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红笔08
戚雪松一大早就被总队队长杜天瑞叫去了省厅，好巧不巧在门口正好碰到杜队。
戚雪松进入省厅工作后就是杜天瑞带的徒弟，跟在他身边得有七年了，师徒两个感情非常好，杜天瑞比戚雪松大十几岁，对她来说亦师亦兄。
“师父，怎么了？”
杜天瑞拍拍她的肩，笑着说：“来我办公室，有件事。”
去办公室的路上，杜天瑞抽空把事儿简单说了说。
戚雪松静静听着，缓缓皱起眉。她一路上都没说话，只安静听杜天瑞说，等进了总队队长办公室之后才终于忍不住开口。
“您是说有新人要来我们队，还是个普通人，没有警队的经验？”
杜天瑞接了杯水放桌上，示意她坐下说：“对，昨晚我已经见过了，我觉得挺好，试用期就是这次案子……”
“我不同意！”戚雪松皱着眉，反对道：“师父，普通人没有经过训练和考核怎么能随便进入警队？更何况我们特调队的情况您也知道，每次都是非常危险的重案要案，普通人怎么能进特调队？”
特调队，全称特别及重大案件调查队，成立了三年，是海洲省公安厅的特色，专门负责调查海洲全省境内管辖的重大特别刑事案件。特调队成立后负责侦办过多起重大案件，立功无数，在警界名声大噪，偶尔临省遇到难以侦破的大案也会请他们帮忙，只要他们手里没有案子，海洲省厅都会尽量批准。
杜天瑞被她打断也不生气，好脾气地继续说：“这是走得特批，招新人这件事是省里面开会之后确定的！未来试用期通过之后她也不会加入警队成为警察，而是会注册成为你的侦查特情，以线人的特殊身份参与你们特调队的工作！所以我今天找你过来不是为了让她正式加入特调队，而是因为她以后就是你的搭档，只对你一个人的命令负责。”
戚雪松听得瞠目结舌，原本紧皱的眉毛因惊讶松开，眼底只剩震惊。
“为什么突然……”
“厅长半个月前去省里开会，当时讨论的结果，我们最近一直在物色人选，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这次终于有个看着还不错。”
“可是杜队……我带个普通人真的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她……”
叩叩叩——
听见敲门声，杜天瑞停下想说的话，扬声道：“进来！”
办公室门打开，一个身穿白色短袖警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哟，师徒俩开会呢？”
看见来人，杜天瑞和戚雪松立刻站了起来，双双立正站好：“周厅！”
海洲省公安厅现任厅长周夏，今年已经57岁，但是精气神十足，腰杆板儿直，看上去非常年轻。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位曾经叱咤海洲警界的传奇女刑警，创下了负责案件无一例外全部侦破的记录，手中没有留下任何一幢悬案。
周夏是戚雪松的偶像，同位女性，周夏的传奇是所有女警们最向往的。
“我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晚定下来的那个孩子已经到了，我跟你一块儿带雪松过去认识一下。”
戚雪松立刻明白了，她下意识皱眉，开口试图表达自己的反对：“周厅，关于新人的事，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刚才杜队说，这个人是个普通人，没有警队的任何经验，特调队的工作都很危险，我们带个普通人这不太好吧……”
周夏扬了扬眉，笑道：“怎么，天瑞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个新人身手相当不错，昨晚碰到了你们这个案子的嫌疑人，全身而退的同时还把嫌疑人逼退了。”
“什么？”戚雪松惊讶地睁大眼睛，扭头看向杜天瑞。
杜天瑞嘿了声，道：“都怪雪松一直打岔，我还没来得及说呢！”
“昨晚嫌疑人现身了？”显然，对戚雪松来说，案子才是最重要的。
杜天瑞无奈地摇摇头，道：“是，而我们看中的这个新人，恰好是嫌疑人盯上的新目标。只是这次他碰上了硬茬，没有得逞。”
戚雪松这下坐不住了，立刻说：“请带我去见见她！”
“先不急。”周夏把办公室的门重新关好，确保外面不会听见屋里的谈话：“有些话想跟你说。”
戚雪松立刻重新站好，周厅这么认真样子，想来想说的话一定非常重要。
“你肯定会对这次的安排充满疑问不解，甚至抵触，但是这是省里面讨论过后的决定。”
戚雪松凝眉，缓缓问：“我能问为什么吗？如果只是特调队需要新人，完全可以从警队内选人，为什么要找普通人……”
周夏耐心解释道：“她不会进入特调队成为警察，她只是你的线人！虽然平时案子会和你一起查案，但她的存在是绝对机密，不录入警察系统，不会有任何技术手段查到她的存在！”周夏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戚雪松：“这是省里特批的机密文件，你看看。”
红字头的文件加上省里的红章，戚雪松从这份机密文件中看到了一号特批的机密，她抿紧唇，看着手里的文件陷入沉思。
周夏和杜天瑞都没打扰她。
良久，戚雪松缓缓开口：“我能问问省里下这份机密文件的目的吗？是不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任务？”
这回周夏没有直接回答她，只说：“将来你会知道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个新人会是一步至关重要的险棋，在将来，她很可能起到逆转局势的作用！这个任务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但用不了多久，上面就会下达指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怎么样雪松？现在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见见你这位新搭档？”
戚雪松抿了下唇，板着脸说：“周厅，我有个意见，请您批准！”
“你说。”
“刚才杜队不是说有试用期么？以这次连环杀人案为期限，如果她的表现让我认可，我就同意她成为我的搭档！如果不行，我希望您和杜队再另外找人！您知道，特调队的职责和危险程度，一不小心随时有在重案中牺牲的可能，如果对方的能力不足以胜任的话，为了她的人身安全考虑，我坚持自己的想法！”
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和笃定的语气，周夏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后指着她没好气地说：“你啊，这个倔脾气！”
戚雪松绷着脸，表情倔强。
周夏和杜天瑞对视一眼，从杜天瑞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无奈。
“行，如果试用期不满意，我们可以换人！”
戚雪松：“谢谢周厅！”
“别谢我，咱们先说好，试用期她的表现我希望你公正客观的评价，不要因为你个人先入为主的喜好就下结论！不是不信任你，但我看你这么抵触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明白吗？”
“是！”
周夏满意地点头：“行，你跟我来。”
厅长办公室在省厅的顶层，戚雪松没想到厅长居然把新人带到她自己办公室里。
看得出她的疑惑，周夏解释道：“因为她加入你们特调队是绝对机密，省里要求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我干脆就让她来我办公室和你见面，过后你再带她去你们队里。”
特调队有个专门的训练和办公区域，就在省厅旁边，是省里专门为他们设立的基地。这个做法不是区别对待，而是一种保护，特调队的存在在警界外是保密的，因为他们总是调查大案要案，为了队员的人身安全，才有了必要的保护措施。
到了厅长办公室，周夏推门进去，窗边站着一个纤细高挑的人影。
那人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身看过来，她逆光而站，温柔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戚雪松眯了眯眼，努力看清她的长相。
“小秦，久等了吧？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特调队的队长。”周夏领着戚雪松走到秦声面前。
戚雪松看清眼前人的长相，有一瞬间为她昳丽的样貌感到惊艳，这末惊艳一闪而过，被她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
“你好，我是特调队队长，戚雪松。”
和戚雪松完全相反，秦声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戚雪松长得非常漂亮，她的漂亮和秦声的明艳不同，而是区别于大多数女孩子的锋利，眉骨突出，鼻梁高挺，眼窝深邃，一种十分英气的美。
短暂的惊艳过后，秦声的表情又转变为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她的情绪变换太快，戚雪松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秦小姐？”
秦声嗯了声，看着眼前女人英气漂亮的脸目露可惜：“你好，倒霉女主……”
后面四个字她声音很小，近乎呢喃。
戚雪松没听清，但直觉可能不是什么正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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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雪松进入省厅工作后就是杜天瑞带的徒弟，跟在他身边得有七年了，师徒两个感情非常好，杜天瑞比戚雪松大十几岁，对她来说亦师亦兄。
“师父，怎么了？”
杜天瑞拍拍她的肩，笑着说：“来我办公室，有件事。”
去办公室的路上，杜天瑞抽空把事儿简单说了说。
戚雪松静静听着，缓缓皱起眉。她一路上都没说话，只安静听杜天瑞说，等进了总队队长办公室之后才终于忍不住开口。
“您是说有新人要来我们队，还是个普通人，没有警队的经验？”
杜天瑞接了杯水放桌上，示意她坐下说：“对，昨晚我已经见过了，我觉得挺好，试用期就是这次案子……”
“我不同意！”戚雪松皱着眉，反对道：“师父，普通人没有经过训练和考核怎么能随便进入警队？更何况我们特调队的情况您也知道，每次都是非常危险的重案要案，普通人怎么能进特调队？”
特调队，全称特别及重大案件调查队，成立了三年，是海洲省公安厅的特色，专门负责调查海洲全省境内管辖的重大特别刑事案件。特调队成立后负责侦办过多起重大案件，立功无数，在警界名声大噪，偶尔临省遇到难以侦破的大案也会请他们帮忙，只要他们手里没有案子，海洲省厅都会尽量批准。
杜天瑞被她打断也不生气，好脾气地继续说：“这是走得特批，招新人这件事是省里面开会之后确定的！未来试用期通过之后她也不会加入警队成为警察，而是会注册成为你的侦查特情，以线人的特殊身份参与你们特调队的工作！所以我今天找你过来不是为了让她正式加入特调队，而是因为她以后就是你的搭档，只对你一个人的命令负责。”
戚雪松听得瞠目结舌，原本紧皱的眉毛因惊讶松开，眼底只剩震惊。
“为什么突然……”
“厅长半个月前去省里开会，当时讨论的结果，我们最近一直在物色人选，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这次终于有个看着还不错。”
“可是杜队……我带个普通人真的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她……”
叩叩叩——
听见敲门声，杜天瑞停下想说的话，扬声道：“进来！”
办公室门打开，一个身穿白色短袖警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哟，师徒俩开会呢？”
看见来人，杜天瑞和戚雪松立刻站了起来，双双立正站好：“周厅！”
海洲省公安厅现任厅长周夏，今年已经57岁，但是精气神十足，腰杆板儿直，看上去非常年轻。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位曾经叱咤海洲警界的传奇女刑警，创下了负责案件无一例外全部侦破的记录，手中没有留下任何一幢悬案。
周夏是戚雪松的偶像，同位女性，周夏的传奇是所有女警们最向往的。
“我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晚定下来的那个孩子已经到了，我跟你一块儿带雪松过去认识一下。”
戚雪松立刻明白了，她下意识皱眉，开口试图表达自己的反对：“周厅，关于新人的事，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刚才杜队说，这个人是个普通人，没有警队的任何经验，特调队的工作都很危险，我们带个普通人这不太好吧……”
周夏扬了扬眉，笑道：“怎么，天瑞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个新人身手相当不错，昨晚碰到了你们这个案子的嫌疑人，全身而退的同时还把嫌疑人逼退了。”
“什么？”戚雪松惊讶地睁大眼睛，扭头看向杜天瑞。
杜天瑞嘿了声，道：“都怪雪松一直打岔，我还没来得及说呢！”
“昨晚嫌疑人现身了？”显然，对戚雪松来说，案子才是最重要的。
杜天瑞无奈地摇摇头，道：“是，而我们看中的这个新人，恰好是嫌疑人盯上的新目标。只是这次他碰上了硬茬，没有得逞。”
戚雪松这下坐不住了，立刻说：“请带我去见见她！”
“先不急。”周夏把办公室的门重新关好，确保外面不会听见屋里的谈话：“有些话想跟你说。”
戚雪松立刻重新站好，周厅这么认真样子，想来想说的话一定非常重要。
“你肯定会对这次的安排充满疑问不解，甚至抵触，但是这是省里面讨论过后的决定。”
戚雪松凝眉，缓缓问：“我能问为什么吗？如果只是特调队需要新人，完全可以从警队内选人，为什么要找普通人……”
周夏耐心解释道：“她不会进入特调队成为警察，她只是你的线人！虽然平时案子会和你一起查案，但她的存在是绝对机密，不录入警察系统，不会有任何技术手段查到她的存在！”周夏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戚雪松：“这是省里特批的机密文件，你看看。”
红字头的文件加上省里的红章，戚雪松从这份机密文件中看到了一号特批的机密，她抿紧唇，看着手里的文件陷入沉思。
周夏和杜天瑞都没打扰她。
良久，戚雪松缓缓开口：“我能问问省里下这份机密文件的目的吗？是不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任务？”
这回周夏没有直接回答她，只说：“将来你会知道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个新人会是一步至关重要的险棋，在将来，她很可能起到逆转局势的作用！这个任务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但用不了多久，上面就会下达指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怎么样雪松？现在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见见你这位新搭档？”
戚雪松抿了下唇，板着脸说：“周厅，我有个意见，请您批准！”
“你说。”
“刚才杜队不是说有试用期么？以这次连环杀人案为期限，如果她的表现让我认可，我就同意她成为我的搭档！如果不行，我希望您和杜队再另外找人！您知道，特调队的职责和危险程度，一不小心随时有在重案中牺牲的可能，如果对方的能力不足以胜任的话，为了她的人身安全考虑，我坚持自己的想法！”
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和笃定的语气，周夏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后指着她没好气地说：“你啊，这个倔脾气！”
戚雪松绷着脸，表情倔强。
周夏和杜天瑞对视一眼，从杜天瑞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无奈。
“行，如果试用期不满意，我们可以换人！”
戚雪松：“谢谢周厅！”
“别谢我，咱们先说好，试用期她的表现我希望你公正客观的评价，不要因为你个人先入为主的喜好就下结论！不是不信任你，但我看你这么抵触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明白吗？”
“是！”
周夏满意地点头：“行，你跟我来。”
厅长办公室在省厅的顶层，戚雪松没想到厅长居然把新人带到她自己办公室里。
看得出她的疑惑，周夏解释道：“因为她加入你们特调队是绝对机密，省里要求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我干脆就让她来我办公室和你见面，过后你再带她去你们队里。”
特调队有个专门的训练和办公区域，就在省厅旁边，是省里专门为他们设立的基地。这个做法不是区别对待，而是一种保护，特调队的存在在警界外是保密的，因为他们总是调查大案要案，为了队员的人身安全，才有了必要的保护措施。
到了厅长办公室，周夏推门进去，窗边站着一个纤细高挑的人影。
那人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身看过来，她逆光而站，温柔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戚雪松眯了眯眼，努力看清她的长相。
“小秦，久等了吧？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特调队的队长。”周夏领着戚雪松走到秦声面前。
戚雪松看清眼前人的长相，有一瞬间为她昳丽的样貌感到惊艳，这末惊艳一闪而过，被她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
“你好，我是特调队队长，戚雪松。”
和戚雪松完全相反，秦声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戚雪松长得非常漂亮，她的漂亮和秦声的明艳不同，而是区别于大多数女孩子的锋利，眉骨突出，鼻梁高挺，眼窝深邃，一种十分英气的美。
短暂的惊艳过后，秦声的表情又转变为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她的情绪变换太快，戚雪松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秦小姐？”
秦声嗯了声，看着眼前女人英气漂亮的脸目露可惜：“你好，倒霉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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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雪松没听清，但直觉可能不是什么正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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