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始终都不肯相信我_浅婚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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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始终都不肯相信我

  热闹而繁华的夜市,夏小沫自顾自的找了家路边摊坐了下来,她大声朝里面的老板喊了一声,“给我来十串猪肺。”

  男人则黑沉着脸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她怡然自得的吃着东西,那感觉就像是在吃着山珍海味。别提有多香了。

  “老板,再来……”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男人用嘴将原话给堵了回去。

  老板看着眼前这对俊男靓女,心里不禁感叹,现在这年轻人胆未免也太大了吧,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居然上演这么激情的一幕,他也只能讪讪的笑了,儿童不谊,儿童不谊呀。

  夏小沫垂打着他的身子,一脸自我得意的样子,冷冷出声,“你管我,我就爱吃这个。”

  “那个东西很脏你知不知道,你吃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到时候会肚子疼,你应该要多爱惜自已。那样才会有更多的人爱你。”

  “我才在乎别人爱不爱我,我只想活着做自已。”

  她这辈子,再也不要为别人而活,能接受她的男人就接受吧,接受不了的就请闪边,她也不稀罕。

  夏小沫斜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眼里充满了鄙夷之色,咬美食的力度也越发大了起来。真是个虚伪的家伙,一边跟别的女人订着婚,一边又跑来和她求婚,当她是什么?

  哼,她夏小沫这辈子最失策的就是三年前爱上了这冷血无情的家伙,现在又想让悲剧重演吗?no,no,no,她才不干。

  夏小沫瞟了一眼那个冷漠如冰的男人,嗤嘲出声,“大少爷您不喜欢可以走。没人强留着你陪我吃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对呀,先生您这种大牌就应该去下馆子,连踏进我们这样的小店都是一种错误。”身后,店老板也跟着开腔了。

  夏小沫依旧满脸喜悦的吃着,还边吃边说:“多吃心肺,有心有肺。”

  言下之意,大哥,您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夏小沫,你……”

  南宫寒是真的强忍住了心中的怒意,他尽量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平复了一下自已的心情,他真怕自已一个冲动又伤了她。

  “怎么,大boss您不乐意了?看你这拳头抓得死紧的。会不会很累?”说完,她用手捂着嘴巴,做出一副万惊吓的样子,“你……你该不会是想揍我吧!”

  那戏演得绝对叫一个真,就连旁边的人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小姑娘,别怕,有我们在,这男人是不敢乱来的,你尽管吃好了。”

  “对,我们也会帮你。”店里那帮看好戏的男人们也齐声附和,轻蔑的瞟了那个端坐如山的男人一眼。既然那么高雅,还坐进来干嘛,就不怕脏了自已那昂贵的西装吗?

  夏小沫也不管那么多。一股恼的点了好多串好吃的东西,什么好吃的,能吃的,都被她尝了个够。

  好久没吃得这么爽了,真是大快人心啦!

  尤其是看着眼前这男人臭着那张脸的样子,她别提心里有多开心,就连平日里最不爱吃的香菜都被她吃出了别有一番风味,果然人心情好时吃嘛嘛香。

  她突然觉得做真实的自已才是最舒服的事情,什么形象,什么温柔,去他的,该待哪,待哪去。

  现在的她突然十分鄙视过去的自已,干嘛要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去低声下气,干嘛要为了他而选择改变自已?

  她记得他喜欢温柔似水的女生。她就学得万分温柔。她记得他喜欢爱运动的女生,她就每天学着他的样子按时晨跑。她记得他这个人很挑剔,除了高档餐厅,他哪里的东西都不爱吃,还总会说吃了会生病,她就学着贤惠的去替他做美食。

  现在,哼哼,他不爱的东西,她还偏偏就要做到底。

  “你在笑什么?”男人沉声,看着夏小沫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有点忍不住想抢了她手中的筷子,也尝上那么一口,真的有那么美味?

  “我在笑南宫大少您坐在这难道不觉得膈应吗?明明就不喜欢这里,又何必在这强呆?不如趁早回家歇着吧!”

  “谁说我不喜欢这里,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欢。”

  啧啧,夏小沫差点被吃进嘴里的东西给呛着,连忙拿起了桌上的那杯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南宫寒突然夺过她手里的筷子,夹着里面的那一块猪肺塞进了嘴里,慢慢咀嚼了下,这臭烘烘的东西勉为其难的还可以。

  夏小沫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不怕生病?”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有严重洁癖的男人,看到这混成一锅的东西,定然是入不了他大少爷法眼的。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吃完了一块,他又夹起了另外仅剩的一块塞入了嘴里,“勉强还行。”

  夏小沫赶忙将他手里的筷子夺了过来,“都被你吃完了,嘴还这么毒,不好吃就别吃呀!555,不行,你赔我!”

  男人搂过夏小沫的腰身,“放心,今晚我一定陪你。”

  “你流氓!”

  夏小沫拿筷子敲开了男人的手臂,他越是怕什么,她就越是想干什么,她不是最讨厌人家拿东西敲他吗,她还就偏要敲,看他还敢不敢往她跟前凑。

  “老板,结帐!”

  “美女,今天的美食算我请你了。”

  “不行。”南宫寒立刻掏出一叠钱,大手笔的甩给他,“不用找了。”

  男人瞪了他一眼,冷声说:“怎么?比有钱?我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请这位大美女的,我是看在她做人真实的份上请的。”

  “这年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女生当着自已男朋友的面没那么装的,特别是像你这种有钱的主,哪个不是装得娇滴滴的,活着就应该做自已。你应该好好的珍惜她,像她这么好的女孩子已经不多见了。”

  南宫寒欣然点头,在听到男朋友那三个字,心里别提有多美滋滋了,那脸上瞬间都乐开了花,所有的喜悦是藏都藏不住,心里冷哼,算他有眼光。

  他就说夏小沫是他女人嘛,别人这一眼都能看出来,改日再来关顾关顾。

  夏小沫冷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沫儿,你等等我。”

  “你干嘛跟着我。”夏小沫抬起手中的腕表,指着上面的时间说:“大哥,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我要回家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说的,我陪你,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夏小沫差点被他的话给气煞,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真是没看出来呀!

  男人倏地上前一步,打横将她抱起,快速走向了那奢华的小轿车里。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夏小沫怒。

  “你是我的女人,你哪也别想逃。”男人答非所问。

  夏小沫突然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也瞬间被他折服。老天,你能别这样玩我吗?

  替她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一脚油门到底,南宫寒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朝着半山别墅的方向飞奔而去。

  车里,男人直直看着路的前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有着溢不住的喜悦。

  夏小沫冷了他一眼,不知这男人是吃错了什么药,瞎得意个什么劲。

  “你饿吗?要不要买点吃的回去。”

  他记得,这丫头嘴巴最馋了,在美国那会,经常三更半夜自已下厨弄东西吃,或者抱着一包薯片,坐在沙发里,一个人津津有味的吃到睡着。

  “不用了。”夏小沫毫不领情的冷声拒绝。

  南宫寒却有些反常的去超市买了些她曾经爱吃的熟食回来,还买了几瓶红酒。

  车子在那栋豪华的别墅门前缓缓停了下来,南宫寒拧开车门,打横抱起副驾驶上端坐着的女人,直接将她抱上了主楼。

  陈妈远远的看着两人,惊得连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还是她头一次看清这栋别墅的主人,没想到居然是个这么年轻霸气的男人。

  她曾经还一度以为隐藏在那张金色面具后定然会是一张及其丑陋的脸,却不曾想过是这么的帅气。

  陈妈愣了一会,接过男人手中的红酒,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厨房,这回一定要给主人做一顿丰盛的烛光晚餐。

  哦,不对,已经称不上是晚餐了,应该叫做晚晚餐。

  “你快放我下来!”夏小沫大吼一声。

  进了大厅,南宫寒依旧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而是抱着她径直上了楼进了那间主卧。

  夏小沫噌的一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你,你想干嘛?”

  她警惕的瞪向他,那对仿若星辰的眸子,喷射出炙热而亢奋的火陷,眼里的怒火几乎能将他的肌肤灼伤。

  南宫寒笑得肆意了,来到她的跟前,双手插进兜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与她对视而上,与她的愤怒不同的是他优雅的噙着笑意,“老婆,在这安静的夜里,我们是不是该干点别的?”

  “谁是你老婆?疯子。”

  “亲爱的,你忘了却不代表为夫也跟着一起忘了。我们可是在教堂的神父面前许诺过的,我会爱你一生一世,你也与我生死相许。”

  “慌谬!你以为我是未成年少女吗?你随意的三言两语就能骗得了我。”夏小沫面目森冷,显然对他的话题充满了抗拒。

  男人快步向前,步步紧逼,直接将夏小沫逼进了门后的墙角里。

  他伸出手臂,直接将她桎梏在两臂之间,一张俊脸静静地盯着她,盯得夏小沫的心里发谎,那种感觉像是在探究,又像是在逼问。

  尔后,他说:“我知道你已经恢复了记忆,别再把自已伪装成一只刺猬了,那样伤了别人,也会疼了自已。”

  夏小沫心中狠狠一揪,眼神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

  她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出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记忆不记忆的,我只知道我要远离你,你这样的公子哥,我惹不起,也不想惹。”

  “是吗?”

  男人微微扬起唇角,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强逼着夏小沫的视线直视着自已,“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有说谎?你敢摸着你自已的心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当那个爱字被男人那么轻而易举的脱口而出后,夏小沫的身子毫无征兆的颤抖了一下,

  她似乎再也伪装不了自已所有的情绪,却又硬是强逼着自已,一字一顿道:“是,我从来没有爱过你。现在是,将来更是。”

  男人的心脏似乎被重重的敲了一下,那种钝痛的感觉令他无所适从,更令他痛苦不堪。

  他松开了夏小沫的手臂,看着她那认真的表情,他知道,在这场爱情的战役里,他输了,而且是输得那么彻底。

  如果说时间是治料伤痛的最佳良药,那么她似乎有些坐等不及,她选择了最野蛮的方法,将他永远的尘封心底。

  一切真的只是错觉吗?还是真的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南宫寒将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不,他的爱才刚刚开始,他决不允许她就这么轻易离开。

  餐厅里,陈妈已经备好了一桌美味可口的佳肴,尔后悄悄的退回了附楼。

  南宫寒拿过两支高脚酒杯,将里面的红酒给慢慢满上,尔后将夏小沫径直抱进了餐厅,摁着她的双肩,坐了下来。

  “来,庆祝你加入南宫集团,干杯。”也不等夏小沫有任何回应,男人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他的脸色有些暗沉,像是隐藏了许多年的心事,却又让人有些难以琢磨。

  先前在店里吃了很多东西垫胃,所以夏小沫并不感觉到那么饿。

  她看了看手上的指针,凌晨两点,她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夏小沫拿起桌上的包包,轻声道了句谢,大步朝门口走了出去。

  “沫儿,不要走,留下。”男人的声音颤抖,似乎还带着一丝祈求。

  夏小沫先是愣了一下,尔后收敛起神情,她说:“对不起!”

  她回头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对不起,请原谅我不能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如果时间能够回到过去,她更希望自已从未遇见过眼前这个男人,因为她怕受伤。

  夏氏集团。

  乔辉泽看着财务总监递过来的各类报表,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他随手拿笔将几个重点的地方给勾勒了出来,尔后叫来了相关人员,准备调查到底。

  “前面这几个月的资金总是会固定的流向国外这家新注册的公司是怎么回事?”

  财务总监微低着个头,怯怯的回了一句,“夏总那会病重期间,夏小姐和夫人代理批示的。”

  又是那对母女。

  “把冯女氏给我叫进来。”

  “总裁,夫人在昨天已经办离职了,今天做完交接后就已经离开。”

  乔辉泽第一感觉就是卷款潜逃?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现在的夏氏简直就是一个空壳子,外面供应商要债的还真是一大堆。

  真不知道南宫寒那伙家在想些什么,捡了一个这么大的烫手山芋,照他的就应该将这个山芋卖给莫宸曦。

  只是,莫宸曦为何也想要卖下它?这明摆着一赃赔钱货,难道他也有什么秘密?

  乔辉泽摇了摇头,这回他是真的搞不懂了。

  豪华的总裁办大厅。

  除了可以听到键盘不停的敲击声,就安静得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夏小沫狐疑的看了在坐的众美女一眼,总感觉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

  “夏小沫,把这个文件赶紧送去给总裁。”

  “哦!”

  夏小沫接过手中的文件,却发现有几道视线在深深的锁着她,她回头一看,众人又低垂着头故作忙碌起来。

  她摊开手中的东西,却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是为什么总有一种它是颗定时炸蛋的感觉,随时都能将她炸个粉身碎骨呢?

  拍了拍胸脯,肯定是自已吓自已。

  她故作镇定的敲响了总裁办的那张大门,没声音。

  不对,明明她就看见那个男人一大早就进了,会不会睡着了?

  她悄悄的拧开了那张门,将自已的大半个脑袋探了进去,只见男人黑沉着那张脸,目光直直的盯着电脑屏幕,手里还夹着一根香烟,指间有星星点点的火花在那明明灭灭,烟头的烟灰已掉落在桌子。

  夏小沫清了清嗓子,“寒总。”

  男人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冷冷出声,“进来。”

  “这份文件麻烦您审核一下。”

  南宫寒接过她手里的报表,摊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眼神凌厉的瞪了夏小沫一眼,指着报表上那几个显眼的数据,大喝道:“你在审核这东西的时候都不用长脑子的吗?这么明显的错误你都看不出来。”

  南宫寒将手里的文件往她脸上一甩,“你自已好好看看清楚。”

  夏小沫接过散落一地的纸,并未发现异常。

  “寒总,我没看出来。”她弱弱出声。

  “你自已看一下报价的金额。”

  她又定定的看了一眼那一连串的数据,摇了摇头,还是没有。

  男人的火气更大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纸张,指着那一连串的数字,怒吼一声,“这里少了一个零,这是报价单,报价单。”他将最后那三个字咬得隔外的重,他说:“对方的公司已经同我们签了合约了,这就意味着我们将要赔掉很多的钱。”

  “可是我是新进的职员,对这些造价什么的根本就不懂。”夏小沫回得理直气状,她只负责录入,管它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就算是错的,她也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

  “你还狡辩!即便人家给你个错的,你在录入的时候也应该看清楚,你不觉得这一项与前面的金额差距很大吗?你当时就应该用你的嘴巴问。”

  南宫寒就那样冷着脸,指着夏小沫的鼻子,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直到办公室内传来隐隐的哭泣声,他的声音才稍稍缓和。

  “咚咚咚!”门口的阿岑随即走了进来,看着被骂得满眼通红的夏小沫,也不禁冷了一下。

  这少爷也太狠了吧,到底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还准备追回夫人呢?估计都要被他给吓跑了。

  “少爷,已经查到了雨溪小姐的下落,在波尔多。”

  南宫寒原本皱着的眉宇才缓缓松了下来,他顺手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冲夏小沫冷冷出声,“马上订一张飞往波尔多的机票,头等舱,明白吗?”

  男人似乎很不相信她的办事能力,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脱口而出,生怕她又会闹出什么差错似的。

  夏小沫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道英姿挺拔而逐渐远去的背影,默默的点了点头,心却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他还是去了,为了那个女人。

  她用手擦了擦自已那悄声无息的泪水,打开了他办公桌上的电脑,却闪现了他与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温馨画面。以女围弟。

  那神情是那么的温柔,足以融化掉身后那堆积如山的白雪。

  夏小沫冷冷的笑了,笑得那么凄美,笑得那么无奈。

  她不应该再伤心的不是吗?为何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外肆意流淌?

  她啪啦啪啦的随意打了几下,很快便订好了一张机票,飞往波尔多。

  尔后,她将一切工作交接给了旁边另一个小秘书,拿起了桌上的包包,直接进了人事部。

  “什么?你要辞职?”

  “是。”

  “你在总裁办不好吗?那可是大家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那就让爱去的人去吧!”

  她刷刷的填好了一张离职表,然后挨个挨个的找他们签好了字,心里顿时也松了口气,幸好不要找那个无情的男人。

  她站在阶梯上,看着身后那栋巍峨的大楼。

  再见了,南宫集团。

  再见了,南宫寒。

  “小沫。”刚下阶梯,身后就传来了乔辉泽那温润的嗓音。

  “乔大哥。”

  “走,我送你。”乔辉泽替她拧开车门,朝她淡淡一笑,那笑容是那样的温暖,让夏小沫此刻冰凉的心都跟着温暖了起来。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男人一眼,他怎么会知道自已会离开。

  像是洞悉了她的心事,他说:“我知道你今天会回去,明天林姥姥就要下葬,我来接你。”

  夏小沫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原本止住的眼泪,又开始那样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傻丫头,你哭什么?用不着感动得这样泪水直流吧!”

  夏小沫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拿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是真的忍不住。

  她一直都不敢去想起那场大火,她知道外婆在那场大火里已经化为了灰烬,大家也帮她将外婆的骨灰装了起来,只是当时她一直昏迷,外婆就一直没找一个好的日子下葬。

  村长昨天来电话了,明天也必须要让外婆入土为安了。

  只是,她真的很无能,不仅让她老人家含恨而死,最后还让她老人家落个尸骨无存。

  她的泪水又那样静静的流了下来,乔辉泽递给了她一张纸巾,柔声,“小沫,别忍着了,想哭就哭吧!”

  看着她这么多天强颜欢笑的样子,他们都很心疼。

  他知道她心里的痛苦,如果不得及时的释放,那样的压抑对她的身体并无任何好处。

  “乔大哥,我爸他?”

  “不用担心,有医生看着呢?现在生命体征还是很平稳的,脑电波也恢复了正常,只是一直还昏迷着。”

  “估计叔叔也是累了,想多休息一下。不过你放心,说不定叔叔很快就会醒来,所以你要多照顾好自已,不要让自已给累倒了,到时候又该让叔叔担心了。”

  “嗯!”

  副驾驶座,夏小沫静静的看着主驾驶的男人,他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双手稳稳的握着方向盘,那俊美的侧脸让人总忍不住想要多看上两眼。

  他的容颜华丽,妖艳无双,一张精致的容颜如最好的画家一笔一划勾勒着,迷人至极。

  如果说南宫寒的美是刚毅的,透着一股王者霸气的,那么乔辉泽的美则是阳光的,温暖人心。

  “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花?”乔辉泽勾唇轻笑道。

  夏小沫立刻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视线,满脸胀得通红,低垂着头,“没,没有。”

  乔辉泽一手摸上她低垂的脑袋,轻揉了几下,“见到大帅哥就这么害羞?你说是我帅一点呢,还是南宫寒那小子帅一点。”

  夏小沫猛的抬眸,惊讶地看向他,还以为是自已给听错了。

  他怎么会知道自已在拿他与那个男人作比较,尔后,她吐了吐舌头,说:“各有千秋。”

  乔辉泽也是一阵轻笑,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南宫寒那小子替她挡了一抢,说不在意那是假的,况且他也确实是个吸引人的伙家,他看得出来夏小沫看南宫寒的眼神不同,只是……。

  “他过几天就要订婚了。”乔辉泽说。

  “嗯。”夏小沫点了点头,她不明白乔辉泽为什么要刻意强调他定婚了,但是她看得出来,他不希望她与他有过多牵扯。

  是在为顾诗雅吗?

  男人淡淡的笑了,她能想通就好,不然也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车子很快在林家老宅前停了下来,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现在的老宅已然成了一片废墟,那里还依旧可以清楚得看出当日火烧的痕迹。

  当看到那块已经烧得不成形状的牌匾时,夏小沫似乎又亲临了当天的火场,外婆安然的躺在那熊熊烈火当中,给人一种腾空升天的感觉。

  外婆,安息吧!

  愿天堂能够带给您快乐。

  夏小沫双手捧着手里的骨灰坛子,将她老人家缓缓的埋在了前面的树林里。

  她强忍住了心中的泪水,缓缓的跪在那座孤坟前,一点一点的捧着那黄黄的泥土,亲手堆在那高高的坟尖。

  “沫沫,别伤心了,你要振作起来,帮林姥姥找到杀人凶手。”乔依诺说。

  夏小沫依旧静静的跪在坟前,双眼无神的那样慢慢的堆着,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小沫。”

  乔辉泽打掉她手里的黄土,“你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已,林姥姥的死跟你无关。”

  他是真的不想看到她这样意志消沉不顾及自已的身体,就好像全世界都已经抛弃了她一样,这样子看得他有些莫名的心疼。

  那种隐隐的钝痛让他觉得胸口闷闷的,甚至是让他感到窒息。

  乔辉泽不顾她的反抗,强行将她抱离了坟地,直接塞进了车后座,“依诺,你照看好她!”

  乔依诺对自已的大哥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够男人。”

  当南宫寒回到a市已是二天后,寒冷的北风呼呼的吹着,a市也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雪。

  他下了飞机并没有直接回傍山别墅,而是去了夏小沫原来居住的地方,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时间,晚八点。还早,可是楼上的房间却暗得一点光线都没有。

  倏然想到林姥姥下葬的事情,南宫寒脸色陡然一白,心中莫名一谎,他倏地冲上顶楼,拼命的拍打着那扇紧闭着的木门,眉头也跟着越蹙越深。

  “沫儿。”

  无论他怎么叫喊,里面却始终无人应答。

  情急之下,他一脚踹开了那扇原本看上去就不是那么坚固的木门,而里面的场景让他顿时一愣,除了几张简单的家具外,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一连串的号码,得到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心倏地一沉。

  “年轻人,您是来找对面那个女孩吗?”

  门外,响起了邻居老奶奶的声音,她说:“今天下午,有个男人已经将她接走了,据说这间房子已经不租了。”

  “男人?”南宫寒重重的重复了一句。

  “是啊!”

  “那个女孩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苍白虚弱得很,两只眼睛红通通的,像是哭了很久的样子。而那个男人长得还挺帅气的,一路扶着她,看上去十分贴心,估计是她的男朋友。”

  老人细细的形容着,却丝毫没有察觉出男人此时脸上的怒意。

  他紧紧的揪住手中的外套,越过老人的身子,扭头就跑。

  “喂!年轻人……”

  他拨通了乔依诺的电话,沉声,“沫儿在哪?”

  “我不知道呀!”乔依诺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迷糊的说道。

  “别给我装蒜,她住进乔辉泽家里了对不对。”他不是询问,几乎是笃定的口气质问道。

  乔依诺也没好气了,连装都懒得装了,冲着电话大声,“没错,她是住进我哥家了,那又怎么样?你是他的谁?”

  “寒少,拜托你不要忘了,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后天就要订婚了。”

  “不要跟我废话,叫夏小沫接电话。”南宫寒冷声。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到,这边信号不好,就这样,咱们拜拜了。”

  乔依诺径直挂断电话,扭头便撞见了夏小沫。

  “那个,我去看一下我哥,你先坐在这看会电视,我去去就来。”她撇下夏小沫,一个人钻进了厨房里。

  乔辉泽围着一条围裙,正有模有样的做着甜点。

  乔依诺轻手轻脚的钻了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嘛,有长进。”

  乔辉泽冷了她一眼,“这都是你们女人干的活,你看看你,成天这么大大咧咧的,哪有点女孩子样子,学学人家小沫,温柔点,文静点不好吗?”

  “她?”乔依诺鄙夷的看了自已老哥一眼,用手指了指夏小沫,“你是刚刚才和她接触,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别被她的表象给欺骗了,虽然她看去确实是萌妹子一枚,但真是不是你要的那种林黛玉。”

  “我也不是贾宝玉。”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哥,我劝你,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人都已经给你拽家里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自已了,你得给我稳住我未来嫂子。”

  “瞧你那没大没小的样,把这些吃的端出去。”乔辉泽笑骂出声。

  “好嘞”乔依诺愉快出声,端起台上的盘子,边走边说:“这年头,有得吃就是王道。来,沫沫,我们一起来偿尽这天下美食。”

  正当他们几人吃得尽欢,门口却迎来了一阵粗暴的敲门声。

  乔依诺拧眉起身,忐忑的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你?”

  脸色倏然一黑,她正欲将门给大力甩上,却被男人大力一推,她便随着力道的方向狠狠的往后踉跄了几步。

  “抢劫啊!来人啦,进贼啦!”

  乔辉泽和夏小沫听见呼声赶忙站了起来,却只见一个人影倏地闪了过来,拽过夏小沫的手臂,冷声,“跟我走。”

  “你要带我去哪?”

  “离开这里。”

  “宫寒,你这是做什么。”乔辉泽上前一步,挡住了他俩的去路。

  南宫寒凌厉的眼神扫向他,“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那你也得告诉我原因。”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让他从自已的家里带走了这个女人,一个顾诗雅就已经够了。

  “日后再给你解释。”南宫寒也懒得跟他废话,强硬的态度始终不准备放开她的手。

  夏小沫从他温热的大掌里挣脱出来,调整了一下自已的情绪,深吸了口气,直视着他愤怒的眼神,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子,求你放过我行吗?”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都已经干脆的离开了你,你还想怎样?”夏小沫颤抖着身子,几乎是咆哮出声。

  她始终都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心里装着别的女人,为何还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已绑在他的身边。

  她都已经离他很远了,为何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不能让她过一天安宁的日子,难道他先前做得还不够过份吗?

  乔依诺和乔辉泽瞬间愣在原地,他俩对视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看着大厅内怒剑拔张的两人,第一反应是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且关系非浅。

  南宫寒的眸光陡然暗了暗里,邪恶的扬了扬唇角:“如果我不让呢?”

  夏小沫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了解南宫寒的脾性,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哪怕是两败惧伤,他也依旧会那么做。

  他办事的果敢与狠决她是领教过的,如果此刻的自已不随着他的心意,她真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她有些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咬唇冷声,“我跟你走。”

  “沫沫。”

  “小沫。”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乔依诺和乔辉泽都将惊诧的目光投向她。

  虽然不明白她和南宫寒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直觉却告诉他们,他俩只是个外人。

  “不用担心我,我会很好的。”夏小沫朝乔依诺和乔辉泽两人投去安心的目光,随着南宫寒的脚步走了出去。

  她不想让乔辉泽为难,她更不想让他们两兄弟为了她的事情而反目成仇。

  南宫寒的唇角勾起了长长的笑意,他微微眯起双眸,“我离开才两天,你真是越发长进了,居然住进了别的男人家里。”

  他上前一步,勾起她的下巴,“三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三年前想要保下那个野种,三年后你还想勾搭我的兄弟。”

  “夏小沫,你道是挺能呀!”

  夏小沫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说:“随你怎么想。”

  男人的眸光越发狠决,他怒视着她,“你这是承认了自已的所作所为,你也终于承认那是个野种了?”

  他几乎问得是咬牙切齿,捏住她下巴的力度也越来越大,随即拽过她的手腕,冷厉的眼神扫向她,“夏小沫,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

  夏小沫却只是淡淡的笑着,闭而不答。

  “你给我说话。”他几乎是往死里捏着那只纤瘦的手腕,恨不得将她顷刻间捏成碎片,直到夏小沫的脸色一阵发白,他才缓缓的松了开来。

  夏小沫身子一软,往后踉跄几步,差点撞上不远那尖尖的护拦,却又被男人的手臂给用力给带了回来。

  夏小沫轻轻蹙了蹙眉,目光空洞的直视着前方,似乎已经掉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

  南宫寒的心头一紧,他上前一步,揽住她的双肩,“沫儿。”

  夏小沫直视着他的眼眸,淡淡的说:“你始终都不肯相信我,哪怕是一点。”

  她的话让南宫寒浑身一震,胸口有种窒息的疼,直到她离开他的视线,脑子里依旧是那句,“你始终都不肯相信我,哪怕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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