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莫要将谁轻易视为神明
昏暗的地下室里，火盆中的木柴燃烧着，不断发出“噼啪”的炸响。
盒子中放射出的紫色丝线与莎夏手臂上的纹路结合着，显得异常诡异。
卡莲焦急的看着莎夏和一众失去意识的小女孩，擒住维克托的手下意识的更加用力了。
“现在就放开这些小女孩！不然我就马上折断你的手！”
“不行！这个研究非常重要。”平时一向贪生怕死的维克托，在这一刻展现出了不俗的勇气。“它能够帮助我们治好黑死病！”
“胡说！”然而卡莲没有经过过多思考便反驳了维克托的话，“黑死病用药就能治好了！”
“但是如果能够解开盒子中的秘密……我们就能彻底战胜崩坏！”被擒住的维克托不顾疼痛，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卡莲。
也许是话语中的震撼和维克托眼中那深刻的仇恨镇住了卡莲，一时间卡莲看着维克托，说不出话来。
就在卡莲愣神的时候，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句熟悉的呼唤。
“卡莲队长！！”
熟悉的呼唤声，让卡莲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然而仅仅是转到一半卡莲就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然而这一瞬间的举动已经达到了出生声的目的。
埃莉诺带领着一众女武神从黑暗中走出，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卡莲。
“果然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天命！”埃莉诺手上出现了三柄短刃，锋利的刀尖已经对准了卡莲。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埃莉诺迅速摆出战斗姿势，随后猛的冲向了卡莲。“我都要抓你回去！！”
“一决胜负吧！”埃莉诺对着卡莲发起了迅猛的攻击，短刃划出凌厉的寒光，笼罩在卡莲身周。
面具再也无法附着在卡莲的脸上，在这凛冽的攻击中跌落在地，被处于战斗中的埃莉诺一脚踢飞到角落。
而卡莲也顾不得面庞的暴露，而是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对自己发起攻击的部下。
自己部下的出现更加证明了这里的地位，卡莲沉默着，不断躲闪着埃莉诺的攻击。
并非是维克托的虚吹……能够有女武神部队保护这里，这确实是主教直接下达的命令……
但……为什么是这些小女孩？
“埃莉诺，你听我说！这些小女孩是无辜……”卡莲尝试性的想开口，劝导自己的部下。
“认真一点！给我还手啊！！”然而卡莲的话却被埃莉诺的怒斥打断了，卡莲一昧的躲闪，激怒了这一个平时颇有些自傲的女武神。
似乎是意识到了对方现在的状态无法沟通，卡莲狠下心，找准对方看似那狂暴攻击中的一个空挡，一记横踢狠狠地踹在了埃莉诺的腹部。
来自卡斯兰娜家族的力量将埃莉诺踢飞，准确的落到了其他女武神怀里。
“住手吧……我不想和你发生冲突……”卡莲站在原地，收回腿，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卡莲很混乱，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那个诡异的实验终止，将莎夏以及其他小女孩从十字架上解救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埃莉诺再次站了起来，看向卡莲的目光中隐隐出现了一丝杀气。
“哼，不要小看我了……”诡异的黑气从埃莉诺手中蔓延开来，而埃莉诺原本淡棕色的头发在这一刻渗出根根白发，仅仅是起身的时间，埃莉诺便有半头头发变成白色。
突如其来的变化和那诡异的黑气让卡莲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神色中第一次出现戒备。突如其来的变化和那诡异的黑气让卡莲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神色中第一次出现戒备。
埃莉诺这一次沉默着，举着那杆散发着黑气的长枪就冲向了卡莲。
虽然不久之前已经见过这把武器，但卡莲那时并没有见到它的全部威能。
弥漫来的黑雾附上了卡莲的腿部表面，而紧接着，侵蚀产生的疼痛让卡莲分了神。
而被黑渊加持的埃莉诺瞬间抓住了这个空档，枪尖直刺向卡莲。
迅速反应过来的卡莲往侧面一闪，黑渊的枪尖只是堪堪蹭破一点皮肤。
但正是这一点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伤口却让卡莲脸色剧变。
腿上传来的剧烈痛楚让卡莲难以控制身体，无力的跌倒在地面上。
埃莉诺一脸冷漠的拎着黑渊，走到了卡莲面前。
“别挣扎了，我不会让你伤害奥托大人的！”埃莉诺隐秘的向黑暗的角落迅速瞟了一眼，随后举起了黑渊。
藏匿于黑暗中的奥托脚步一动，但下一刻，奥托便被身边的纸昂羽按回了黑暗中。
两根洁白修长的手指在千钧一发之际，夹住了黑渊的枪尖，一层薄薄的崩坏能恰好隔开了黑渊黑气的侵蚀。
埃莉诺一惊，顺着手向那人看去。
然而入目的是一张金色的面具，以及与之前那些人同样的一身黑袍。
“到这里就结束吧……奥托不会希望你伤害他的。”仿佛金属摩擦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纸昂羽透过面具，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悲切。
这就是崩坏……对抗崩坏的路途中，牺牲是必要的……
恍惚中，纸昂羽回想起了爱莉希雅曾对他和凯文问出的那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像这样子对我抠动扳机，就能拯救「多数人」的话……那么，你们会怎么做呢？）
虽然那个女孩问的是他们，但从始至终，是否开枪的选择都不在他们这里……
问出这个问题的少女，最终自己给出了答案。
「会。」
“你是……奥托大人的……”埃莉诺想要抽回长枪，然而下一刻，纸昂羽迅速转动手指，黑渊便经历了一个回旋，从埃莉诺手中脱出，落到了纸昂羽手中。
埃莉诺惊讶了一下，但紧接着便沉默下来，不再开口。
纸昂羽一只手里握着黑渊，下一刻，缠绕在卡莲腿上的黑气消散，那股剧痛感也随之消除。
但其余女武神已将卡莲控制起来，带离了这个房间。
看着卡莲离开后，奥托沉默着从黑暗中走出。
看着卡莲的背影，曾经的回忆涌上心头，将奥托吞没。
“好久没做这个梦了……”
「小的时候卡莲一直和你说……她的父亲作战有多么英勇，他以后也要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年幼的声音在奥托耳边响起，在漆黑与光明的转换之中，奥托已经分不清这是回忆还是梦境。
「“如果是那样的人，一定能拯救世界吧。”——怀着这样的憧憬，你让卡莲带你去看她父亲的战斗。」场面一转，年幼的奥托与卡莲出现在了崩坏兽肆虐的战场上，白发的男人举着喷涌着火焰的双枪，以一己之力阻挡了无数崩坏兽。「“如果是那样的人，一定能拯救世界吧。”——怀着这样的憧憬，你让卡莲带你去看她父亲的战斗。」场面一转，年幼的奥托与卡莲出现在了崩坏兽肆虐的战场上，白发的男人举着喷涌着火焰的双枪，以一己之力阻挡了无数崩坏兽。
「但是你太天真了，崩坏兽毫无预兆的就出现在了你们面前。」年幼的声音中带上了些许嘲讽，年幼的奥托和卡莲面前出现了一只散发着崩坏气息的崩坏兽。
攻击即将到来，年幼的奥托下意识的挡在了卡莲面前。
「但你们还没来得及尖叫，崩坏兽就在你们眼前化为了灰烬。」年幼的声音这一次带上了庆幸，而在奥托和卡莲面前的那只崩坏兽则与年幼的声音同步，被喷涌的火焰吞噬殆尽。
「卡莲父亲站在你们面前，头也不回的说：」
“待在那里，我会保护你们的！”
「那个远去的身影如同神明一般，你以为他能够永远保护你们，但直到那一天……」
画面转换，战场与纷扰的崩坏兽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是一片洁白的病房。
「你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虚弱身影，你不相信医生的话，也不相信那人向你做下的保证……」
「你无法相信他会发动天火圣裁，尝试与崩坏兽同归于尽。」
「你无法相信“神”也会死——」
「直到你闻到了那白布之下传来的，多少药物也无法掩盖的……焦炭味。」
「若不是那个家伙恰好出现，恐怕用来遮掩那焦炭味道的，便是棺木与随葬的鲜花。」
场景再度发生转换，年幼的声音从奥托后面传来，而已经变为成年人的奥托静静的看着坐落于无数鲜花中的棺椁。
「你无法克制自己去想……」
「这……也可能是卡莲的最终结局。」伴随着年幼的声音，围在那个洁白棺椁旁边的层层鲜花开始燃烧，飘到空中化为灰烬。
“……不，现在的我会保护卡莲！”奥托摇了摇头，坚定的向着那个棺材伸出了手。
然而花上的火势蔓延到了棺材上，被烧到破损的棺材中，露出了同样再被火焰吞噬的卡莲。
「不……你的力量太弱小了，你保护不了她……他——纸昂羽也是一样，就算他很强大，就算他拥有永生的能力，但他也会抛下你和卡莲前往神州，数年未归。」
「他不可能永远保护在你们身边。」
就在这时，升腾的火焰构成了另一个一个年幼的奥托，一金一黑两个盒子在这个年幼奥拓的手上漂浮着。
「除非……用这两个盒子的力量。」
“两个……盒子？！”
奥托猛地惊醒，潮湿的天花板上渗下一滴水，滴在了奥托茫然抬起的鼻尖上。
而在奥托的眼前，天命的主教，奥托的父亲正在怒斥着监狱里的那道身影。
“主教大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奥托走上前，开口道。
“好好劝劝她，不要再和我们作对了。”天命大主教尼可拉斯。阿波卡利斯转回那张已经长满雪白胡须的脸，伸手拍了拍奥托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们还不能失去卡斯兰娜的力量。”
奥托沉默着听着尼可拉斯离开的脚步声，从身上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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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中放射出的紫色丝线与莎夏手臂上的纹路结合着，显得异常诡异。
卡莲焦急的看着莎夏和一众失去意识的小女孩，擒住维克托的手下意识的更加用力了。
“现在就放开这些小女孩！不然我就马上折断你的手！”
“不行！这个研究非常重要。”平时一向贪生怕死的维克托，在这一刻展现出了不俗的勇气。“它能够帮助我们治好黑死病！”
“胡说！”然而卡莲没有经过过多思考便反驳了维克托的话，“黑死病用药就能治好了！”
“但是如果能够解开盒子中的秘密……我们就能彻底战胜崩坏！”被擒住的维克托不顾疼痛，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卡莲。
也许是话语中的震撼和维克托眼中那深刻的仇恨镇住了卡莲，一时间卡莲看着维克托，说不出话来。
就在卡莲愣神的时候，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句熟悉的呼唤。
“卡莲队长！！”
熟悉的呼唤声，让卡莲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然而仅仅是转到一半卡莲就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然而这一瞬间的举动已经达到了出生声的目的。
埃莉诺带领着一众女武神从黑暗中走出，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卡莲。
“果然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天命！”埃莉诺手上出现了三柄短刃，锋利的刀尖已经对准了卡莲。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埃莉诺迅速摆出战斗姿势，随后猛的冲向了卡莲。“我都要抓你回去！！”
“一决胜负吧！”埃莉诺对着卡莲发起了迅猛的攻击，短刃划出凌厉的寒光，笼罩在卡莲身周。
面具再也无法附着在卡莲的脸上，在这凛冽的攻击中跌落在地，被处于战斗中的埃莉诺一脚踢飞到角落。
而卡莲也顾不得面庞的暴露，而是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对自己发起攻击的部下。
自己部下的出现更加证明了这里的地位，卡莲沉默着，不断躲闪着埃莉诺的攻击。
并非是维克托的虚吹……能够有女武神部队保护这里，这确实是主教直接下达的命令……
但……为什么是这些小女孩？
“埃莉诺，你听我说！这些小女孩是无辜……”卡莲尝试性的想开口，劝导自己的部下。
“认真一点！给我还手啊！！”然而卡莲的话却被埃莉诺的怒斥打断了，卡莲一昧的躲闪，激怒了这一个平时颇有些自傲的女武神。
似乎是意识到了对方现在的状态无法沟通，卡莲狠下心，找准对方看似那狂暴攻击中的一个空挡，一记横踢狠狠地踹在了埃莉诺的腹部。
来自卡斯兰娜家族的力量将埃莉诺踢飞，准确的落到了其他女武神怀里。
“住手吧……我不想和你发生冲突……”卡莲站在原地，收回腿，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卡莲很混乱，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那个诡异的实验终止，将莎夏以及其他小女孩从十字架上解救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埃莉诺再次站了起来，看向卡莲的目光中隐隐出现了一丝杀气。
“哼，不要小看我了……”诡异的黑气从埃莉诺手中蔓延开来，而埃莉诺原本淡棕色的头发在这一刻渗出根根白发，仅仅是起身的时间，埃莉诺便有半头头发变成白色。
突如其来的变化和那诡异的黑气让卡莲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神色中第一次出现戒备。突如其来的变化和那诡异的黑气让卡莲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神色中第一次出现戒备。
埃莉诺这一次沉默着，举着那杆散发着黑气的长枪就冲向了卡莲。
虽然不久之前已经见过这把武器，但卡莲那时并没有见到它的全部威能。
弥漫来的黑雾附上了卡莲的腿部表面，而紧接着，侵蚀产生的疼痛让卡莲分了神。
而被黑渊加持的埃莉诺瞬间抓住了这个空档，枪尖直刺向卡莲。
迅速反应过来的卡莲往侧面一闪，黑渊的枪尖只是堪堪蹭破一点皮肤。
但正是这一点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伤口却让卡莲脸色剧变。
腿上传来的剧烈痛楚让卡莲难以控制身体，无力的跌倒在地面上。
埃莉诺一脸冷漠的拎着黑渊，走到了卡莲面前。
“别挣扎了，我不会让你伤害奥托大人的！”埃莉诺隐秘的向黑暗的角落迅速瞟了一眼，随后举起了黑渊。
藏匿于黑暗中的奥托脚步一动，但下一刻，奥托便被身边的纸昂羽按回了黑暗中。
两根洁白修长的手指在千钧一发之际，夹住了黑渊的枪尖，一层薄薄的崩坏能恰好隔开了黑渊黑气的侵蚀。
埃莉诺一惊，顺着手向那人看去。
然而入目的是一张金色的面具，以及与之前那些人同样的一身黑袍。
“到这里就结束吧……奥托不会希望你伤害他的。”仿佛金属摩擦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纸昂羽透过面具，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悲切。
这就是崩坏……对抗崩坏的路途中，牺牲是必要的……
恍惚中，纸昂羽回想起了爱莉希雅曾对他和凯文问出的那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像这样子对我抠动扳机，就能拯救「多数人」的话……那么，你们会怎么做呢？）
虽然那个女孩问的是他们，但从始至终，是否开枪的选择都不在他们这里……
问出这个问题的少女，最终自己给出了答案。
「会。」
“你是……奥托大人的……”埃莉诺想要抽回长枪，然而下一刻，纸昂羽迅速转动手指，黑渊便经历了一个回旋，从埃莉诺手中脱出，落到了纸昂羽手中。
埃莉诺惊讶了一下，但紧接着便沉默下来，不再开口。
纸昂羽一只手里握着黑渊，下一刻，缠绕在卡莲腿上的黑气消散，那股剧痛感也随之消除。
但其余女武神已将卡莲控制起来，带离了这个房间。
看着卡莲离开后，奥托沉默着从黑暗中走出。
看着卡莲的背影，曾经的回忆涌上心头，将奥托吞没。
“好久没做这个梦了……”
「小的时候卡莲一直和你说……她的父亲作战有多么英勇，他以后也要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年幼的声音在奥托耳边响起，在漆黑与光明的转换之中，奥托已经分不清这是回忆还是梦境。
「“如果是那样的人，一定能拯救世界吧。”——怀着这样的憧憬，你让卡莲带你去看她父亲的战斗。」场面一转，年幼的奥托与卡莲出现在了崩坏兽肆虐的战场上，白发的男人举着喷涌着火焰的双枪，以一己之力阻挡了无数崩坏兽。「“如果是那样的人，一定能拯救世界吧。”——怀着这样的憧憬，你让卡莲带你去看她父亲的战斗。」场面一转，年幼的奥托与卡莲出现在了崩坏兽肆虐的战场上，白发的男人举着喷涌着火焰的双枪，以一己之力阻挡了无数崩坏兽。
「但是你太天真了，崩坏兽毫无预兆的就出现在了你们面前。」年幼的声音中带上了些许嘲讽，年幼的奥托和卡莲面前出现了一只散发着崩坏气息的崩坏兽。
攻击即将到来，年幼的奥托下意识的挡在了卡莲面前。
「但你们还没来得及尖叫，崩坏兽就在你们眼前化为了灰烬。」年幼的声音这一次带上了庆幸，而在奥托和卡莲面前的那只崩坏兽则与年幼的声音同步，被喷涌的火焰吞噬殆尽。
「卡莲父亲站在你们面前，头也不回的说：」
“待在那里，我会保护你们的！”
「那个远去的身影如同神明一般，你以为他能够永远保护你们，但直到那一天……」
画面转换，战场与纷扰的崩坏兽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是一片洁白的病房。
「你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虚弱身影，你不相信医生的话，也不相信那人向你做下的保证……」
「你无法相信他会发动天火圣裁，尝试与崩坏兽同归于尽。」
「你无法相信“神”也会死——」
「直到你闻到了那白布之下传来的，多少药物也无法掩盖的……焦炭味。」
「若不是那个家伙恰好出现，恐怕用来遮掩那焦炭味道的，便是棺木与随葬的鲜花。」
场景再度发生转换，年幼的声音从奥托后面传来，而已经变为成年人的奥托静静的看着坐落于无数鲜花中的棺椁。
「你无法克制自己去想……」
「这……也可能是卡莲的最终结局。」伴随着年幼的声音，围在那个洁白棺椁旁边的层层鲜花开始燃烧，飘到空中化为灰烬。
“……不，现在的我会保护卡莲！”奥托摇了摇头，坚定的向着那个棺材伸出了手。
然而花上的火势蔓延到了棺材上，被烧到破损的棺材中，露出了同样再被火焰吞噬的卡莲。
「不……你的力量太弱小了，你保护不了她……他——纸昂羽也是一样，就算他很强大，就算他拥有永生的能力，但他也会抛下你和卡莲前往神州，数年未归。」
「他不可能永远保护在你们身边。」
就在这时，升腾的火焰构成了另一个一个年幼的奥托，一金一黑两个盒子在这个年幼奥拓的手上漂浮着。
「除非……用这两个盒子的力量。」
“两个……盒子？！”
奥托猛地惊醒，潮湿的天花板上渗下一滴水，滴在了奥托茫然抬起的鼻尖上。
而在奥托的眼前，天命的主教，奥托的父亲正在怒斥着监狱里的那道身影。
“主教大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奥托走上前，开口道。
“好好劝劝她，不要再和我们作对了。”天命大主教尼可拉斯。阿波卡利斯转回那张已经长满雪白胡须的脸，伸手拍了拍奥托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们还不能失去卡斯兰娜的力量。”
奥托沉默着听着尼可拉斯离开的脚步声，从身上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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