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 芽衣的乐土奇妙冒险
又是那一阵遮蔽视线的强烈白光，芽衣习以为常的抬手遮住了眼睛。
而当芽衣放下手时，眼前展现出的画面却让芽衣大惊失色。
停机坪和跑道漂浮在云层中，目光所及尽是被损坏的机甲，倒下的女武神和燃起的火焰。
一个芽衣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身影在天上飘着，肆意的破坏着能看到的一切。
这幅曾被芽衣铭刻在记忆中的画面再次浮现。
这里是天命浮空港，是他们一众人前来营救琪亚娜的地方，也是她们故事悲剧的开始……
“抱歉，虽然知道你很急切，但为了咱的工资不被克扣，我还是要麻烦你在这里再待一会儿，等等天上那位把怒气消耗干净先。”熟悉的语气响起，芽衣猛的转过头。
这道声音芽衣无法忘记。
在记忆中，这声音的主人拿着一把看上去普通至极，甚至有些简陋的唐刀，以戏耍的形式将他们一众人全部拦了下来。
姬子老师，德莉莎院长，逆熵的两位博士，布洛妮娅以及自己，所有人一起都没能突破那一个人的防守。
甚至，芽衣都没有见到那柄唐刀出鞘，没有见到那双闭着的眼睛睁开。
芽衣猛的转过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发出声音的那人。
与记忆中相同的面貌，但却不是记忆中那雪白的长发，反而是一头乌黑的青丝，双眼也是正常的黑色亚洲人的眼睛。
“是你！”芽衣声音沉重。
无论如何，芽衣都没有想到对方的身份是这样的。
“能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反应，看来我复刻的场景还不错。”纸昂羽挥了挥手，天命空港的场景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色彩缤纷的平原。
各种各样的花朵铺满了地表，没过了脚踝。
“复刻的确实很像。”芽衣看着纸昂羽抬手又变出了两把座椅以及一张小桌子，仍旧没有放松。“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纸昂羽坐在了自己变出的座椅上，伸手示意芽衣也坐下。
面对芽衣的疑问，纸昂羽面带微笑：“我和乐土中的其他人有些不同，他们是对原身记忆扫描后复刻的记忆体，哦，阿波尼亚不算……我呢，更像是本体的一道分身吧。”
面对纸昂羽的示意，芽衣犹豫了一下便坐了下来。
“分身？说起来你和我所见到的那一位确实有些不同。”芽衣看着纸昂羽手向空中一抓，一个精致的茶壶便出现在了纸昂羽手中。
“本体那家伙是白发，还喜欢和苏一样装盲人，对不？来，上好的饮品，试试。”纸昂羽沏满一杯茶，推向了芽衣。
“你和千劫挺有共同语言的。”芽衣接过茶杯，“这就是第四道考验吗？”
纸昂羽愣了一下：“不，这不是考验，只是给你安排的中场休息而已，放心，这茶不是梅比乌斯做的，放心喝。”
芽衣略微犹豫了一下，抬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甘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芽衣感觉原本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之前我说的那个分身的问题，我仔细给你讲讲。“纸昂羽也抿了一口自己的茶，舒了一口气：“见过维尔薇吧，我的本体当时来乐土留下记忆体的时候学了那家伙的做法，将自己的一部分思维分割出来留在了这里，这就导致我们两个能够随时随地同步记忆。”
“当然，自从那家伙去执行了神谕计划后，记忆同步这点就变得时灵时不灵的，好在不久之前那家伙来过这里一趟，重新同步了一下记忆。”
芽衣又抿了一口茶，随后放下杯子，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帮奥托做事？”芽衣又抿了一口茶，随后放下杯子，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帮奥托做事？”
“虽然你还没有通过第四道考验，但这个问题我还是能够回答的。”纸昂羽耸了耸肩。
”首先，我并不是在帮奥托做事，我俩只是交好了500年的挚友而已，你让我放弃500年里一起受过伤，扛过枪，嫖过……咳咳，你让我背叛奥托去帮助你们这群小屁孩？”
“要不我把凯文和苏喊来，你问问他们会不会放下自己的友谊，帮着你揍对方？”
纸昂羽眼神中露出了一丝鄙夷。
芽衣沉默了，然后很干脆的放下了刚刚举起的茶杯。
“……你真的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吗？”陡然，芽衣发出了提问。
“嗯？”纸昂羽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从其他人那收集到的信息中明确表示，纸昂羽是一个男性……等等……”
茶杯的把柄猛的断裂，茶水泼翻在桌面上。
意识到了什么的芽衣沉默的看着对面那个黑了脸的“美少女”。
原来所有人一直在强调的外貌差距是这样啊……
纸昂羽黑着脸做了三个深呼吸，努力平复下心情。
“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就等最后一场考验结束吧。”脸色恢复正常的纸昂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根纯白的羽毛凭空生成，落在了纸昂羽的手上。
“雷电芽衣，你为何来到这里？你又为何而战？”
芽衣看着突然严肃起的纸昂羽，也站起了身。
第4层考验开始了。
“为了寻找我心中问题的答案而来，为了……保护我所爱的人，保护世间的那些美好而战。”
“你……见过世界的真实吗？”纸昂羽的身形在芽衣的视线中开始模糊，层层叠叠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
“我……”
“看看这世界的真实黑暗吧。”
天旋地转，整个世界猛的发生了转变，纸昂羽也消失在了芽衣面前。
原始的森林中，两个身披兽皮的人分食一块肉，从两人面黄肌瘦的样子看来，两人都已经饿了许久。
“告诉我，这块肉该怎么分？”纸昂羽的声音突兀的从芽衣耳边响起。
芽衣沉默了一下，抬手将那块肉分成了两半。
“平均分配，仁慈。”仿佛是夸赞的声音响起。
但下一刻，芽衣眼前的画面突变，一名原始人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石刀，猛的扑倒了另一人，锋利的石刀不断刺入血肉，鲜血溅满了原始人满身。
最终，惨叫声停下，手持石刀的原始人从尸体上站起，拿起了被平均分开的两块肉大快朵颐。
“仁慈无法止住贪婪，失败的选择。”
画面再次发起翻转，还是那两个原始人，两人趴在悬崖边，一人伸手紧紧的抓住悬崖边壁，另一只手也紧紧抓着另一个人。画面再次发起翻转，还是那两个原始人，两人趴在悬崖边，一人伸手紧紧的抓住悬崖边壁，另一只手也紧紧抓着另一个人。
两人就这样吊在悬崖边上，而悬崖被扒住的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痕。
“告诉我，究竟是该抓着等待一起上去，还是该松手保全自己性命？”声音再次响起，让芽衣有些心烦。
这一次，芽衣选择了松手。
“果断的选择，你将损失最小化。”
被抓住的原始人落下了悬崖，摔成了一滩碎肉，另一人则爬上了悬崖，得以幸存。
但下一刻，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原始人对着活下来的原始人开始不断叫骂，将他形容成无恶不作的杀人凶手，将他的所有被逼无奈都形容成了早有预谋。
最后，愤怒不已的原始人，再次跳下了悬崖，也变成了一滩碎肉。
“但没有人愿意相信你被逼无奈下的牺牲，谩骂胜过了自尊。”
场景再度发生转换，两个原始人再度出现。
只是这一次，一人倒在地上重病缠身，奄奄一息，另一人带着大包草药，蹲在旁边。
“告诉我，救还是不救？”纸昂羽原本还算清灵的的声音这一刻在芽衣听来是那么的刺耳，仿佛魔鬼的低语一般在催促着她进行选择。
“救！”芽衣努力甩开心中的烦躁感，咬着牙说道。
“医者仁心，善良的选择。”
带着草药的人开始极力救治，但即便是全力以赴却还是输天半分，没能救回重病患者。
接着，那四面八方的人再次涌现，熟悉的谩骂再次笼罩了救人的人。
庸医害命，把活人治死，杀人凶手。
不堪重负的原始人在芽衣的注视下选择了吞药自尽。
“你的全力以赴成了他人眼中的不自量力，人们无法容忍你的失败，因为他们用嘴就可以做到所有。”
眼前的画面发生了第4次转变，一位原始人一呼百应，但他却做出了所有人心中都禁止的事情，另一位原始人将他当场抓住。
“告诉我，是揭发他还是包庇他？”那恶魔的低语再次响起，芽衣感觉有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
“揭发！”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出。
“正直的选择，让阳光照亮这些黑暗的角落，是个不错的想法。”
正直原始人愤怒的上前，一把抓住了那位一呼百应的原始人。
然而那铺天盖地的原始人又一次出现了，化成了道道人墙，阻隔在了二人之间。
仍旧是熟悉的攻击谩骂，一句句开脱和包庇让芽衣和那位选择揭发的原始人的心都坠入了冰窟。
“阳光驱散黑暗没错，但你忽略了伞的存在。”
“够了！”芽衣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满腔怒火，愤怒的想要停止这所谓的选择。
然而情景还在继续变化，这一次终于来到了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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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芽衣放下手时，眼前展现出的画面却让芽衣大惊失色。
停机坪和跑道漂浮在云层中，目光所及尽是被损坏的机甲，倒下的女武神和燃起的火焰。
一个芽衣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身影在天上飘着，肆意的破坏着能看到的一切。
这幅曾被芽衣铭刻在记忆中的画面再次浮现。
这里是天命浮空港，是他们一众人前来营救琪亚娜的地方，也是她们故事悲剧的开始……
“抱歉，虽然知道你很急切，但为了咱的工资不被克扣，我还是要麻烦你在这里再待一会儿，等等天上那位把怒气消耗干净先。”熟悉的语气响起，芽衣猛的转过头。
这道声音芽衣无法忘记。
在记忆中，这声音的主人拿着一把看上去普通至极，甚至有些简陋的唐刀，以戏耍的形式将他们一众人全部拦了下来。
姬子老师，德莉莎院长，逆熵的两位博士，布洛妮娅以及自己，所有人一起都没能突破那一个人的防守。
甚至，芽衣都没有见到那柄唐刀出鞘，没有见到那双闭着的眼睛睁开。
芽衣猛的转过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发出声音的那人。
与记忆中相同的面貌，但却不是记忆中那雪白的长发，反而是一头乌黑的青丝，双眼也是正常的黑色亚洲人的眼睛。
“是你！”芽衣声音沉重。
无论如何，芽衣都没有想到对方的身份是这样的。
“能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反应，看来我复刻的场景还不错。”纸昂羽挥了挥手，天命空港的场景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色彩缤纷的平原。
各种各样的花朵铺满了地表，没过了脚踝。
“复刻的确实很像。”芽衣看着纸昂羽抬手又变出了两把座椅以及一张小桌子，仍旧没有放松。“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纸昂羽坐在了自己变出的座椅上，伸手示意芽衣也坐下。
面对芽衣的疑问，纸昂羽面带微笑：“我和乐土中的其他人有些不同，他们是对原身记忆扫描后复刻的记忆体，哦，阿波尼亚不算……我呢，更像是本体的一道分身吧。”
面对纸昂羽的示意，芽衣犹豫了一下便坐了下来。
“分身？说起来你和我所见到的那一位确实有些不同。”芽衣看着纸昂羽手向空中一抓，一个精致的茶壶便出现在了纸昂羽手中。
“本体那家伙是白发，还喜欢和苏一样装盲人，对不？来，上好的饮品，试试。”纸昂羽沏满一杯茶，推向了芽衣。
“你和千劫挺有共同语言的。”芽衣接过茶杯，“这就是第四道考验吗？”
纸昂羽愣了一下：“不，这不是考验，只是给你安排的中场休息而已，放心，这茶不是梅比乌斯做的，放心喝。”
芽衣略微犹豫了一下，抬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甘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芽衣感觉原本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之前我说的那个分身的问题，我仔细给你讲讲。“纸昂羽也抿了一口自己的茶，舒了一口气：“见过维尔薇吧，我的本体当时来乐土留下记忆体的时候学了那家伙的做法，将自己的一部分思维分割出来留在了这里，这就导致我们两个能够随时随地同步记忆。”
“当然，自从那家伙去执行了神谕计划后，记忆同步这点就变得时灵时不灵的，好在不久之前那家伙来过这里一趟，重新同步了一下记忆。”
芽衣又抿了一口茶，随后放下杯子，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帮奥托做事？”芽衣又抿了一口茶，随后放下杯子，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帮奥托做事？”
“虽然你还没有通过第四道考验，但这个问题我还是能够回答的。”纸昂羽耸了耸肩。
”首先，我并不是在帮奥托做事，我俩只是交好了500年的挚友而已，你让我放弃500年里一起受过伤，扛过枪，嫖过……咳咳，你让我背叛奥托去帮助你们这群小屁孩？”
“要不我把凯文和苏喊来，你问问他们会不会放下自己的友谊，帮着你揍对方？”
纸昂羽眼神中露出了一丝鄙夷。
芽衣沉默了，然后很干脆的放下了刚刚举起的茶杯。
“……你真的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吗？”陡然，芽衣发出了提问。
“嗯？”纸昂羽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从其他人那收集到的信息中明确表示，纸昂羽是一个男性……等等……”
茶杯的把柄猛的断裂，茶水泼翻在桌面上。
意识到了什么的芽衣沉默的看着对面那个黑了脸的“美少女”。
原来所有人一直在强调的外貌差距是这样啊……
纸昂羽黑着脸做了三个深呼吸，努力平复下心情。
“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就等最后一场考验结束吧。”脸色恢复正常的纸昂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根纯白的羽毛凭空生成，落在了纸昂羽的手上。
“雷电芽衣，你为何来到这里？你又为何而战？”
芽衣看着突然严肃起的纸昂羽，也站起了身。
第4层考验开始了。
“为了寻找我心中问题的答案而来，为了……保护我所爱的人，保护世间的那些美好而战。”
“你……见过世界的真实吗？”纸昂羽的身形在芽衣的视线中开始模糊，层层叠叠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
“我……”
“看看这世界的真实黑暗吧。”
天旋地转，整个世界猛的发生了转变，纸昂羽也消失在了芽衣面前。
原始的森林中，两个身披兽皮的人分食一块肉，从两人面黄肌瘦的样子看来，两人都已经饿了许久。
“告诉我，这块肉该怎么分？”纸昂羽的声音突兀的从芽衣耳边响起。
芽衣沉默了一下，抬手将那块肉分成了两半。
“平均分配，仁慈。”仿佛是夸赞的声音响起。
但下一刻，芽衣眼前的画面突变，一名原始人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石刀，猛的扑倒了另一人，锋利的石刀不断刺入血肉，鲜血溅满了原始人满身。
最终，惨叫声停下，手持石刀的原始人从尸体上站起，拿起了被平均分开的两块肉大快朵颐。
“仁慈无法止住贪婪，失败的选择。”
画面再次发起翻转，还是那两个原始人，两人趴在悬崖边，一人伸手紧紧的抓住悬崖边壁，另一只手也紧紧抓着另一个人。画面再次发起翻转，还是那两个原始人，两人趴在悬崖边，一人伸手紧紧的抓住悬崖边壁，另一只手也紧紧抓着另一个人。
两人就这样吊在悬崖边上，而悬崖被扒住的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痕。
“告诉我，究竟是该抓着等待一起上去，还是该松手保全自己性命？”声音再次响起，让芽衣有些心烦。
这一次，芽衣选择了松手。
“果断的选择，你将损失最小化。”
被抓住的原始人落下了悬崖，摔成了一滩碎肉，另一人则爬上了悬崖，得以幸存。
但下一刻，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原始人对着活下来的原始人开始不断叫骂，将他形容成无恶不作的杀人凶手，将他的所有被逼无奈都形容成了早有预谋。
最后，愤怒不已的原始人，再次跳下了悬崖，也变成了一滩碎肉。
“但没有人愿意相信你被逼无奈下的牺牲，谩骂胜过了自尊。”
场景再度发生转换，两个原始人再度出现。
只是这一次，一人倒在地上重病缠身，奄奄一息，另一人带着大包草药，蹲在旁边。
“告诉我，救还是不救？”纸昂羽原本还算清灵的的声音这一刻在芽衣听来是那么的刺耳，仿佛魔鬼的低语一般在催促着她进行选择。
“救！”芽衣努力甩开心中的烦躁感，咬着牙说道。
“医者仁心，善良的选择。”
带着草药的人开始极力救治，但即便是全力以赴却还是输天半分，没能救回重病患者。
接着，那四面八方的人再次涌现，熟悉的谩骂再次笼罩了救人的人。
庸医害命，把活人治死，杀人凶手。
不堪重负的原始人在芽衣的注视下选择了吞药自尽。
“你的全力以赴成了他人眼中的不自量力，人们无法容忍你的失败，因为他们用嘴就可以做到所有。”
眼前的画面发生了第4次转变，一位原始人一呼百应，但他却做出了所有人心中都禁止的事情，另一位原始人将他当场抓住。
“告诉我，是揭发他还是包庇他？”那恶魔的低语再次响起，芽衣感觉有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
“揭发！”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出。
“正直的选择，让阳光照亮这些黑暗的角落，是个不错的想法。”
正直原始人愤怒的上前，一把抓住了那位一呼百应的原始人。
然而那铺天盖地的原始人又一次出现了，化成了道道人墙，阻隔在了二人之间。
仍旧是熟悉的攻击谩骂，一句句开脱和包庇让芽衣和那位选择揭发的原始人的心都坠入了冰窟。
“阳光驱散黑暗没错，但你忽略了伞的存在。”
“够了！”芽衣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满腔怒火，愤怒的想要停止这所谓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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