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第 59 章_娇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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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第 59 章

  自打骏骏被刘川屛带走一回之后,宋清连就把两个儿子看得很紧,虽然他们都说刘川屛已经离开开州,她还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生怕有个闪失。

  向阳幼儿园开园了,她不再和婆子去收干货卖干货,所有精力都放在幼儿园和看管孩子上。

  这一天,幼儿园才刚放学,宋清连才十来分钟顾不到兄弟两个,骏骏又不见人了。

  宋清连心跳加速,连同园里另外两三个老师一起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急得脸色都变了,正好丁奉国从南苑回来,让她不要着急,这么大的小孩儿听不见叫声,是不是在哪儿睡着了。

  一个老师说,骏骏中午跟别的小孩儿玩纸牌,都没睡觉,这会儿应该累了,说不准还真的躲哪儿睡觉呢。

  宋清连连忙到二楼的一间小屋,平时她看管孩子们,都会在那里休息。

  进屋里一看,骏骏果然趴在床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纸牌。

  宋清连歇下一口气,眼角禁不住有些湿润,骏骏是长子,长得像他爸,生下来,爹疼奶奶爱,性子比小象骄纵些,快六岁了,估计是叛逆期,总是要跟她顶嘴,有时候她气得够呛,可孩子没有爹,她又不忍心叫他受罪。

  丁奉国默看了一会儿,说:“我听林厂长说,骏骏上回被人带走了,你要是担忧,咱俩就领证结婚,那人要是再敢动这个心思,我收拾他一顿。”

  他出车回来,都会过来给她帮忙,但也仅限于此,两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要说搂抱,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

  宋清连掀起眼皮,幽幽道:“算了,他要来,我们关起门来,躲得远远的就是了,招惹他没好处。”

  “咱们不招惹人,但也不怕人来招惹,你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

  她叹一口气,“当初九尧把他打了半死,听说治了大半年才好起来,这仇算是结死了,现在赵贤就差一口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来,我就盼着刘川屛出了气儿,不要再回来找我家的麻烦。”

  “该来就来,你也不要发愁。”

  宋清连想起刘川屛说拿她俩儿子换他儿子那些话,心里总是堵着一层阴郁,伸手摸摸儿子的头。

  “今天太忙了,没顾上给你做糯米糍,今天我婆子在家里,就不留你吃饭了,明天我做好,出车前你再过来拿。”

  丁奉国却道:“你婆子在也没关系,宋叔和你弟我都见过,她也该知道我和你处对象,吃一顿饭总不能赶我。”

  宋清连:“……当然不会赶你,我是担心你不自在。”

  “没啥不自在。”

  他这么说,宋清连岁虽觉得别扭,也不好再撵他。

  宋清连的婆子姓莫,老头子原先是印刷厂的职工,去世之后,除了给儿子建的这一处宅子,还留下了一间单间宿舍,因为印刷厂离城北的干货市场近,莫婆子平时住在那里,得空了才回来看看孙子。

  出于私心,她存着让宋清连独自带大两个孙子的心思,看到宋清连带回来一个身板挺直的男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着实不好受。

  她和宋清连处得还可以,知道儿媳妇还年轻,迟早有这一天,儿子死后,宋清连相了好几个,都不了了之,也有人来家里找过她,但主动带回家里来的,这是头一个。

  宋清连给她介绍了丁奉国,只说他在运输队运输队,经常给二晚帮忙的司机。

  丁奉国和她打招呼,“大娘。”

  莫婆子嘴角动了下,“哎,进屋里坐。”

  她转身往厨房里去,捞起泡好的笋干,放在竹篮里沥水。

  宋清连给丁奉国泡了茶,便走进厨房去看有什么菜,碗柜里放着一碟油渣,还有今早剩的两张葱油饼,她婆子又泡发了笋干,切了冬瓜,本来两大两小,够对付一顿晚饭了,可今晚上不一样,丁奉国一个大男人,这点菜哪里够吃。

  “妈,我上东头瞧瞧,还有没有人卖肉,切一点回来炒笋干。”

  莫婆子顿了下,“去吧,要是有豆腐,再买两三块回来闷鸡蛋。”

  宋清连应下,出门往东头走,卖肉得快收摊了,她用两毛买下一块后腿肉,没有豆腐,她又上菜地里割了韭菜,拔了两个萝卜,心想,韭菜跟鸡蛋一起煎,再来一道闷茄子,这就能做出四道菜来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进了家门,她在水泵边洗菜,骏骏拿着纸牌走来,蹲坐在她身侧,说:“妈,你以后和丁叔结婚,是不是就不要我和小象了?”

  宋清连眼皮子一跳,斥道:“我不要你们,你上大街当乞丐去?”

  骏骏童言童语,“那我奶奶说,你不要我们了,以后我和小象跟她去住印刷厂。”

  宋清连憋了一会儿,“是她胡说,你俩是妈生的,长大之前都跟着妈。”

  “那我奶奶还哭了!”

  宋清连:“……”

  她这个婆子没别的毛病,就是喜欢自怨自艾,矫情起来总当着孩子的面抹眼泪,叹她命苦,死了男人,最后连儿子也死了。

  宋清连不一样,她男人死的时候,她也曾经撕裂哭闹过,但过后,再没有在孩子面前流过一滴眼泪。

  饭菜上了桌,她不想冷落了婆子,免不得多招呼她一些,叫骏骏往她碗里夹菜。

  莫婆子:“行了,行了,吃不了那么多咧。”

  话是这么说,她脸色淡淡的,也不甚招呼丁奉国,不像主人家,倒像是来做客的。

  丁奉国突然说:“大娘,我找人看了日子,过几天,我就上家里来看亲了,到时候您休息一天,在家等我。”

  宋清连脸上霎时一僵,送到嘴边的饭也吃不进去了。

  莫婆子嘴巴动了动,“我到村里收干货,到时候不定有没有空,不打紧,把她爸她妹子弟弟叫回来就行。”

  “他们得叫,您也不能少。”

  “看情况,赶得及我就过来。”

  丁奉国笑了声,“不碍事,我有车,到时候去给你拉回来。”

  莫婆子:“……行。”

  这男的没成过家,上她家里来,话没多少,听到说家里没人了,她原以为不用啥礼数,随意可应付过去,没想到这人一点也不怂,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以后这个家,不定还回不回得来。

  没几天,运输队朱大姐上了宋清连家里来,和宋世邦说下看亲的日子,于是,宋家人又集聚一堂,接待了丁奉国和朱大姐。

  林晚云硬是熬到很晚才回了家,她和宋九尧要离不离的,她本来不愿意回去的,可说起来,因着她,丁奉国才和二姐处了对象,他来看亲,她不回去,总是说不过去。

  宋清枝是头一回见到丁奉国,比她想象中要好上许多,好到她拉下脸对自己男人,又暗自后悔自己嫁错了人。

  二姐从一个啥也没有的寡妇,摇身一变,变成了幼儿园园长,还找了一个颇有阳刚之气的头婚男人,这显得她过得更惨了,可不是叫她眼热。

  说到底,这都是林晚云给她找来的,宋清枝看见家里变成幼儿园,自己没落到一丁点好处,虽是自己二姐在经营,她心里也是不舒坦。

  再看林晚云,丁奉国一走,她的脸就不好看,好像家里人欠了她好多钱没还似的。

  宋清枝看她更不顺眼了。

  看见林晚云走出院门,她便跟在身后,“二晚,那天我说的话你往心里去了吗,宋九尧咋出远洋去了?”

  林晚云才一条腿要跨上摩托车,听了这话儿,又把腿放下了,回过头去,目光凉凉看着宋清枝。

  她这个眼神,宋清枝不禁有些发虚,嘴角下意识浮起一抹勉强的笑意,“就是叫你俩先离婚,赶紧去做了法事,只好过了这个坎,家里就都放心了,我爸还等着抱孙子咧。”

  林晚云下巴稍稍抬起,眸光凉如水,“三姐,他为什么出远洋,你是他姐姐,怎么他不跟你说一声呢,还要你来问我,我又不是你弟媳。”

  宋清枝噎一嗓子,“咋说话咧,谁说你不是我弟媳了?”

  她突然发火,“我不是!”

  宋世邦在水泵那洗着锅,听见这个声音,放下锅,走出院门去,狐疑看着两人,“咋的了?”

  林晚云咬着牙,两眼冒出了水光。

  光线不够,宋世邦看不清,只觉得她不高兴,二晚嫁进来一年了,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偶尔任性,却不是什么小气记仇的人,高兴不高兴的,她都不会这么大声和家里人嚷嚷。

  “老三,你跟二晚说啥了?”

  宋清枝离得近,看清她眼睛里的泪水,更是心虚了,“我没说啥啊,这不是,我问她九尧咋出远洋去了,上回刘川屛上咱家里来,二晚不让他上厕所,刘川屛可气坏了……”

  为了不让宋世邦担忧,刘川屛上家里去的事儿,还有宋九尧翻车的事儿,姐妹几个都没有跟宋世邦提过,就连这一回,宋九尧出国,她们也只是说,他出去做买卖。

  宋世邦脸色一敛,“他上家里来了?”

  “可不是,还把骏骏带走了,还在九尧车里动了手脚,赵贤都快断气了。”

  宋世邦话音转凉,“你们咋不跟我说,我要是知道,下山来打死他,留着这人作甚!二晚,你做得对,跟刘川屛咱不能输了气儿,是他先招惹咱家。”

  林晚云压抑着抽泣声,泪水却憋不回去,滚落脸庞,伸出手一指,“爸,她叫我和宋九尧离婚!”

  宋清枝:“……”

  宋世邦愣了下,“咋叫,她咋叫你离婚?”

  她双肩快速耸动,牙齿克制不住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叫她离婚,算命的说宋九尧命里有一劫,叫他离婚了,做个法事给他解了……”

  宋世邦:“胡说八道!是他的劫就让他自己渡,离什么婚!”

  宋清枝为自己辩驳一句:“那谁不是担心他,我是他姐,不想让他过好日子不成?”

  “你要是想胡闹,就在你家里闹,别回来闹你弟弟!”

  宋清枝听了这话,十足委屈,连哭带嚎,“你以为我愿意回来?这家里没有我的份,房子拿来做幼儿园,也没有跟我说一声,都准备开园了,我才晓得我没有家回了!”

  宋世邦大手一挥,“咋回不来,做幼儿园就不是你家了?你二姐哪一日少了你吃的喝的,现在建新房子,楼上还给你留了一间,你要这么说往后就甭回来了!”

  他转过眼,“二晚,你跟我回来。”

  林晚云气消了些,抹抹脸上的泪水,跟他返回院里。

  宋世邦和宋清连拿着矮凳,安抚她一番,她只闷闷的,只知道点头,就是不说话。

  宋清连:“九尧还有两天就该上岸了,到时候有信儿,你赶紧回来告诉我们。”

  她嗓子眼应了一个“嗯”。

  只怕不是她先收到信儿,她和宋九尧要离婚了,他现在都不搭理她,走的时候也没有跟她说一声,怎么可能给她打电话。

  果然,过了两天,她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信儿,忍了忍,又过了一天,到了下班时间,仍是等不来一点音讯。

  她担心这一路遇上什么凶险,实在忍不住,也顾不上跟他怄那一口气,一下班,天才暗下来,她就上了摩托车,往太阳歌舞厅去。

  六子看见她过来,面上一喜,“二晚,收到尧哥的消息了吗?”

  林晚云心口陡然一凉,“没收到,他还没有来电话吗?”

  “咋回事,按道理,就算开得再慢,这会儿也该下船了,咋到现在还没来电话?”

  林晚云脸色僵滞,呼吸有些加重。

  六子看她那样子,像是吓傻了,忙扯嘴笑道:“估计是刚上岸,送赵贤上医院,还顾不上找电话咧,不急不急,我们再等等,今晚不来电话,明天也该来了。”

  他寻思,就算赵贤有什么不好,明天也该等到信儿了。

  “二晚,没吃饭吧,等会儿跟我们一起吃。”

  林晚云醒过神来,眨巴一下眼睛,应了一声便往宋九尧屋里去。

  她枯坐在单人木沙发里,怔怔发愣,忙活了一天,又分心等宋九尧的消息,这会儿脑子木木的,一直到六子在外头叫她吃饭,才慢腾腾起身。

  这一顿饭,因为没收到消息,大家相对无言,默默吃完了这一顿饭。

  吃过饭,林晚云还存着希翼,他们就算找了医生,人生不地不熟,也不一定能找到电话,那边天亮没多久,说不准再过一会儿就收到了。

  她没回去,睡在宋九尧屋子里,睁着眼睛望天花板,等到深更半夜也没等来消息,最后昏呼呼睡过去了。

  吃了早饭,她回厂里上班,临走前,六子安慰她,不要着急,今天肯定能收到信儿了。

  林晚云只能自我安慰,或许是电话大不了,或许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两个大男人,总不能平白消失。

  果然,她才到办公室,六子就打来电话。

  “二晚,尧哥来信儿了!我们这里的电话打不了,他打到北城了,北城今天有人给歌舞厅来电话,说他们已经上岸,也见到医生了,说用什么系统治疗技术,损伤小出血量小,开赵贤做开颅手术,把血块清掉……”

  林晚云没睡够,听了这话,脑子嗡的一声响,耳朵有了重听,听不清六子的话。

  她咬牙咽下一口气,耳朵才恢复了。

  “他还说了什么?”

  “就是交代我们庆山的人,小心作业,不要出事故,码头那边,才换了个新人去管,他有些不放心,叫找个人去瞧瞧,是不是一切正常运转。”

  “叫谁去?”

  “我们正商量咧,我倒是想去,可是码头的事儿,我狗屁不通啊!”

  林晚云想了想,“我去吧,我懂一些。”

  除了赵贤和阿平,能担事的人不多了,码头那边的确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去看看,这个人叫宋九尧找,只怕他难找出来,她觉得,现下除了她,没有一个人能看出门道。

  六子:“……你去,厂子怎么办?”

  “没事儿,我这边只要有孔厂子和大白,不会出大问题。”

  “你一个人去?”

  “嗯,我一个人去过南苑,博谷路好走一些,路途也不远,我自己能去。”

  “行,你坐车到了博谷,我叫公司的人上车站接你去码头。”

  林晚云简单收拾行装,叫厂里一个人送她去了火车站,上了去博谷的火车。

  傍晚十分,她下了车,码头来的人已经在车站等她。

  当初因为她一句话,宋九尧最终放弃投资集装箱企业,转而投资了码头货运,成立了以航运为主的国际物流公司,取名叫海尧,因为政策支持,博谷码头大变身,博谷码头的吞吐量越来越大,到现在,已经较两年前翻了上百倍。

  宋九尧和赵贤跑了一年,成效显著,海尧公司成了集装箱运输航运的一匹矫健黑马。

  新上任的总经理李岩峰带着林晚云在码头转了一圈。

  码头的确非常繁忙,到处都是集装箱,跟个集装式城差不多,货车,码头工人,船只转个不停。

  李岩峰认为老板娘应当很满意,别说一个门外汉,就是内行人,看到这样的情景,也会竖起大拇指,夸赞一两句。

  但林晚云并不,她一点儿也不满意。

  “太落后了!”

  “……林总,我们博谷码头作为后起之秀,已经相当厉害了,我本身就是航运出身,在青鹿湾最大的国营航运做过好几年,我们现在的作业,不管是量还是精细度,都比别的地儿高处不少。”

  林晚云扯唇笑,“李总,我们不要跟别人比,你要是跟你原先国营航运比,那我们势必会落后,还会落后一大截。”

  “还请林总多多指教。”

  “你做航运,不该只看见国内怎么做,而是多出去看看,国外大的码头枢纽,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吞吐量,才能看出我们的不足,博谷的吞吐量只会越来越大,现在海尧最大的问题,不是集装箱不够,也不是工人不够,而是机械化不够,智能化不够。”

  李岩峰听她这一两句话,知道她并非半桶水,过来一趟,就为了盯他上班的,连连点头称是。

  “人工作业必定会淘汰,机械这几年会代替人工,我觉得海尧有必要组织海外进修,你多带管理层出去看看。”

  李岩峰笑说:“林总说的对,以后还得多来指导我们工作才好。”

  林晚云却不跟他笑,“我不能天天来,不过宋九尧不在国内,我每个月必定来两回,月中一回,月底一回。”

  坐火车可够折腾的,这是她的极限了。

  李岩峰提出找人送她回去,她没有拒绝,能少受罪她绝对不会客气。

  回到开州,六子说,北城那边又来信儿了,尧哥说,赵贤动了手术,还没有醒过来,但医生说,手术是成功的,至于恢复成怎么样不好说,但人应该是救过来了。

  林晚云很高兴,不过也没高兴多久,回到厂子,没人提过有电话找她。

  一股酸涩涌上林晚云心头。

  他来了两回电话,从来没有叫北城的人打过去给她,也没有关心她过得如何。

  过了两个月,月经也没来,她虽然只是冒出几颗痘,没有什么孕吐反应,但也猜测出,多半是怀上了。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林晚云除了管厂子,还要管码头,又担心庆山那边出事,让六子找人盯紧了刘川屛。

  宋九尧很少来信儿了,她也慢慢恢复平静,既然已经救过来,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再等大半个月,他们也该回来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她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的时候,北城那边传来了坏消息。

  六子虽贪玩,胆儿却不大,已经习惯去找她拿主意,收到信儿电话也没打,直接到厂里找林晚云。

  林晚云心口一跳,脸色骤变,“为什么被抓了?”

  “哎!都是阿平,找了外头的黄牛换外币,听说换的那家是做违禁品的,警察盯了很久,顺藤摸瓜抓上阿平,一查,进的是尧哥的户头,尧哥账户里还有那么多钱,就把他当成洗钱的抓起来了!”

  林晚云抓着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二晚,是不是刘川屛搞的鬼?”

  林晚云知道,现在探讨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你叫北城的人打电话过去,叫他不要认罪,马上找律师。”

  还好,这不算很坏的事儿,D国司法体系她了解一些,只要法庭没定罪,宋九尧就是无罪,只要找到担保方,他就能恢复自由,再提供资金来源证明,问题应该不大。

  六子仍是着急,“不单单是这样,因为海尧外贸出口,说是对A国国内造成了啥影响,他们要到D国引渡尧哥!”

  又是一记大雷,把林晚云轰在原地。

  引渡?刘川屛的能量没有那么大。

  只怕这一次,宋九尧的大煞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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