第39章眠_霍司砚温知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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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眠

  谢希跟霍司砚聊完,看了她两眼,见她虚弱,又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她,走了。

  第二天中午,她带着鸡汤过来时,温知羽正好在换药,谢希也就看见了她触目惊心的伤口,泛着红,伤口还有点裂着,由于血小板的凝血功能,里头还有些干涸了的血迹,被护士一一擦干净。

  温知羽还是只能躺着,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护士换完药以后,替她把床摇起来了些。

  谢希说:好一点了?

  温知羽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勉强朝她扯起个嘴角:嗯。

  谢希说:这伤口深,估计得留疤。

  温知羽微微皱眉,伤在这个位置不太好,要是留疤的话。以后穿一字肩可能都不太好穿了。

  谢希安慰道:毕竟也是因为霍司砚,你才遭的这罪。让霍司砚给你想想办法,他做手术应该懂祛疤问题。

  温知羽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自己不是为了救霍司砚。

  说了也没人信,只会觉得她嘴硬。

  那段监控视频今早她也看过了,确实像她在死死护着霍司砚。如果她不是当事人,也只会想到这是一出舍己为人的戏码。

  但其实是因为那边空间过于狭小,她被堵在里面无路可退,人家但凡转头,她就成为下一个目标了,不得已才跑的。谁又能想到那男人还是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来。

  人一旦倒霉起来,真是什么事都能落到自己头上。

  不过要捅的是霍司砚,那就是心脏的高度了,指不定还真会出意外。

  霍司砚现在挂了,她爸的后续就没着落,所以她又觉得又挺幸运,没伤到霍司砚。

  温知羽在心底叹口气,又开始犯困,勉强忍着困意着喝掉谢希喂过来的鸡汤。

  喝到一半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霍司砚走了进来。手上还有本登记表,温知羽没看表,也猜到现在是上班时间。

  谢希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在上班?

  刚在楼上通知完病患明天手术的事情,正好路过,就进来看一眼。霍司砚看着温知羽,见她一副眼皮直往下耷拉的模样,说,别喂了,让她睡吧。

  那怎么行?多喝点才能尽快把身体养好。

  霍司砚微哂:您的手艺,人家也不想喝。

  温知羽再困。还是打起精神说:阿姨,我没觉得不好喝。

  谢希说:没事,你睡吧,他一直就是这副死样子。

  霍司砚看了两眼温知羽,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谢希也没有待多久。

  再等到傍晚,温知羽因为翻身牵动到伤口而痛到掉眼泪的时候,霍司砚来了。

  霍司砚顿了顿,说:疼?

  她觉得他净说些废话,偏头没有理他。

  霍司砚走过来看了看她的伤口。说:再等个三五天,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一个星期左右能愈合,扎得也没有那么深,就是那天血流了不少。

  温知羽说:受伤得不是你,所以你才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霍司砚挑眉道:你这话倒说的像是我不上心。

  他上心了才有鬼呢,也没有见他替她做什么。在他眼里她应该是救命恩人,但温知羽可没感受到半点关于救命恩人的优待。

  霍司砚进了她病房的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时端着水给温知羽擦身子。

  温知羽倒是想稍微冲一下澡,但是条件不允许,昨天也没有擦拭。

  霍司砚脱她裤子的时候,她的反应有点大,就是不肯。

  没什么可害臊的,你身上哪儿我不熟?霍司砚道,老实点,身上已经是一股馊味,再不清理臭气得熏天了。

  那喊护士过来。

  霍司砚眉梢微挑:我在这儿,找什么护士?

  他还是替她扒得干干净净。

  温知羽正要开口说门锁坏了,护士就推门走了进来。

  她只看见男人一只手握着女人的一只脚腕,至于大腿上边被男人挡着,看不见。不过女人的裤子底裤这会儿正挂在椅背上,到底是一副什么场景,也可见一斑了。

  霍司砚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护士连忙红着脸退了出去。

  温知羽怕的就是被人撞见,此刻心如死灰,你非要这样,这会儿被人看见了。她要是一传,医院里都是这事了。

  霍司砚拧干毛巾:想开一点,我们本来也不清白。

  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他们肯定要觉得我是你小老婆。温知羽还是不想把他俩这点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霍司砚道:上次出差,不少人见过你,大家都认为你是我的追求者。所以这次不管护士那怎么传,没人会觉得你是小老婆,最多觉得你是过分喜欢我。

  温知羽沉默了一会儿,说:就算人家觉得我过分喜欢你,但是你扒我裤子做什么?人家肯定要觉得我们有关系。

  霍司砚闻言认真打量了片刻她的神情,意味不明说:你想要身份?

  霍司砚把干净的裤子给她换上,这个过程当中一直安安静静,换完后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两眼,道:我觉得,维持现状也挺好。当男女朋友,反而有了枷锁。你怎么想?

  温知羽明白霍司砚的意思,他这是不想因为这点恩情,就被她给粘上了。

  不过恩情本来也就是被他误会才有的。

  她说:我也觉得维持现状挺好。但是今天护士小姐看见了,你去解释。

  霍司砚说:行。

  上边他擦的没下边仔细,等弄完,他就被温知羽催着去跟护士解释清楚,几分钟后霍司砚回来,手上还提着吃的。

  温知羽看他把外卖包装一一拆开,然后端碗坐在她边上给她喂小粥。

  粥太素了,素得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霍司砚皱眉道:张嘴。

  温知羽说:我不饿。

  这些喝完,给你一万块。他说。

  温知羽愣了愣,这也没有必要跟钱过不去呀,到底是张嘴喝了,这一喝,发现味道倒是还不错,一碗也就很快见底了。

  温知羽意犹未尽,说:这是哪一家店的?有点好喝。

  霍司砚淡淡道:我奶奶煮完,让司机开车送过来的。

  奶奶手艺真好。温知羽由衷夸赞道。

  霍司砚闻言看了看她,然后弯腰下来,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说:我尝尝。

  温知羽觉得霍司砚的吻技,简直炉火纯青。

  她想了想,说:不觉得有细菌吗?

  霍司砚被她问的一顿,然后进洗手间漱口去了。

  当天晚上他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就缩在一张一米五的沙发上,温知羽问他几点回去。

  他琢磨了片刻,心不在焉的道,等你睡着吧。

  只不过温知羽半夜醒来,喊护工的时候,霍司砚却还在,听到她的声音从沙发上翻了起来,问:怎么了?

  想上厕所。她小声说。

  温知羽下半身能正常走动,不需要用尿壶,前几次都是护工扶着她去的。护工也是个女人,她没有不习惯,换成霍司砚,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温知羽也不敢直接坐在医院的马桶上,会悬空一些。霍司砚全程给她借力,水声响起的时候她脸红了,不过他倒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半点异样都没有。

  这样当然是最好的,霍司砚要是微微挑眉,她可能会更加不好意思。

  等她上完厕所,他又扶着她躺好。

  你怎么还没有走?

  霍司砚道:我走了你这边能方便?

  我可以找护工。

  你的护工可兜不住你这体重。霍司砚道,平常上厕所怎么上的?

  也这样。就是自己使的力气得更多,伤口也更痛。

  霍司砚察觉到她的意思,就忍着?

  温知羽没做声。默认了。

  上完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因为疼偷偷掉眼泪?霍司砚反问道。

  温知羽说:这不是我身边没有其他男人,而且你还要上班,总不能时时刻刻打扰你。过两天我打算自己请一个男护工。

  霍司砚顿一顿,视线盯着她:没发现我总来你这边转悠?温知羽,麻烦别人你还不如麻烦我。我办公室过来,也就几分钟。再者,请一个男护工听你撒尿你好意思?

  温知羽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她本来还以为他觉得这没什么呢。

  霍司砚做完在手术,几乎没睡觉,刚刚也没有休息多久,很快倒在沙发上继续睡觉去了。

  温知羽自己倒是看了一会儿手机,才再次入睡。

  护士一大早过来的时候,推开门,再次在温知羽的病房里面看到霍司砚,床上那位还睡着,霍司砚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去办公室。

  见到她,霍司砚朝她淡淡颔首。

  护士又想起昨天他一只手握住温知羽的脚腕,而且给人家擦拭身体,明明亲密,可转头又说跟她没关系。

  她其实觉得,温知羽跟霍司砚或许离在一起也不远了,这么一个对自己好的女人,没有人会错过。

  当天下午谢希跟霍司砚奶奶一块过来的时候,护士就猜大概会发生点什么。

  尤其霍司砚奶奶,满脸笑意的给温知羽送了粥。要喂她时,谢希朝护士说:麻烦你把霍司砚叫过来。

  霍司砚在看到霍奶奶时,目光微微变了。

  霍奶奶笑眯眯的朝霍司砚招手道:你的人,你自己来喂。

  嗯。霍司砚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碗。坐在了温知羽的床边。;温知羽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也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霍奶奶和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来,道:宁宁,你这次帮了阿律,奶奶总是要谢谢你的,但奶奶老了,不懂时尚,只能拿一些老旧的东西过来送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说完话,就把首饰盒给打开了。里面是一条项链,中间有一块不小的深蓝色宝石,只不过做工看上去确实有年代感。

  奶奶给你戴上。她继续和蔼的笑着,弯腰替温知羽戴项链。

  温知羽莫名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眼霍司砚,只见他满脸复杂,情绪显然不算好。

  谢希则是站在一旁一脸笑意。

  霍奶奶戴完,又仔细的上瞧瞧下瞧瞧,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宁宁这丫头长得就是好看,这项链被她戴着可一点不显老气。阿律,你来说说,是不是很好看?

  霍司砚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

  谢希笑道:宁宁,这项链当时周意可是求着要,你奶奶都没送,看来还是你合她老人家的眼缘。

  谢希这句话,几乎是给温知羽敲响了警钟。

  这项链绝对意义重大,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霍司砚,后者这会儿有点走神。

  奶奶,我真的不能要。温知羽说,这个太贵重了,放我身边也不安全,指不定哪天就被偷了。

  霍奶奶道:被偷就被偷了,奶奶送给你,那是你值得。

  温知羽抿着唇不做声,霍奶奶这个人看似和蔼可亲,其实气场很强,很明显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

  谢希意有所指的道: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求你奶奶就成。奶奶既然送你,收着就是了,她有的是钱。

  温知羽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霍司砚淡淡说:您老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霍奶奶道:也是该回去了,你送我下去吧。

  等两个人进了电梯间,霍奶奶就率先开了口,说:这姑娘我瞧着还行,又这么为你,你们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处一处试试看吧。

  霍司砚道:我跟她大概率走不到结婚那一步。

  不试试怎么知道?霍奶奶道,之前我也同意你和周意,你们走到那一步了么?我老婆子喜欢,你就替我老婆子试试,爱情这东西,也说不准的。

  霍司砚抿起唇,没有说话。

  再者,你现在要再娶一个喜欢的,几乎没有可能。霍太太道,霍家男人都冷血,你爸你叔叔你爷爷,没有一个是重感情的。所以找一个长辈喜欢的,也不是坏事。

  霍司砚点点头:听您的,您老人家喜欢,我没有什么不可以试的。

  霍司砚把霍奶奶送到车上,才抬脚往回走,看到谢希时,脸上有几分冷意:您也太心急了。

  那天他们聊,霍司砚虽说可以跟温知羽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后面那句不喜欢与前面半句相比,是先扬后抑。看似愿意,实则还是没同意。

  谢希那天说随他,没想到直接请了霍老太太。

  老太太这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霍司砚虽说不见得是一个孝顺的人,但也是尽量什么事情都顺着她。毕竟当初不是她努力打下了霍家的江山,霍司砚现在的日子必然不会有现在好过。

  谢希听了霍司砚的话,淡淡道:我只是为了帮你往前走,一直记着个旧人算是什么事。有了新人,放身边待个几年,自然而然也就把前面的人给忘了。

  霍司砚没有再说话,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给绕了过去。

  谢希看着他的背影,去的不是温知羽病房那条路,而是办公室。

  她扯了扯嘴角,现在霍司砚是不满意,只是希望到时候别有哭的时候,她有种直觉,温知羽只要在霍司砚身边待个两年,他身边就不会换新人了。

  谢希再次回到温知羽病房时,她已经把项链给收了起来,见她过来。连忙把项链连带首饰盒一起递给她。

  阿姨,我真的不能收。温知羽苦口婆心的说,我怕我戴着这个,到时候遇上图谋不轨的还得再挨一刀。

  谢希笑道:怕戴着不安全,你就自己收起来好了。怎么着也是市市中心一套房,以后遇到事情卖了急用也是好的。

  温知羽也就实话实说了:阿姨,我其实是不敢琢磨奶奶的意思。

  她老人家就一个意思,想让你跟霍司砚好。谢希道,当然,阿姨也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待在他身边。他是许了你什么的。只不过他能给的,阿姨和你奶奶都能给。

  温知羽心头猛的一跳,有个念头冒出来:霍司砚总是用孟父来威胁她,那么霍奶奶会不会比霍司砚要保险靠谱很多。

  谢希道:只要你试试,不管最后你跟霍司砚好不好,阿姨这边都不会亏待你。实话跟你说吧,阿姨也不是非要你当我媳妇,只是霍司砚心底的周意,阿姨总得连根拔起。你为他挡了一刀,霍司砚对你还是不一样的。指不定他就喜欢你了。

  温知羽明白她的意思了,只是要她试试能不能让霍司砚的心思从周意那里移开。

  晚上霍司砚下班过来的时候,温知羽就主动跟他说了这件事:你妈想撮合我们。

  霍司砚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怎么想的?

  温知羽说:其实我是挺有好处的,不过我不太想。我觉得保持现状就挺好的。

  霍司砚没有再开口,这一天温知羽觉得好受多了,躺在床上在看一部爱情片,只不过国外电影动不动就大尺度,女生的叫声让她尴尬的把声音给关小了。

  霍司砚平静道:不看了?

  电影里面太夸张了。她讪讪。

  霍司砚安静了好一会儿,说:你平常比这还要夸张。

  温知羽:……

  霍司砚道:随便动一下就哼哼唧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温知羽就不说话了,受伤的时候聊这个话题,霍司砚要有点想法,倒霉的是她自己。

  她把手机给关了,病房内彻底暗下来。

  她却听到霍司砚说:要不然试试?

  温知羽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不要,我胆子小,不敢的。

  你父亲那边,我跟你签合同,不会为难他。这辈子也会负责他所有的花销。霍司砚说,这样愿不愿意试一试?

  温知羽说:合同可以我拟定吗?

  可以。

  温知羽迟疑的说:如果是试一试,你就不能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得是平等的关系。这样可以的话就行。

  霍司砚道:可以。

  温知羽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似乎内心平静的很,反正都得待在他身边,当然是能越舒坦越好,是不是女朋友没有多大的差别。

  而霍司砚提出这个,很大程度上,则是为了敷衍霍老太太。否则按照他自己的打算。从没有考虑过跟温知羽进一步发展。

  第二天醒来时,温知羽就觉得尴尬了,看了霍司砚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霍司砚看她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模样,挑了挑眉,说:换个身份就不知道跟我怎么相处了?

  温知羽说:你还是赶紧去上班吧。

  霍司砚走了以后,温知羽看了半天天花板,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喻。

  张喻信誓旦旦道:相信我,你们最多好三个月。

  事实上,张喻还是高估了他们,他们好的时间远比三个月要少,她一句分手一说,霍司砚根本留都没留她,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温知羽也是那会儿才知道霍司砚的试一试,就没有真试的打算,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心。只是为了跟长辈交差,随便处一处走个过场罢了。

  但这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温知羽是觉得暂时不好判断。而张喻在得知她这几天没个人影是住院了以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看到温知羽中了一刀,整个人都急得跳脚:那人有毛病吧,捅你一个路人甲干什么?

  温知羽说:医院呢,你小声一点。

  张喻说:你人都小了一圈了。

  温知羽前两天右手动都不能动,今天起码能抬起来了,已经好多了:你也别担心了,也差不多快要好了。

  张喻下午约了朋友,到点了不得不离开。

  过了片刻,霍司砚给她发消息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温知羽今天好多了,也确实想下楼,说好。

  霍司砚回来给她撑了个外套,温知羽看到自己臃肿的模样,有些气馁的说:要不然就不去了吧。

  不会丑。霍司砚劝道,在医院里大家都差不多,没人注意你长得什么样。

  又淡淡说,再者,你自己男人都觉得你不丑,能有什么问题?

  温知羽觉得他带入角色,快得不自然,她完全是为了那份合同,还不习惯,没有接话。

  霍司砚看了看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一直走到电梯口,突然遇到一位中年男人,对方看到他想打招呼,只不过在看到温知羽以后,明显的愣了愣。

  这是你女朋友吗?对付神色复杂。

  霍司砚点了点头,道:腿脚问题又严重了?我送你回病房。

  温知羽心想你不是要带我下楼么,只不过他是医生,帮助病人也没有什么,她就没有开口,默默的站在原地等了他十分钟。

  霍司砚回来牵她手的时候,温知羽开口问:那个叔叔是谁啊?

  霍司砚随口道:一个熟人的父亲。

  温知羽认真回忆了下中年男人的脸,然后跟记忆中另外一个人的脸重合了。

  周意有男人的影子。

  温知羽想了想,说:我认识的熟人,你就直接说不好么。要试一试,难道不该坦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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