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一顿火锅吃得心情舒畅，第二天早上十点，林酝和方礼都准时去了金玉坊。
还在假期里，来A市旅游的人也挺多，金玉坊小楼的门一开，立刻便有游客晃了上来。
林酝不以为意，他俩的工作坊以加工为主，成品质优价高，一般的游客都是看个热闹，真正下单的并不多。
方礼从小到大都在自家银楼里混，还不会走路就在柜台里看着人玩，谁会掏钱谁只是来挂个眼科，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所以这会儿，“璃云”工作室的两位老板，一个在调试直播设备，一个坐在柜台后玩手机，十分悠闲。
一局游戏打完，方礼看了眼透明的玻璃大门，疑惑地开口：“小酝，对面的李叔不做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开门？”
方礼经常银楼工作室两边跑，在这里的时间并不算多，平日里都是林酝守着，自然是林酝和隔壁左右的关系更好些。
林酝余光中，对面的卷闸门紧闭着，他调整着直播支架：“李叔家里有困难，下个半年说不定交不起房租了，前几天就想着让管理处给他减点租，这会儿大概又去找管理员磨去了吧。”
“李叔也是的，租了铺子又不来好好做生意，三天两头地往家里跑。”方礼又开了一把游戏，“就算有固定客户，也不能总不在啊。人家来几次找不到人，下次也不会再来了，连个赚钱的基本职业道德都没有……”
林酝垂眸笑笑：“李叔家里有病人，花钱又花时间，要不我们……”
“别，”方礼突然坐直了，“上次他说家里人急病要交手术费，你借给他的钱都还没还完吧！”
“啊，”林酝声音小了点，“也没多少，他都还了一半了。”
方礼叹气，借钱没什么，做冤大头可不行。
刚叹完气，林酝手机“叮”地一声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秀气的眉皱起。
“李叔说，他把债务转让了，还给我推了个微信名片过来，叫……思韵……”
半个小时前，对面的店主李祥林，正坐在街对面的咖啡厅里。他有点紧张地吞了口口水，看向对面坐着的高大男人。
男人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很锐利，在他面前，似乎所有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男人身旁，一个漂亮的混血小伙子把转让协议推到他面前：“这份协议我们看了，说是按照金玉坊的规章来的。但是算起来，转让金相当于五个月的租金，金玉坊一楼商铺的转让规矩也不过是三个月，你家在二楼，还能多加两个月？”
李祥林有点傻眼。
管理员昨天悄悄跟他说，来了个从国外回来的老板，财大气粗，行情什么的都不管，就要他的这间铺子，说是什么根据生辰八字，和他那间的风水最合，一看就是个人傻钱多的。让他拟个高价的合同，把铺子出手后转到三楼的小铺子去，可以省半年的租金。
不是说对方不知道行情么？他不过是多加了点转让金，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对不起，”李祥林低了头，“实在是因为，我家里人之前生了病，借了很多钱……”
话未说完，那个高大的男人已经站起身来。
混血青年的话语冰冷：“我们老板虽然中意你的铺子，但也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你瞒着管理处收高价转让费本身就违规，下期续租的时候必然受影响。我们现在和管理处去谈，该是多少钱就给多少钱，这个钱是他们赚还是你赚，对我们来说没有区别。当然，我们也可以主动加价，挤走你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金玉坊的租金半年一续，按他现在的资金状况，拿不到转让费就交不了三楼的租金，最终的结果就只能是搬家走人。
李祥林涨红了脸，他做生意一向实诚，这还是第一次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那老板他不敢拦，于是拉住了混血小伙子：“不不不，老板您听我说，想要讹您的确是我不对，但我也只是想早点把债务还清。我还欠着对面铺子的小伙子钱，要是没了铺子，这些我什么时候才还得清啊！”
何欣然把落魄店主的手拍开，皱眉道：“你欠债是你的事，我们有什么义务要给你分担？”
他说得没错，只不过人在绝望时，都会努力地伸手抓一抓，奢望自己能够着根救命稻草罢了。
李店主颓然坐回座椅，不说话了。
谁知那位走了的大老板又转回来：“你刚才说，欠了对面小伙子的钱？”
店主低头：“是，当时借了二十万，还有十万没还上。”
“把债务转给我。”
不仅是李祥林，何欣然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桑思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接下来，他就听见自家老大一本正经地说道：“给我看风水的师傅说了，这个月最好能接过一笔他人的紧急债务，用作运势的化解，这个人，最好还是个家里有困难的，更好积德。”
男人的眼神投向落魄的店主：“如果你今天就搬走，那十万块钱债务转过来，可以当作是给你提前半个月搬走的租金补偿，转让费我们按管理处规矩来算。”
何欣然目瞪口呆，这都是些什么胡说八道？哪有主动接收债务这种操作？还有那什么风水先生……老大不是最讨厌那些神叨叨的人吗？
李祥林大脑飞转，他半个月的租金大概五万，搬到三楼的小门面后，几乎减半，这十万块钱，抵得上两个月的租金，再加上按规矩算的转让费，他其实占了大便宜，半年的房租都没有问题了。
生怕这位迷信的老板等会又把帐算清楚了，他忙道：“没问题没问题，债务转给你，我马上就搬走。”
桑思逸点了下头，掏出手机：“把我这个微信号推给你的债主，我可以跟他解释。”
何欣然探头看了一眼，头像陌生，老大推给李老板的，居然不是他平时用的那个微信号。
这一连串的迷惑，在何欣然跟着李老板上楼看铺子的时候，迎刃而解。
看着对面铺子里，正拿着林酝手机大呼小叫的方礼，何欣然打开了那个“为老板娘奋斗”的群，发了个大大的表示佩服的表情。
【兄弟们，我觉得，我们很快就会有老板娘了。】
方礼的确是不高兴，哪有一声不响就把债务转出去的道理。李老板是熟人，知根知底，万一转给个蛮横霸道不讲理的，他家小酝不就受欺负了么？
“不行，我得找老李说理去！”
出门一看，老李正在接待客人，对方西装革履，可能还是个大客户。
方礼忍了忍，没去打扰。
“别着急了，老李又不会跑。”林酝正准备开直播，“等会儿我下播了跟那个人聊聊，要是觉得不靠谱，再去找老李就是了。”
他对着方礼粲然一笑：“老李也不是坏人，放心吧，我不会吃亏的。”
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给青年精致的面孔镶上了一圈金边，世界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看着他这么笑，方礼哪儿还能有生气的心思？算了，也不是什么大钱，林宝贝高兴就好。
今天的直播时间不长，是一颗紫晶的重新打磨。林酝轻车熟路，不一会儿便把原先拙劣的切割改了型，最终成型的紫晶火彩熠熠堪比钻石，收获了满屏的惊呼。
照例把成品包装封箱，林酝去水槽边洗干净手，擦干手指的时候，又看到了那管护手霜。
拿过软管，挤了些膏体在手心里，便忍不住会想起那日桑思逸拿出护手霜时的情形。
林家对孩子都是放养式的教育，充分尊重他们的选择，要求他们行事独立，照顾好自己。如此一来，小细节方面，当然不会太注意。
而吴艾，从来都是从他自己的心情出发，从来没考虑过林酝的需要。
方礼、具凯之这些朋友，平时虽然护着他，但心思都糙，很少顾及细节。
只有这个人，只是看到直播里的一句话，便跑了老远去买了需要的东西……
有点脸热，林酝连忙搓了搓手心，把护手霜擦上。
方礼又去了自家银楼，林酝拿出手机，那个叫做“思韵”的微信号已经和他加上了好友。
【璃云：你好，我是璃云的小酝，请问是你接过了老李的债务吗？】
对方几乎是秒回：【是的。】
【璃云：嗯……你知道债务是多少吧。】
【思韵：知道。】
林酝犹豫了半晌，“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在上头挂了三分钟，才发过去一句：【没有催你的意思，你有还款计划吗？】
微信对面的人轻轻笑了下，可以想象，林酝在那头想了又想，小心敲下这些字时的表情。
乖乖巧巧，还生怕别人吃亏。怎么会这么可爱？
手机嗡的一声，发过来一笔转账。
林酝一看金额，十五万。
他没点收款，认认真真地回复：【给多了，老李只欠我十万。】
对方回答：【不多，十万是还债，还有五万，是想在你这儿订一件首饰。】
林酝皱了皱眉。
他这边的规矩是，订做首饰先付一半。五万的定金，要订做的东西恐怕价格太高。
只好又小心地敲字过去：【你要订做什么？五万恐怕还是多了。】
【思韵：是想送暗恋的男生一个礼物，还没想好做什么。】
原来是给喜欢的人送礼物，林酝想，对方一定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
【璃云：有什么想法吗？比如，打算用什么材料。】
【思韵：他是九月份的生日，生辰石是不是蓝宝石？】
【璃云：嗯，是的。】
【思韵：可是我不知道九月生的男孩子喜欢什么，网上说，天秤座的男孩子审美都很厉害，我怕送得不好他就不喜欢我了。】
林酝笑了，回复他：【不会的，天秤座的男孩子都很温柔，送礼物这种事情，尽力就好。】
对方突然雀跃了起来：【小哥哥你怎么这么笃定？哦，我看了你的直播，你就是天秤座的。这个礼物就拜托你了，请你先把钱收下，要不然我实在是不安心，拜托拜托。】
林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收款，想着万一买卖不成，他再给这个女孩转回去。
至于自己的星座，他想了想，好像是去年他快过生日的时候，吴艾送了他一件生日礼物，他当天直播的时候很开心便说漏了嘴。
可是，那件礼物是什么啊？林酝皱着眉头，却想不起来了。
原来，当你不再在意那个人的时候，和他有关的一切都会慢慢淡去。
林酝给对面回了个【放心吧】，门口的感应门铃突然发出“叮”的一声。
再抬头时，吴艾已经站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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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酝不以为意，他俩的工作坊以加工为主，成品质优价高，一般的游客都是看个热闹，真正下单的并不多。
方礼从小到大都在自家银楼里混，还不会走路就在柜台里看着人玩，谁会掏钱谁只是来挂个眼科，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所以这会儿，“璃云”工作室的两位老板，一个在调试直播设备，一个坐在柜台后玩手机，十分悠闲。
一局游戏打完，方礼看了眼透明的玻璃大门，疑惑地开口：“小酝，对面的李叔不做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开门？”
方礼经常银楼工作室两边跑，在这里的时间并不算多，平日里都是林酝守着，自然是林酝和隔壁左右的关系更好些。
林酝余光中，对面的卷闸门紧闭着，他调整着直播支架：“李叔家里有困难，下个半年说不定交不起房租了，前几天就想着让管理处给他减点租，这会儿大概又去找管理员磨去了吧。”
“李叔也是的，租了铺子又不来好好做生意，三天两头地往家里跑。”方礼又开了一把游戏，“就算有固定客户，也不能总不在啊。人家来几次找不到人，下次也不会再来了，连个赚钱的基本职业道德都没有……”
林酝垂眸笑笑：“李叔家里有病人，花钱又花时间，要不我们……”
“别，”方礼突然坐直了，“上次他说家里人急病要交手术费，你借给他的钱都还没还完吧！”
“啊，”林酝声音小了点，“也没多少，他都还了一半了。”
方礼叹气，借钱没什么，做冤大头可不行。
刚叹完气，林酝手机“叮”地一声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秀气的眉皱起。
“李叔说，他把债务转让了，还给我推了个微信名片过来，叫……思韵……”
半个小时前，对面的店主李祥林，正坐在街对面的咖啡厅里。他有点紧张地吞了口口水，看向对面坐着的高大男人。
男人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很锐利，在他面前，似乎所有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男人身旁，一个漂亮的混血小伙子把转让协议推到他面前：“这份协议我们看了，说是按照金玉坊的规章来的。但是算起来，转让金相当于五个月的租金，金玉坊一楼商铺的转让规矩也不过是三个月，你家在二楼，还能多加两个月？”
李祥林有点傻眼。
管理员昨天悄悄跟他说，来了个从国外回来的老板，财大气粗，行情什么的都不管，就要他的这间铺子，说是什么根据生辰八字，和他那间的风水最合，一看就是个人傻钱多的。让他拟个高价的合同，把铺子出手后转到三楼的小铺子去，可以省半年的租金。
不是说对方不知道行情么？他不过是多加了点转让金，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对不起，”李祥林低了头，“实在是因为，我家里人之前生了病，借了很多钱……”
话未说完，那个高大的男人已经站起身来。
混血青年的话语冰冷：“我们老板虽然中意你的铺子，但也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你瞒着管理处收高价转让费本身就违规，下期续租的时候必然受影响。我们现在和管理处去谈，该是多少钱就给多少钱，这个钱是他们赚还是你赚，对我们来说没有区别。当然，我们也可以主动加价，挤走你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金玉坊的租金半年一续，按他现在的资金状况，拿不到转让费就交不了三楼的租金，最终的结果就只能是搬家走人。
李祥林涨红了脸，他做生意一向实诚，这还是第一次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那老板他不敢拦，于是拉住了混血小伙子：“不不不，老板您听我说，想要讹您的确是我不对，但我也只是想早点把债务还清。我还欠着对面铺子的小伙子钱，要是没了铺子，这些我什么时候才还得清啊！”
何欣然把落魄店主的手拍开，皱眉道：“你欠债是你的事，我们有什么义务要给你分担？”
他说得没错，只不过人在绝望时，都会努力地伸手抓一抓，奢望自己能够着根救命稻草罢了。
李店主颓然坐回座椅，不说话了。
谁知那位走了的大老板又转回来：“你刚才说，欠了对面小伙子的钱？”
店主低头：“是，当时借了二十万，还有十万没还上。”
“把债务转给我。”
不仅是李祥林，何欣然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桑思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接下来，他就听见自家老大一本正经地说道：“给我看风水的师傅说了，这个月最好能接过一笔他人的紧急债务，用作运势的化解，这个人，最好还是个家里有困难的，更好积德。”
男人的眼神投向落魄的店主：“如果你今天就搬走，那十万块钱债务转过来，可以当作是给你提前半个月搬走的租金补偿，转让费我们按管理处规矩来算。”
何欣然目瞪口呆，这都是些什么胡说八道？哪有主动接收债务这种操作？还有那什么风水先生……老大不是最讨厌那些神叨叨的人吗？
李祥林大脑飞转，他半个月的租金大概五万，搬到三楼的小门面后，几乎减半，这十万块钱，抵得上两个月的租金，再加上按规矩算的转让费，他其实占了大便宜，半年的房租都没有问题了。
生怕这位迷信的老板等会又把帐算清楚了，他忙道：“没问题没问题，债务转给你，我马上就搬走。”
桑思逸点了下头，掏出手机：“把我这个微信号推给你的债主，我可以跟他解释。”
何欣然探头看了一眼，头像陌生，老大推给李老板的，居然不是他平时用的那个微信号。
这一连串的迷惑，在何欣然跟着李老板上楼看铺子的时候，迎刃而解。
看着对面铺子里，正拿着林酝手机大呼小叫的方礼，何欣然打开了那个“为老板娘奋斗”的群，发了个大大的表示佩服的表情。
【兄弟们，我觉得，我们很快就会有老板娘了。】
方礼的确是不高兴，哪有一声不响就把债务转出去的道理。李老板是熟人，知根知底，万一转给个蛮横霸道不讲理的，他家小酝不就受欺负了么？
“不行，我得找老李说理去！”
出门一看，老李正在接待客人，对方西装革履，可能还是个大客户。
方礼忍了忍，没去打扰。
“别着急了，老李又不会跑。”林酝正准备开直播，“等会儿我下播了跟那个人聊聊，要是觉得不靠谱，再去找老李就是了。”
他对着方礼粲然一笑：“老李也不是坏人，放心吧，我不会吃亏的。”
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给青年精致的面孔镶上了一圈金边，世界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看着他这么笑，方礼哪儿还能有生气的心思？算了，也不是什么大钱，林宝贝高兴就好。
今天的直播时间不长，是一颗紫晶的重新打磨。林酝轻车熟路，不一会儿便把原先拙劣的切割改了型，最终成型的紫晶火彩熠熠堪比钻石，收获了满屏的惊呼。
照例把成品包装封箱，林酝去水槽边洗干净手，擦干手指的时候，又看到了那管护手霜。
拿过软管，挤了些膏体在手心里，便忍不住会想起那日桑思逸拿出护手霜时的情形。
林家对孩子都是放养式的教育，充分尊重他们的选择，要求他们行事独立，照顾好自己。如此一来，小细节方面，当然不会太注意。
而吴艾，从来都是从他自己的心情出发，从来没考虑过林酝的需要。
方礼、具凯之这些朋友，平时虽然护着他，但心思都糙，很少顾及细节。
只有这个人，只是看到直播里的一句话，便跑了老远去买了需要的东西……
有点脸热，林酝连忙搓了搓手心，把护手霜擦上。
方礼又去了自家银楼，林酝拿出手机，那个叫做“思韵”的微信号已经和他加上了好友。
【璃云：你好，我是璃云的小酝，请问是你接过了老李的债务吗？】
对方几乎是秒回：【是的。】
【璃云：嗯……你知道债务是多少吧。】
【思韵：知道。】
林酝犹豫了半晌，“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在上头挂了三分钟，才发过去一句：【没有催你的意思，你有还款计划吗？】
微信对面的人轻轻笑了下，可以想象，林酝在那头想了又想，小心敲下这些字时的表情。
乖乖巧巧，还生怕别人吃亏。怎么会这么可爱？
手机嗡的一声，发过来一笔转账。
林酝一看金额，十五万。
他没点收款，认认真真地回复：【给多了，老李只欠我十万。】
对方回答：【不多，十万是还债，还有五万，是想在你这儿订一件首饰。】
林酝皱了皱眉。
他这边的规矩是，订做首饰先付一半。五万的定金，要订做的东西恐怕价格太高。
只好又小心地敲字过去：【你要订做什么？五万恐怕还是多了。】
【思韵：是想送暗恋的男生一个礼物，还没想好做什么。】
原来是给喜欢的人送礼物，林酝想，对方一定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
【璃云：有什么想法吗？比如，打算用什么材料。】
【思韵：他是九月份的生日，生辰石是不是蓝宝石？】
【璃云：嗯，是的。】
【思韵：可是我不知道九月生的男孩子喜欢什么，网上说，天秤座的男孩子审美都很厉害，我怕送得不好他就不喜欢我了。】
林酝笑了，回复他：【不会的，天秤座的男孩子都很温柔，送礼物这种事情，尽力就好。】
对方突然雀跃了起来：【小哥哥你怎么这么笃定？哦，我看了你的直播，你就是天秤座的。这个礼物就拜托你了，请你先把钱收下，要不然我实在是不安心，拜托拜托。】
林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收款，想着万一买卖不成，他再给这个女孩转回去。
至于自己的星座，他想了想，好像是去年他快过生日的时候，吴艾送了他一件生日礼物，他当天直播的时候很开心便说漏了嘴。
可是，那件礼物是什么啊？林酝皱着眉头，却想不起来了。
原来，当你不再在意那个人的时候，和他有关的一切都会慢慢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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