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取消婚约_叶筝沈寂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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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取消婚约

  女人打架其实也无非就是那几个招式。

  扇耳光,揪头发,踢肚子,咬人,仿佛就是应了那句话一样,狗咬狗,一嘴毛。

  想起先前白禹对边静一次又一次的呵护和体贴,还有边静在白禹面前作天作地的样子,她心里就愈发不平衡。

  崔思整个人的情绪都已经高度兴奋且激动,因为边静被人按着,她便更加有空间施展身手。崔思从小也算是在蜜罐里长大的,除了白禹,她遇见的男人个个都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似的。想着方才被边静按着打,心里那股怨气和怒火就更加爆发了出来。

  她是崔家大小姐,竟然连一个妓女都比不上吗?

  “敢打我?嗯?老娘长这么大,连我爸都没打过我,你一个公交车,算什么东西!”崔思话音刚落,抬起手又是一个耳光。

  边静两边脸都已经肿了起来,眼神也有些涣散,就在她以为今天真的要死在崔思受伤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怒火滔天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坦白来说,边静和白禹在一起这么久了,一直都觉得他这人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从来也没觉得他的声音有多么好听。

  直到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天籁大约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白禹喊出来的时候,崔思身边的人都回头看了过去,每个人都有些慌,第一时间站起来退到了一边,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只有崔思还沉浸在自己激动万分的世界里,因为太过兴奋,就连表情都有些扭曲,见边静忽然不反抗也不再骂她了,崔思只当她是认怂了,甚至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用尽全力便准备往地上磕。

  站在一旁的吴茜看见这一幕,吓得眼珠子差点都掉出来,立刻出声叫她,“思思,住手!”

  崔思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忽然阻止自己,下一秒便有人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直接将她从边静身上揪了起来。

  这人显然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扯她头发的时候,仿佛攥的不是一把女人的头发,而是一把没有生命的稻草一样。

  崔思的头发被人用力的扯着,只觉得头皮几乎都要被扯掉了一样,头上火烧火燎的疼,整个人都被迫仰着头,忍不住痛呼出声,“啊——”

  当她看清面前的人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整个人都怂了下去,哆嗦着嘴唇,哀切的叫了一声,“禹,禹哥……”

  白禹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一双向来风流暧昧丹凤眼里充满了狠戾和暴怒,薄唇紧紧的抿着,侧脸的肌肉紧绷,整个人都透着一丝令人胆寒的戾气,这样的白禹,是崔思从未见到过的。

  女人毕竟是女人,饶是方才在边静面前再嚣张跋扈,现在被白禹这样对待着,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害怕。

  白禹微微眯眼,提着她头发的手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甚至还将她的头发往自己手腕上绕了一圈,更加用力的将她提到了半空中,以至于崔思的双脚都有些离地了,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刚刚在做什么?”

  崔思的嘴角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干笑,她想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然而因为刚刚的情绪波动实在太大,说话的时候都还喘着粗气,“禹、禹哥,你,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么样?”白禹伸手卡住她的脖子,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的女人你都敢动?崔思,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男人的大手移到了崔思的脖子上,那一瞬间,崔思几乎都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双眼瞪大,握住他的手惊恐道:“不,不是的,禹哥,禹哥你听我说……啊——”

  然而白禹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不待她开口,白禹已经抓起她的头发,按着她头用力的砸向洗手池边的镜子上。

  “砰”的一声巨响后,偌大的镜面瞬间裂开了一片蜘蛛网状的裂痕,崔思瞬间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禹哥,禹哥饶了我,禹哥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的脸啊——”

  白禹这才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开镜面,冷睨着她道:“知道错了?”

  崔思捂着自己汩汩流血的头,瞪大眼睛满眼惊恐的连连点头,“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然而白禹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松手放开了她的头发。崔思以为他要高抬贵手放过自己了,刚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白禹忽然抬脚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男人的力气和女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白禹这一脚原本是准备下十分力的,但是踹到崔思身上的时候,念着过往的情谊和崔思的身份,他还是稍微收了一下,但即便如此,崔思还是被他一脚踹到了洗手间门的隔板上。

  “砰”的一声之后,崔思先是被踹到了门板上,接着身体又弹到了地上,滚了两圈,直接到了白禹脚边。

  他低头看了看头破血流,捂着肚子,面色痛苦的呻吟着的女人,冷冷的说道:“我从来不打女人,崔思,你今天算是破了我的戒。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再告诉你一次,边静是我女人,你要是再敢对她怎么样,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沈寂北跟进来之后,看到的第一幕便是这个场景。

  叶筝无知无觉的躺在血泊里,边静整张脸都有些血肉模糊,崔思更是缩成了一只虾米一样,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嚎着。

  不知是谁又去通知了沈奇枫和白茹月,很快所有的人都跟着赶了过来,门里门外都挤满了人,那个场面还真是够乱的。

  相比起白禹的震怒,沈寂北就显得镇静了许多,他走进去先是对着一个拿着手机录视频的女人伸出手,面无表情道:“手机给我。”

  “这……”那女人立刻有些慌乱,想要藏手机却已经晚了,转头求助般的看向吴茜,却发现吴茜只是低着头站在一旁,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那个女人也不敢造次,立刻乖乖的将手机交了出来。

  沈寂北将手机装进口袋里,转头大步走向不省人事的叶筝,先是将她扶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蹙眉叫道:“叶筝,叶筝!”

  只是叶筝已经完全无法给出回应,反倒是沈寂北直接在她的后脑勺摸到了一把粘稠的血迹。

  看到手心的鲜血时,沈寂北先是一愣,随即眼中便闪起了慌乱的神色,没有一秒犹豫的,蹲下将她横抱起来便向外大步走去。

  白茹月一直就在门口站着,他眼中所有的变化,她都看的一清二楚,在看到沈寂北眼中的担忧和心疼的时候,那一瞬间,她便知道,她输了。

  沈寂北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叶筝大步离开,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白茹月,直到白茹月伸手拉住他,他这才停住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

  “寂北……”白茹月的眼眶通红,几乎是在恳求他,“不要走。”

  然而沈寂北只是定定的看了她几秒,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吴茜是你的朋友。”

  他说完这句话,挣开她的手便大步离开了。

  在场的人就这样看着沈寂北抛下未婚妻,带着别的女人走了,就连叶婉心和沈奇枫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叶婉心立刻上前安慰白茹月,“小月,你别多想,寂北人好,或许只是怕筝儿出事……”

  然而这一次,白茹月却并不买她的账,只是抬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把甩开她的手,怨愤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女儿害的,你别碰我!”说完便转头跑开了。

  而白禹也不再管崔思,抱起边静跟着沈寂北大步走出了酒店,用最快的速度往医院赶去。

  开车的是白禹的助理,而他和沈寂北则一人抱着一个女人坐在后座。

  边静虽然看着比较严重,但多数都是外伤,至少人还算清醒,靠在白禹的怀里时还笑了笑道:“我没给你丢人,那个姓崔的打我的时候,我还还手了。”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白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用手帕将她脸上的血迹仔仔细细的擦干净,难得温柔道:“都伤成这样了,还尽说些有的没的。乖,别说话了,靠着我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然而边静却摇了摇头,视线越过他看向靠在沈寂北怀里的叶筝,心疼道:“阿筝被那个叫吴茜的用花瓶砸到头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沈寂北用手帕捂着她的伤口,叶筝整个人都软软的靠在他肩上,而他只是神色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道:“她不会有事的。”

  她还欠他那么多,他怎么可能让她因为一个花瓶就有事?

  白禹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也有些复杂,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毕竟现在情况特殊,无论如何,还是救人最要紧。

  白禹的助理开车很快,十几分钟后便赶到了江城最好的医院,两个男人分别抱着一个女人,一前一后的冲进急救楼。

  好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先打了急救电话,因此医生和护士早就已经等在了门口,见他们一来,便立刻用移动病床将边静和叶筝推进了急救室里。

  原本好好的一场酒会,被施扬和崔思这么一弄,整个都搞得一团乱,本来清俊帅气的两个男人身上也都染了血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刚打了架。

  两人坐在外面走廊上的椅子上,白禹看着那盏刺眼的“急救中”手术灯,只觉得烦躁不已,一拳砸在墙上,恼火道:“妈的,怎么这么慢?”

  比起他的躁怒,沈寂北就显得镇定了许多,甚至有些冷静的过分,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手机,翻看起了那个视频。

  视频一共有五段,从崔思动手打了边静第一个耳光开始录的,包括叶筝冲出去替她挡下花瓶那一下,自然也都录到了。不得不说有的女人就是这么幼稚,想来崔思应该是想把这个视频留下来自己好好欣赏的,就像是中学的校园暴力一样,逞凶者总是想留下点东西,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白禹也凑上去看了看,只是刚看到边静被几个女人按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崔思打的时候,他就有点看不下去了,怒骂道:“操,妈的崔思,老子好好一个漂亮的媳妇儿,被她给打成这个鬼样子,不给她个教训,真当老子是幼儿园的小孩?”

  两人正说着,手术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护士和医生推着病床车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男人见状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医生看到他们后客气的笑了笑,“白律师,沈律师。”

  “行了行了,都是老熟人了,就别客套了。”白禹摆了摆手,问道:“我女人怎么样?”

  “边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脸上有点擦伤和瘀血肿胀,输点液,擦点外用药,过些天就会好了。至于身上,女人打架,你们也是知道的。”医生无奈地笑了笑,“边小姐身上有几处被高跟鞋打过的痕迹,也是有点淤青,消了就没事了。”

  “那就好。”白禹这才松了口气。

  医生又转头看向沈寂北,“至于叶小姐,她是外伤,我们已经给她包扎过了,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如果沈律师不放心的话,可以带她再去做个CT或者核磁共振之类的,看看脑袋里面有没有淤血。”

  “好。”沈寂北点点头,“谢谢医生了。”

  “二位客气了。”

  接下来就可以转入到普通病房了,两个女人都被安排到了VIP单人间里,病房也是相邻的两间,各自回到病房里之前,沈寂北又忽然停住脚步,叫住了白禹,走上前道:“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

  沈寂北抿了抿唇道:“我决定要和小白解除婚约了,你是她哥哥,我觉得要跟你说一下。”

  原本沈寂北以为他听了这个消息可能会发火,却没想到白禹竟然出奇的冷静,甚至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耸了耸肩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随你便吧。”

  沈寂北垂着眼道:“我觉得我不能骗小白,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对她也不好,我和叶筝之间的事太复杂,这一辈子,我可能都没办法再过上普通人的正常生活了。”

  从叶筝入狱那天起,他们就是注定要纠缠一辈子的人,又何必再拉一个无辜的白茹月下水。

  白禹点了点头,“行吧,既然你都这么决定了,那我也无话可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是准备帮她把孩子夺回来,无论怎么样,那是她的孩子,她作为母亲,有权利抚养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没人能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力。

  “那你可想好了,吃了被告吃原告,这可是法律界的大忌,你当心把自己也赔进去。”

  沈寂北点点头,“我知道,我有分寸。”

  这件事毕竟当初是白禹给他们两个人牵线搭桥的,如今闹成这样,他自己也有些尴尬,两人都没再说什么,最后还是沈寂北率先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他转头刚要走,白禹又忽然出声叫住了沈寂北,“老沈。”

  “怎么?”

  白禹抿了抿唇,走上前道:“那什么,刚刚视频我也看了,不管怎么样,这次多亏了叶筝,不然的话,边静要真挨了那一下,估计也不是小伤。”

  沈寂北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沈寂北太了解他了,白禹轻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我虽然讨厌叶筝,但这次不能否认她确实做了好事。当然我这样可不是因为小月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就有了女人忘了妹,我只是觉得一码归一码,有些事再怎么样,也不能否认一个人确实是好心。至于我妹那边,我也会多劝劝她,毕竟都是成年人了,我相信她能想得开。”

  沈寂北点头,“嗯,那就谢谢你了。”

  “还有件事。”白禹的脸色显得有些迟疑,好一会儿才道:“你有没有想过,叶筝也许没撞过楠姐?”

  沈寂北眉心一蹙,“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禹挠了挠头,“嗨,我就是觉得吧,她对边静都能做到这儿份上,按理说那会儿你们可是热恋期间啊,楠姐对她也不错,完全是把她当弟媳看待的,她要是脑子没病,为什么要去针对楠姐呢?”

  说起这个,沈寂北的脸色顿时冷了几分,眼神也晦暗起来,“因为当时我姐撞破了她和宋炎宁在一起偷情的事,我姐发现她出轨之后就找她理论,结果她因为心虚才撞了我姐,而且她在法庭上也亲口承认了,当时撞倒我姐之后还倒车又在她身上压了一遍,造成了二次伤害。这种事不是她想洗白就能洗白的。”

  白禹闻言撇了撇嘴,“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活了,那就当我在说疯话吧,你别往心里去。”他说完,拍了拍沈寂北的肩便转头先进了边静的病房里。

  而沈寂北则一个人在走廊里站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转头也回了病房。

  叶筝还昏迷着,只是先前那件被染了血的礼物已经被换了下来,头上也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看上去就更憔悴了。

  沈寂北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她的睡颜,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方才白禹跟他说的话。

  是啊,她对边静都能做到这份上,如果脑子没病,为什么要去针对沈寂楠呢?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沈寂楠发现了她和宋炎宁之间的事情?

  想到这儿,沈寂北不由得有些烦躁和郁闷的按了按眉心。

  很多时候的很多事,他都觉得自己想不清也看不清,这么多年来他甚至经常怀疑,他真的了解过叶筝吗,而她又真的爱过他吗。

  “白禹!姓白的小王八犊子,给老子滚出来!”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沈寂北蹙了蹙眉,立刻起身走出去,只见崔思的父亲崔安国正站在走廊里,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叫骂着。

  白禹听到了之后也走了出来,对着崔安国上下扫了一眼,挑眉道:“呦,崔叔叔,好久不见啊。”

  “少跟老子套近乎!”崔安国插着腰,指着白禹的鼻子怒骂道:“你一个大男人,把我家思思打成那样,额头上缝了8针!你是想让她毁容吗?”

  白禹笑了笑,“崔叔叔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从来没想让她毁容。”

  崔安国更生气了,“那你还……”

  白禹的眼神一冷,“我原本想让她死的。只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了她一马。”

  “你,你……”崔安国看着他这样,气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憋出一句,“思思真是鬼迷心窍,怎么喜欢你这种流氓!”

  白禹嗤笑一声,“我是流氓,那你家女儿是什么东西?女流氓?”

  他向来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要不是看在崔安国曾经和白家有过合作,他连崔安国的面子都不给。

  “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事儿我不会就此罢休的!”崔安国怒气冲冲的指着他们两个,“你,白禹,还有你,沈寂北。你们两个给我等着,不让你们在江城混不下去,我崔安国三个字倒过来写!”

  “好啊,那就试试。”这一次沈寂北倒先开了口,扬了扬手上的手机道:“正好我也准备起诉令千金聚众打人,那就请崔董法庭见了。”

  “你,你……”崔安国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们两个人,愤怒的一甩手,转头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走廊上终于又恢复了平静,白禹冷笑了一声,沈寂北则是转头回了病房。

  恰好叶筝正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沈寂北见状走过去将她扶起,把枕头给她垫在身后。

  叶筝有些受宠若惊的看了他一眼,感激道:“谢,谢谢……”

  沈寂北对她的感谢置若罔闻,只是面无表情的说:“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

  沈寂北抬头看着她,郑重其事道:“我决定帮你把孩子从苏恬那里夺回来,但是,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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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条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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