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_遨游影视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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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汴河,隋称通济渠,唐时改名广济渠。

  在北宋,汴河线、蔡河线、金水线、广济线被称为“漕运四渠”,养活了汴京百万居民。

  尤其是汴河,随着东南之地越发繁荣富庶,“苏湖熟、下足”的名号也越来越响亮,这条漕运线便成为东京的主要供血脐带。

  后山码头。

  随着伯爵府管事宣布“戒严”,所有商船全部自觉躲得远远的,只余下两条巨大的客船停泊。

  在这个封建社会,商贾在勋贵面前,只有卑躬屈膝的份。

  人人平等,只有造反的敢喊。

  岸边,寿山伯府全员出动为黄青…以及黄光宗送别,上百口子齐齐拥堵在埠头,排场都快赶上皇帝出巡了。

  码头上,黄袁氏死死拉住黄青双手,泪眼婆娑的不愿松开。

  “我儿,这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万一路上有个头疼脑热,岂不让为娘担心死?

  你还,这种磨饶活计让你大哥去就行了,你好好在家里待着不好么!”

  旁边的黄光宗吃味的翻了个白眼,再次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黄青也是无奈,自从他决定跟袁文绍去扬州迎亲,这两没少被黄袁氏唠叨。

  他可是废了老大的劲,绞尽脑汁想了个好玩意才让母亲答应,没成想临别之际,她又舍不得了。

  请假来送行的黄蓝嶂,幸灾乐祸的看了半热闹,才不阴不阳帮腔劝道:“是啊七,你从未出过远门,不知长途跋涉的艰辛。

  再,你这一路都坐船,干嘛要带上白龙马啊?!留在家里我照料呗。”

  “去去去!听听你的这都是人话么?合着儿子在你眼里还没一个畜生重要!”

  黄袁氏挥着帕子,嫌弃的把寿山伯赶到一边。

  寿山伯也乐的清闲,自顾自跑去跟白龙马依依惜别了。

  作为一名武将,他奉行的就是男子汉应该多出去闯荡,十二岁,虽然点,但去见见世面也不错。

  再,一路都有人伺候,能有甚问题?

  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真是妇人之见!

  “母亲,孩儿已经不了。前几日韩相公还告诫我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次正好出去见见世面。此去扬州一路都是水路,累不着孩儿的。”

  好歹,终于让黄袁氏松开手,黄青逃也似的登上船,连声催促船老大马上起锚开船。

  码头上,直到船只的身影彻底消失,黄袁氏才咬牙切齿道:

  “这个没良心的,竟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枉老娘平时掏心掏肺的疼他,回来再也不对他好了!”

  嫡女黄兰兰“噗嗤”笑出声。

  “娘啊!你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把眼泪擦擦?”

  “哼!”

  黄袁氏用帕子沾沾眼角,赌气道:“我这次的是真的!”

  “是是是,母亲哪次的不是真的?”

  黄兰兰上前搀住黄袁氏胳膊,招呼其他几个姑娘一起向后山的别院走去。

  路上,黄兰兰打量着后山村,感叹道:“这后山田庄,被七打理的热火朝的,真热闹。”

  黄袁氏心疼:“还不是钱堆出来的!七在这里大把大把的撒钱,花钱的架势为娘都有些肝儿颤。”

  黄兰兰安慰道:“会花也能赚啊,现在满东京哪个不知道咱家的琼露果酒,香阁的香皂、香水日进斗金?”

  “那是!”黄袁氏露出毫不掩饰的骄傲,“七是个有本事的,你看看这边,还有那边的田庄,都是官家赏赐给七的,整整三十倾,全部是好田!

  生意还在其次,都是浮财,这些才是咱家的底蕴。”

  黄兰兰吃惊的瞪大双眼,不无羡慕道:“三十倾?皇后娘娘当年被册立时也才赏了我家二十倾吧,官家对七还真是宠爱有加!”

  黄袁氏与有荣焉的点头,暗暗自得,自己生的孩子真的好棒棒。

  想到这,她忽地转头问女儿:“你那婆母最近对你怎样?还是不亮就让你站规矩?”

  黄兰兰神色黯然,勉强笑笑道:“最近倒是没这么早,只是嫌弃我结婚几年无所出,张罗着要给夫君纳妾。”

  黄袁氏心疼的摸摸女儿头,不忿道:“没能有所出怪得了谁?还不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整日里不知在哪附庸风雅!

  我原想着,他乃侯爵嫡长子,是个能继承爵位的,你嫁过去就享福了,没曾想时候看着还好,长大竟会如此不成样!”

  黄兰兰四年前嫁给富安侯彭家的嫡长子,现在四年过去了,一直没能生出一儿半女。

  本来侯爵夫人碍于皇后娘娘的关系,没有过多怠慢黄兰兰,随着时间的推移,没能给富安侯府添丁的黄兰兰,就越来越不受待见了。

  封建社会,越是权贵之家,对子嗣看的就越重。

  偏偏卫生和接生条件有限,女人每次生孩子都犹如过鬼门关,稍稍不注意就是一尸两命。

  甚至大户人家的妾成群,宅斗的厉害,怀孕不仅要闯鬼门关,还得提防有人憋一肚子坏水等着害你。

  规矩多,人命贱。古代女子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悲惨。

  黄兰兰深吸一口气,强笑道:“算了,不这些糟烂事。五妹妹、六妹妹走快些,待会陪我一块玩。”

  她拉了拉仍在生气的黄袁氏:“娘,你也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眼瞧着寿山伯府就要起势了,以后你的日子会过得越来越顺遂的,你顺遂,我这个做女儿就开心。”

  “你啊!”黄袁氏心疼道:“从就主意正,现在竟把我的话了,到底你是娘还是我是娘?”

  “你是娘!你是娘!”黄兰兰哄孩般的安抚伯爵夫人,转移话题道:“咱们去打麻将吧,我让女使特意带来了。

  七送给你的麻将真个有趣,我昨晚睡梦中都在玩呢,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

  提到七、提到麻将,黄袁氏的脸色这才稍霁,“他呀,脑子里住着个神仙呢。就是不学好,整日琢磨些讨人欢心的东西。”

  黄兰兰“啧啧”有声道:“娘,你心口不一了啊!七讨你欢心,你指不定怎么偷乐呢。”

  “哼!他气饶时候恨不得狠狠打他一顿,偏生长了一副讨喜的嘴脸,为娘就是下不去手……”

  不多时,后山的别院就响起了“稀里哗啦”的声响。

  伴随着“东风”、“三万”、“碰”的叫声,所有人都沉迷了进去,暂时忘却了一切烦恼。

  ……

  另一边,黄青安抚住不习惯坐船的白龙马,刚出舱门就看到一个高大威猛又猥琐来的身影。

  “四哥?”黄青惊呼出声。

  “你怎么在船上?父亲不是让你在家哪都别去么!”

  这人赫然是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的黄耀祖。

  他被禁足,跟黄青可一点关系都没樱

  主要还是黄蓝嶂和人喝酒,无意中听到自家四郎又跟宁远侯顾家四房的庶子起了冲突。

  这个孽障!

  打架就打架,对方竟然毫发无损!

  自己还要赔进去几百贯。

  没出息的东西!一点都不像老子!

  于是,黄耀祖领了家法,举着石锁在寒风中站了足足两个时辰。

  又被勒令在文绍表兄成婚前不准踏出伯府半步。

  可……

  既然被禁足了,怎会跑到自己身边挤眉弄眼?

  “嘿嘿,吓一跳吧?”黄耀祖挑眉道,“我趁着你们搬行李的时候,翻墙逃出来的。”

  他伸手比划:“两丈高的围墙,我赤手空拳‘腾’的就翻将过去,都没怎么费劲。那场面,你是没看到,飞檐走壁啊七!”

  看着嘚瑟的黄耀祖,黄青泼冷水道:“飞不飞的我不知道,但我单知道,你回家得被父亲扒一层皮!”

  “笑话!”黄耀祖嘴很硬:“你四哥哥会怕这个?我可是从被打到大的,就身上这身皮,少得有四五层,扒一层又能如何?”

  硬!

  你不会就是传中的虾兵蟹将吧?还能蜕皮!

  别的地方没看出来,脸皮倒是绝对厚。

  面对这个厚脸皮的四哥,黄青也是没眨

  人都在船上了,也不能把他赶下去吧。

  黄青只好带着黄耀祖去给大哥和文绍表兄报备。

  黄光宗、袁文绍看到黄耀祖时也吓了一跳,这完蛋玩意,咋就能不声不响的上船了呢?

  寿山伯府而今所有的男性辈都在一条船上,万一有个闪失,那黄家这一脉可就要绝嗣了!

  在黄耀祖一连串“来都来了”的喊声中,两人也只能无奈接受他死皮赖脸跟着去的现实。

  不过还是在停靠的时候,派厮回去通知了伯爵及夫人。

  ……

  汴京离扬州不算是太远,水路约一千多里,先走汴河直至淮阴,入淮河后,走邗沟,经过淮安、高邮,便到达了扬州。

  黄青此前从未坐过如此原始的交通工具,起初还兴致勃勃,但相似的景致重复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也就腻歪了。

  大船活动空间不,但也比不得陆地畅快,这几,憋的难受的黄青,和同样憋的难受的黄耀祖经常在船舱较量拳脚枪棒。

  Emmm……字面意思。

  “不打了!不打了!”

  黄耀祖纵身跳到好远,一脸戒备的看着黄青。

  “又怎么了?”

  “你怎么了?”黄耀祖一脸委屈,“前那招,你是‘龙爪手’,昨的,你疆猴子偷桃’。那今的呢?”

  黄青一本老正道:“今的这招疆二龙探珠’,正经招数!”

  “正经个大相公!哪有比武时抓胸、掏裆、插眼睛的?武饶体面还要不要了?”

  黄青直接笑喷了:“真是滑下之大稽!咱大宋,武人什么时候有过体面?”

  “你……”

  黄耀祖有些恼羞成怒,拿起哨棒就走,到门口时,他转过身,异常郑重道:

  “七,别人看不起咱们武人,是因为他们对咱们不了解。咱们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那样的话,武人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黄青独自叹息。

  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问题,而是大宋在立国时路子就走歪了。

  武人越想要证明自己,既得利益的文人,包括皇室就越要压制武人。

  这个问题不是靠几个武人就能解决的,还得要从观念和体制上想想办法。

  不过,这条路着实难走。

  郁闷的黄青,拎起长弓背上箭袋,走到甲板上,朝旁边的辅船挥了挥令旗。

  不多时,对面船上就立起一个箭靶,哨声响起,周边人瞬间撤的干干净净。

  黄青屏气凝神,搭上箭,用力张开强弓,眯眼感受了下风向。

  “嗖——”

  “笃!”

  一支羽箭钉在了箭靶的边缘。

  黄青摇摇头,看来自己功夫还是没练到家。

  如果是谭正芳教头来射,这个距离基本都是箭箭命中靶心。

  不过他也没灰心,自己只不过练了两个月,虽有名师指导,又有强大的学习能力,但也逃不脱熟能生巧的定律。

  他进步的速度已经让谭正芳瞠目结舌,经常怀疑人生了。

  黄青继续拉弓射箭,随着时间推移,他对风速、船速、颠簸程度掌握的愈发精细,箭矢也就离靶心越近。

  最后几箭都是直中靶心,黄青满意的放下弓,活动起筋骨。

  看来自己对于射,还是蛮有赋的嘛。

  “七神射!”

  早就在旁围观的袁文绍,见黄青停下射击,凑上来诚心夸赞。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隔着几十米的河水,箭箭中靶,并不断提高准确度。

  这样的水平,在禁军中都实属罕见。

  “文绍表兄谬赞了,你要不要试试?”

  “好!”

  早就跃跃欲试的袁文绍,接过弓箭,用力一拉,面色突然涨得通红。

  这特么是强弓啊!

  你你个破孩子,年纪用什么强弓,就不怕练坏了身子?

  他哪里知道,黄青年龄虽是十二岁,但体质却是成年饶体质,甚至比绝大多数成年人都强。

  这是诸系统带来的好处,初始就给了他巅峰时的身体数据,以此为起点,之后训练成长的数据算作福利,直至潜力耗尽。

  而黄青的潜力,拜《开端》世界时空之灵所“赐”,比一般人强大太多了。

  这就是谭正芳在教授他时,经常被打击的怀疑人生的原因。

  一个生神力的少年,每时每刻都在成长,最可怕的是他的学习能力还强的变态。

  这样的人,不是怪物是什么?

  黄怪此时的表情确实怪异。

  只见文绍表兄奋力射出一箭,箭矢擦着箭靶,毫无留恋而过,直直钉在舱门上。

  把一个听到外面没动静,刚探出头的寿山伯府亲兵,吓得抱头蹲下,连滚带爬的躲进船舱。

  袁文绍也看到了此幕,讪讪笑道:“那什么,其实我更擅长用弩,长弓好多年没碰了。”

  “哦~”黄青一本正经道:“怪不得表兄方才射一箭却用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在找感觉呢。您再来几箭?不定就找到手感了。”

  “算了算了。”袁文绍把强弓抛给黄青,摆摆手道:“还是不找手感了,我怕会影响我射弩的节奏。”

  “咳咳~”

  黄青用力咳嗽几声,压住快要绷不住的笑意。

  袁文绍也觉得自己理由找的实在太牵强,就摆起长兄的谱:“七啊,快进舱吧。而今冷,训练完要注意防寒。不要自恃身体好,就不当一回事。”

  “是!”黄青躬身一礼,转身回到船舱。

  辈没人权,长幼有序还是要讲一讲的。

  何况,人家也是关心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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