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就是要既要又要
回去的路上伊西莉安一直保持沉默，直到车子缓缓驶入学院的地下停车场夏亚才忍不住开口。
“你……哪里不舒服吗？”
伊西莉安没有回答，停好车，然后熄火。
两人来到电梯门口，她伸手去按，却被夏亚捏住了手腕。
“就当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夏亚耸耸肩。
校长大人歪着脑袋看他，眼神带着些许不爽。
“我想起一些事。”
“嗯？”
“你好像和菲利克斯骗了我一大笔钱。”
“……”
夏亚的表情僵住了。
那可不是一大笔钱么，我差点就把你们的货币体系摧毁了……
“所以我很不……唔。”
伊西莉安的话没说完就被夏亚摁到了墙上，然后堵住了她的嘴。
校长大人起先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但挣扎了几下，发现无用后就逐渐松弛了身体，转而抱住他。
直到夏亚的手从紧身裙下摆探了进去，她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不知从哪儿涌来的力气，按住了他的手。
“别、别在这里……”
“？意思换个地方就可以咯？”
夏亚依旧紧贴着她，低声问道：“陛下，您的不爽现在好些了吗？”
伊西莉安咬了咬嘴唇，在他胸口不轻不痒地锤了一拳。
“我……为什么会生气啊……”
“啊？”
“我明明没经历那样的事，为什么会生气？”伊西莉安的情绪微微激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不是第一次了……”
“你指的是明明还没恢复那部分记忆，却能回想起当时的情绪么？”
夏亚松开她，后退了半步笑道：“这不正好说明事情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么？你在逐步体会女皇伊西莉安的情绪——如果你知道那件事的全貌，你现在应该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应该想着怎么狠狠地奖励我，而不是没头没脑的生气。”
“所以我才会生气！”
伊西莉安低声吼道，情绪明显有些失控。
但随后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低声说了句抱歉，抱着手臂，低头不语。
看起来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女生，哪里还有校长大人的霸气。
“我一定要恢复记忆吗……”
她的声音细若蚊喃。
夏亚握住她的手，却没说什么。
他预感到会有这么一次爆发，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和菲利克斯见面时，伊西莉安就出现了这样的矛盾。
现代观念已经深入她的内心，以至于她无法接受自己仅凭血脉上的压制就让菲利克斯卑躬屈膝。
或者说，出于强烈的自尊心，她不愿接受那样骄傲的菲利克斯在完全没有一件事输给自己的情况下，仅仅因为她恢复了女皇身份便俯首称臣。
她的想法与菲利克斯输给夏亚时完全一致！
——凭什么？
不同于菲利克斯苦恼自己凭什么输，身为女皇的骄傲让她质疑自己凭什么赢。
所以彼时菲利克斯感到浑身一轻，并不是夏亚挡在了伊西莉安面前，而是后者放弃了继续“扮演”女皇。
是她放弃了。
她本可以借助那个身份让“菲利克斯卿”彻底臣服，肆意羞辱他……
她本可以继续“扮演”女皇的角色，直到完全融合，与之合为一体……
但她没这么做，而是选择了更危险的、更激进的方式。
她切片般取下那一段女皇的自我认知，然后尝试慢慢消化、融合它……
结果便是眼下这样，出现了认知上的排异，仿佛吃坏了肚子，现在痛苦的五官扭曲。
“我不认同她。”
伊西莉安面露痛苦之色，顺着墙壁缓缓滑下。
“无法认同，就无法打心底里接受……”
“你不认同是因为你不了解她。”夏亚蹲在她面前：“你觉得伊西莉安能让菲利克斯臣服，仅仅是因为血脉和身份么？”
“难道不是吗？失去了女皇身份的伊西莉安只是一个没赢过的校长……甚至就连唯一能帮到你的事，都是因为血脉和身份……”
“那现在呢？”夏亚又问：“现在的伊西莉安是两个学院的代理校长，是硬刚校董事会和斯卡蒂的人，现在的你也‘没赢’吗？”
“不一样的，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我，对吗？”夏亚捧起伊西莉安的脸，认真道：“那为什么我不去帮斯卡蒂呢？我为什么会帮你呢？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你能力的一部分，不是你能力的延伸呢？”
伊西莉安张了张嘴，无法反驳，但夏亚的话让她眼眶里迅速充盈着水汽。
“你猜猜，现在这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伊西莉安，和那个身为女皇的伊西莉安，我更喜欢哪一个呢？”夏亚又问。
伊西莉安躲开他的目光，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你应该更喜欢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吧，因为你从来没有征服过她，不像现在……现在这个伊西莉安又爱哭又没用，唯一的优点就是被你轻松得手……”
“喂喂喂你在自怨自艾什么啊……”“难道不是吗！我出丑的样子都被你看到了呜呜呜……我做不到、做不到在你面前板着脸，威严地做个女皇啊……我讨厌那种自己，那种高高在上，和所有人都拉开距离的样子……我怕如果我接受了那些记忆，我的心里还能不能装下你……我真的好怕，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变成那样……”
夏亚沉默了。
他从来没想过那个骄傲的校长大人会积累这么多负面情绪，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被击溃了？
是自己表现得太强势，把她养成小女人了吗？
虽然小女人伊西莉安也蛮可爱，甚至还有种傻憨的反差萌，但这就意味着她在排斥真正的自己，这是懦夫的表现，搞不好就会随着记忆的逐渐恢复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
此时的伊西莉安，就像当初锡兵之围的奥琳希露一样，在神格被剥离之后，变得粘人、怕生。
那样的村姑不可爱吗？
当然可爱。
夏亚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
但那是奥琳希露吗？
不，不是。
不是完整的她。
夏亚有自信把一个完整的奥琳希露调教成那样粘着自己的丫头片子，也有把握让眼前的伊西莉安变成一个爱上自己的女皇——只要在她嫁给埃尔夫海姆之前嫁给自己就好。
所以他不需要作弊，不需要走捷径。
明明可以既要又要，为什么要妥协呢？
所以他不妥协。
夏亚突然站起身。
“我们走。”
他忽然扛起伊西莉安，不顾校长大人奋力挣扎，用暗影能量包裹着两人，顺着缝隙进入电梯井，然后飞快爬到了顶楼。
接着他抱紧对方，助跑、起跳——从教学楼一跃来到教师楼顶，翻窗进了校长办公室。
仗着如今已然突破40级的属性，整个过程用时不到十秒，伊西莉安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引起学生的注意。
把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放在校长座椅上，夏亚便俯下身去，开始解她的衣服。
伊西莉安虽然懵，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红着脸用力挣扎，怎奈根本没法拿夏亚如何，轻而易举就被剥得只剩一身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
——似乎冰山美女都喜欢这种内外反差的调调。
“你、你不要乱来！”
她蜷缩着身体，原本的镇定和高冷气质荡然无存，只剩惊慌和羞愤。
“你刚才说那里不行，那么这里可以继续么？”夏亚问。
“你……你……”
伊西莉安紧张到说不出话。
她就差把抗拒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所以你现在还认为，自己‘接受’了我吗？”
夏亚没有继续，只是这样问道。
“……”
伊西莉安愣住了，随后支支吾吾道：“不……不是的，我、我只是认为不该这么……这么粗暴……”
“所以，邀请你去吃烛光晚餐，然后坐上你的车，去你家里洗个澡，接下来你就能理所当然地接受我爬上你的床么？”夏亚笑笑：“如果真有这么简单的话，那上次用餐后，我的成功率岂不是更高？”
回想起那次觉醒的记忆，伊西莉安脸上的羞色更浓了，但也涌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是啊，如果真有这么简单，上次就是了。
“还有。”夏亚向前探了探，侵略性的目光审视着她的双眸：“你觉得，如果真的是伊西莉安认为‘可以上了’，那她会娇羞地呆在原地，用眼神和动作暗示我来主动么？”
伊西莉安顿时瞪圆了眼睛。
——是啊，我为什么要暗示他主动？
“你以为自己接受了我，实际上并没有。所以，出于尊严，出于内心的骄傲，你没有把‘我’视为你的一部分，所以你认为靠我得来的成果不是你的，这是一笔不公平的交易。”
夏亚继续向前，他捏住伊西莉安的下巴，笑道：“女皇陛下也不过是得到了我的肉体就将我视为她的财产，而你，居然还想俘获我的心——你甚至比那位女皇陛下还要骄傲和贪心，为什么不正视自己的野心和格局呢？为什么要妄自菲薄呢？”
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视中，伊西莉安眼中的迷茫一点点褪去，身体也逐渐停止颤抖。
她闭上眼，像是在酝酿什么。
——这样应该就够了吧。
夏亚正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做，忽然被人拽住了领结。
伊西莉安已经睁开眼了，眼中迷茫尽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上位者的倨傲和愤怒。
她正拉着夏亚的领结，用力一拽，后者便失去平衡扑向了她。
随后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十几秒后，夏亚站起身，摸着嘴唇上的血迹，表情有些无奈。
妈的真亏。
“这是惩罚你的僭越。”
伊西莉安站起身，从地上捡起自己散落的衣服。
见夏亚还在直勾勾盯着她的屁股看，校长大人的威严顿时破功，她羞恼道：“看够了吗！快滚！”
“是是是……”
夏亚飞快地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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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不舒服吗？”
伊西莉安没有回答，停好车，然后熄火。
两人来到电梯门口，她伸手去按，却被夏亚捏住了手腕。
“就当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夏亚耸耸肩。
校长大人歪着脑袋看他，眼神带着些许不爽。
“我想起一些事。”
“嗯？”
“你好像和菲利克斯骗了我一大笔钱。”
“……”
夏亚的表情僵住了。
那可不是一大笔钱么，我差点就把你们的货币体系摧毁了……
“所以我很不……唔。”
伊西莉安的话没说完就被夏亚摁到了墙上，然后堵住了她的嘴。
校长大人起先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但挣扎了几下，发现无用后就逐渐松弛了身体，转而抱住他。
直到夏亚的手从紧身裙下摆探了进去，她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不知从哪儿涌来的力气，按住了他的手。
“别、别在这里……”
“？意思换个地方就可以咯？”
夏亚依旧紧贴着她，低声问道：“陛下，您的不爽现在好些了吗？”
伊西莉安咬了咬嘴唇，在他胸口不轻不痒地锤了一拳。
“我……为什么会生气啊……”
“啊？”
“我明明没经历那样的事，为什么会生气？”伊西莉安的情绪微微激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不是第一次了……”
“你指的是明明还没恢复那部分记忆，却能回想起当时的情绪么？”
夏亚松开她，后退了半步笑道：“这不正好说明事情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么？你在逐步体会女皇伊西莉安的情绪——如果你知道那件事的全貌，你现在应该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应该想着怎么狠狠地奖励我，而不是没头没脑的生气。”
“所以我才会生气！”
伊西莉安低声吼道，情绪明显有些失控。
但随后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低声说了句抱歉，抱着手臂，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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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恢复记忆吗……”
她的声音细若蚊喃。
夏亚握住她的手，却没说什么。
他预感到会有这么一次爆发，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和菲利克斯见面时，伊西莉安就出现了这样的矛盾。
现代观念已经深入她的内心，以至于她无法接受自己仅凭血脉上的压制就让菲利克斯卑躬屈膝。
或者说，出于强烈的自尊心，她不愿接受那样骄傲的菲利克斯在完全没有一件事输给自己的情况下，仅仅因为她恢复了女皇身份便俯首称臣。
她的想法与菲利克斯输给夏亚时完全一致！
——凭什么？
不同于菲利克斯苦恼自己凭什么输，身为女皇的骄傲让她质疑自己凭什么赢。
所以彼时菲利克斯感到浑身一轻，并不是夏亚挡在了伊西莉安面前，而是后者放弃了继续“扮演”女皇。
是她放弃了。
她本可以借助那个身份让“菲利克斯卿”彻底臣服，肆意羞辱他……
她本可以继续“扮演”女皇的角色，直到完全融合，与之合为一体……
但她没这么做，而是选择了更危险的、更激进的方式。
她切片般取下那一段女皇的自我认知，然后尝试慢慢消化、融合它……
结果便是眼下这样，出现了认知上的排异，仿佛吃坏了肚子，现在痛苦的五官扭曲。
“我不认同她。”
伊西莉安面露痛苦之色，顺着墙壁缓缓滑下。
“无法认同，就无法打心底里接受……”
“你不认同是因为你不了解她。”夏亚蹲在她面前：“你觉得伊西莉安能让菲利克斯臣服，仅仅是因为血脉和身份么？”
“难道不是吗？失去了女皇身份的伊西莉安只是一个没赢过的校长……甚至就连唯一能帮到你的事，都是因为血脉和身份……”
“那现在呢？”夏亚又问：“现在的伊西莉安是两个学院的代理校长，是硬刚校董事会和斯卡蒂的人，现在的你也‘没赢’吗？”
“不一样的，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我，对吗？”夏亚捧起伊西莉安的脸，认真道：“那为什么我不去帮斯卡蒂呢？我为什么会帮你呢？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你能力的一部分，不是你能力的延伸呢？”
伊西莉安张了张嘴，无法反驳，但夏亚的话让她眼眶里迅速充盈着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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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西莉安躲开他的目光，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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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亚沉默了。
他从来没想过那个骄傲的校长大人会积累这么多负面情绪，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被击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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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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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亚没有继续，只是这样问道。
“……”
伊西莉安愣住了，随后支支吾吾道：“不……不是的，我、我只是认为不该这么……这么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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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次觉醒的记忆，伊西莉安脸上的羞色更浓了，但也涌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是啊，如果真有这么简单，上次就是了。
“还有。”夏亚向前探了探，侵略性的目光审视着她的双眸：“你觉得，如果真的是伊西莉安认为‘可以上了’，那她会娇羞地呆在原地，用眼神和动作暗示我来主动么？”
伊西莉安顿时瞪圆了眼睛。
——是啊，我为什么要暗示他主动？
“你以为自己接受了我，实际上并没有。所以，出于尊严，出于内心的骄傲，你没有把‘我’视为你的一部分，所以你认为靠我得来的成果不是你的，这是一笔不公平的交易。”
夏亚继续向前，他捏住伊西莉安的下巴，笑道：“女皇陛下也不过是得到了我的肉体就将我视为她的财产，而你，居然还想俘获我的心——你甚至比那位女皇陛下还要骄傲和贪心，为什么不正视自己的野心和格局呢？为什么要妄自菲薄呢？”
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视中，伊西莉安眼中的迷茫一点点褪去，身体也逐渐停止颤抖。
她闭上眼，像是在酝酿什么。
——这样应该就够了吧。
夏亚正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做，忽然被人拽住了领结。
伊西莉安已经睁开眼了，眼中迷茫尽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上位者的倨傲和愤怒。
她正拉着夏亚的领结，用力一拽，后者便失去平衡扑向了她。
随后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十几秒后，夏亚站起身，摸着嘴唇上的血迹，表情有些无奈。
妈的真亏。
“这是惩罚你的僭越。”
伊西莉安站起身，从地上捡起自己散落的衣服。
见夏亚还在直勾勾盯着她的屁股看，校长大人的威严顿时破功，她羞恼道：“看够了吗！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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