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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心事太多

  在楼下自助银行里将这个月的款子还过去以后,林艾的银行卡里所剩余额不多。

  他又抽空去医院看了看白闻,那人还是面容祥和的安睡着,高级加护病房里,护工将他照料得很好。

  他想,多亏了白鸥愿意承担起医药费用,不然光是还债和白闻的医疗费就能让林艾捉襟见肘。

  这次来的时候,那个护士没有再找他说闲话,显然是还记着上次林艾突然的黑脸。

  林艾在病床前坐了会,窗外正在下雨,淅淅沥沥的敲在玻璃上,他虽然是打着伞来的,可发丝还是微微晕湿了。

  林艾面无表情的坐着,他时常一个人的时候会疲于做出一张笑脸来,但既然不笑,也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情绪需要表达出来了。

  他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回忆到小时候的光景来,林天启是个典型的市侩商人,唯利是图,自私现实,但他却很爱妻子和孩子。

  这样下着雨的天里,他都会抱着刚识字的小林艾在书房练字,让他写“钱、钱、钱”,不然就是“招财进宝”、“财源滚滚来”之类的字句。

  在最后才会握着他稚嫩的指头,一笔一划的写着“爸爸爱爸爸”,然后窜使他把这幅字送去给白闻看。

  白闻不是在煮花茶就是在煲汤,他转过脸来俯视着个头小小的林艾,又蹲|下|身|视线齐平的盯着他的眼睛,温柔笑说,“爸爸也爱爸爸”。

  林艾在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亮闪闪的却又很坚定。

  后来白闻变成植物人以后,林天启的性格变得更加暴躁自私起来,他防备着任何人的靠近,敌视着外界,眼里的光变成质疑和偏执。

  那段时间林艾与他相处的很不愉快,因为他开始有意无意的责怪着他只是个Omega,不能帮自己的任何忙。

  他时常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酗酒,喃喃自语着,抱怨生活对自己的苛待。

  他越来越不待见林艾,不和他同桌吃饭,不再关心他的日常生活。

  他们父子两在家里逐渐像两个陌生人,只是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他就眼不见心不烦的将林艾送出国了。

  离开的那天,也是这样飘着小雨,是司机送林艾到机场,下车后他没有撑伞,逃似的一头钻进了机场大厅。

  直到登机时间,林天启也没有出现。

  前几年的时候他还时常打电话回家询问自己父亲的近状,总是管家接得电话,小声向他汇报着林天启的情况。

  后两年,再没有人接他的电话,他打林天启的私人电话,他总是不耐烦的同他胡乱说几句就挂了,每月的生活费却从来不会迟到。

  收到死亡通知的时候,林艾眼睛干干涩涩的哭不出来,因为是自杀,葬礼准备的很仓促,是在市殡仪馆里举办的。

  那几年偏执暴躁的林天启得罪了很多人,他死的时候并没有几个宾客过来吊唁,林艾一个人默默的守在灵前,直到遇到白鸥和傅司礼的出现。

  傅家替林天启挑了块更好的墓地,葬在郊外风景优美,僻静少人的陵园里,那里有专门看护的人员,将墓前打扫得一尘不染。

  林艾很少去看望,他害怕单独面对父亲的墓碑,他害怕看到照片上失去光亮、偏执而阴郁的眼神。

  在白闻床前坐了许久,他才起身离开,出了医院的门后,他并没有回公司,而是绕了道往后山方向走去。

  他想去看看自己以前的家。

  那幢曾经种满了花草的别墅,一到春暖花开的艳阳天里,白闻拉着他的小手在廊下跳着探戈的舞步。

  白闻的步伐偏快,林艾赶不上就急得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白闻为了哄他,就折了柔韧的柳枝编了个花环带在他的小脑袋上,“我还想要玫瑰花呢……”他抽泣着还不忘提要求。

  于是白闻又折了几朵玫瑰骨朵插在了柳枝间,林艾这才高兴起来,又拉着Omega爸爸的手跳起了歪歪扭扭的探戈舞。

  等走到曾经住过许多年的别墅前,他才知道原来快乐美好的始终只是回忆而已。

  那幢别墅已经有些荒废了,当年林天启将它变卖出去以后,买主却不愿意住进来,因为知道了房子的主人出车祸,又破产,他认为这里风水不大好。

  别墅的门紧锁着,窗户甚至有几块玻璃碎了,他垫脚看看,里面红木家具摆放的位置还是没变。

  他又撑伞绕着别墅周围缓缓走了一圈,花园里遍地是半人高的荒草和上了铁锈的破旧栏杆,他觉得视线有点模糊起来,疑心是雨水打进了眼睛,伸手一摸,却发现早已经泪流满面。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

  林艾今天处在一种少见的低气压中。

  公司里的同事都看出来了,于是并不像往常那样找他说话逗趣,大家都坐在电脑桌前专心工作,一时间效率倒也提高不少。

  完成手上两个小案子之后,林艾捧了杯热咖啡去了殷彩办公室。

  那个人从上次AECC回来后就消失了两天没来公司,方才刚刚从外面回来,穿了身黑漆漆的套装,一言不发地进了办公室里。

  推开门又是一阵烟雾缭绕,殷彩依旧将窗户闭实了在抽烟。

  林艾慢慢踱步过去,一边推开窗户,一边对她说,“难怪你这间办公室当初不装烟雾报警器,原来是留着吸烟用。”

  他转过身来又发现殷彩的桌前开了瓶威士忌,宽口的玻璃杯子里盛着琥珀色的酒液,她正眯眼打量着林艾。

  “那天……”她徐徐吐了口眼圈,“我没看错的话,把你一路抱出门的是傅氏集团总裁吧?”

  “你看到了?”林艾微微有些羞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远程的迟总气得要命,当着众人的面连甩了手下好几个巴掌。”

  “哦…”林艾顿了顿,又说,“他不是个好人。”

  “是吗?……”殷彩抬眼看他,“那傅总就是好人咯?……”她嘴角挂了抹淡笑,眼神却直白的在他身上转了个来回。

  “我记得,他是有爱人的。”她将手头的烟蒂掐灭,漫不经心的说道,“虽然有钱人养几个小情儿也是常事,但你要明白,他终将是要回归家庭的。”

  听到这些话,林艾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他沉默了一会,点了下头轻声说,“我知道。”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辩驳什么,在他看来,这样的关系,也许和做情人确实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床上缠绵,拿钱办事。

  只不过他披着一件求子的外皮,暂时可以劝慰自己,这关系只要两人之间生了孩子就会恢复原样了。

  傅司礼还是白鸥的。

  他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殷彩主动和他说起了迪安来。

  她说迪安曾经是她最出色的学生,后来因为目睹了一件舞台意外事故以后就开始放纵自己了,不再登台,转而做了平面模特。

  这几年更是额外的凄惨,靠着漂亮皮囊勾搭上了一些富商名流,做了他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玩意儿。

  林艾问起是什么意外事故的时候,她默了默,又点起了一根女士香烟,这才就着烟雾弥漫时,说起了几年前的事情。

  原来当年那个意外去世的舞伴是殷彩曾经的爱人。

  他在最后一场直播演出过程中从三米高的舞台上摔了下去,后脑着地,当场就死了。

  殷彩知道他在那场演出前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在寻思什么,上了台后连连错了好几个舞步都被殷彩补了回来。

  后来在做一个单人旋身动作时,他脚步错乱,身影一歪就从舞台边缘摔了下去,殷彩连忙伸手去抓,却只来得及捞到他一粒崩开的纽扣。

  那个人睁着眼睛躺在了地面上,脑后有深红的鲜血逐渐流出,污脏了他的白衬衫。

  殷彩后来才知道,他心不在焉的原因是想在这场演出谢幕过程中,向相恋五年的她求婚。

  他的那束红玫瑰和求婚戒指交给了迪安,他嘱咐他藏身在观众席第一排,等到表演完毕后借着上台送花的名义,将这些交给殷彩。

  谁知道暗自窃喜有露面机会的迪安,眼睁睁看着他摔死在了自己跟前,从此以后恐惧起舞台来,再也不敢在台上跳舞了。

  那天他躲在厕所里吸**,也是因为自己当年的恐惧无法释放,再次上台前需要稍微排解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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