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林菲菲瞪大了瞳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望着破碎的婚纱，她只觉得心像是跟那婚纱一样被撕碎。
那一刻,如同被抽掉了灵魂,她突然跌坐在地。林菲菲就这样抱着坏掉的婚纱,整个人空洞恍惚起来……
紧接着，滚滚泪珠就掉落下来……那是心碎后的无声哭泣……
其实林菲菲很清楚，这不过是件衣服。她也并不想哭，可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却停不下来。
或许因为，这是承载了前主所有爱的宝物……而如今,它毁于一旦。
“发生什么了……？”
或许是听见了吵闹声,江若奚这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与她一起的还有隔壁房间的宁雪瑶。
二人来到林菲菲的房间,探头窥视里面的情况，当发现婚纱被撕裂后，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天啊！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江若奚不可置信的捂嘴惊呼起来，似是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
而宁雪瑶,也和林菲菲一样惊呆了。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林菲菲的面前，抱住了失声痛哭的女儿。
宁雪遥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儿才好，倒是俞舒蓝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江若奚。
至此，江若奚才开口：“舒蓝,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完她又朝向宁雪遥母女开口：“对不起！阿姨，都是我不好，没有说清楚,这里面的衣服只有这件婚纱不是送给我的……”
江若奚还想说什么，蓦地，林菲菲流着泪的眼睛死死盯着江若奚，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江若奚，你、现在、马上、赔偿、我。”
“菲菲，你糊涂了？来拿衣服的分明就是舒蓝，婚纱也是她弄坏的……如果你非要我道歉，那我道歉就是了……”
江若奚极力撇清着关系，一旁的俞舒蓝都惊呆了！
虽然确实是自己弄坏了婚纱，可江若奚这么直截了当的甩锅给自己，一时间俞舒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想自己帮她那么多，到头来还要给他顶罪。如果不是她误导自己在前，自己又怎么可能去碰这件昂贵的婚纱！
“林菲菲……是我不好，弄坏了婚纱，要不……你打我吧……”
这一次，俞舒蓝也心虚了。
可面对此，林菲菲却怒极反笑！
“打你又能怎么样？婚纱能回来吗？！而你，江若奚，少他妈在那装蒜！人是你带来的，借衣服也是你，你在里面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菲菲的质问让江若奚无法反驳，好半天她才嘤嘤的开口：“那我就赔一部分好了……”
“赔一部分？江若奚，你真他妈不要脸！要么还我一条一模一样的，要么你就赔全款！”
“可我没钱……”江若奚委屈的说着：“要是有钱，还会借叔叔的照拂住在这里吗？”
她说的那样可怜，可林菲菲却低吼道：“那是你的事！不管是去借钱也好，还是出去卖血卖肉也好，你都必须赔偿！实在不行，就滚回去跪在江家老爷子面前，求他替你赔！”
一听这话，江若奚的脸色就变了。
她们母子被赶出江家时，自己就扬言不会再回去，更放话不会求他们分毫。
可如今，林菲菲却逼着她向江家低头……
江若奚扫了一眼地上的裙子，她也知道这种高定款，没有个百万是下不来的！可一时间她怎么可能弄到那么多钱？
“菲菲，要不我晚点赔你吧……”
见江若奚有意拖延，林菲菲冷笑着拿出了手机。
“你不打是吧？我打！”
说着她就拨打起了江家的电话，见林菲菲是来真的，江若奚也彻底慌了！她迅速扑了上去，打掉了林菲菲的手机。
“菲菲，这次的事就算了吧？别打给爷爷，求你了……”
想当年自己在江家，没少受人冷眼。
江老爷子一直认为自己上不得台面，只会耍些小心眼，因此一直瞧不起自己，就因为这，老爷子连宋诗雅都嫌弃得很。
这些年来，江家的那些亲戚充满了嘲讽不屑，当时如果不是跟那群人撕破脸，自己又怎么会和母亲离开江家？
她还记得自己的壮志豪言，记得要让江家瞧不起自己的人后悔……！
可现在却……
如果现在回去求他，那自己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而且妈妈也很怕他……
或许是吵闹的太过厉害，这会儿就连宋诗雅和林爸都的赶来。
“发生了什么？”
“……天啊！”
一进屋，两人就发现了地面破碎的婚纱。
那个瞬间，林爸眼前一黑，险些没倒下……
他踉跄了几步，这才来到了林菲菲面前抱住了她。
不仅林爸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连宋诗雅也是。
见宋诗雅来，宁雪瑶也是控制不住情绪，她眼眶充血含泪，几乎是朝宋诗雅怒吼起来！
“宋诗雅，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
这件婚纱对女儿意义非凡，天底下也只有宁雪瑶知道她投入了多少心血。
对学习向来没有心情的她，其实私下一直想当个服装设计师。那婚纱就是她最初的梦想……
可现在，一切都……！
婚纱有钱还能再买，林菲菲也还能再设计。可她的心却是被真实的撕裂了……
而这一切，或许都是江若奚的计划！如果不是，她为什么会向自己索要菲菲不穿的衣服呢？！
本来是想拿仓库里那些旧衣服搪塞她，可谁知道她所教唆朋友却直闯林菲菲房间！
估计从一开始江若奚就想怂恿这个朋友来抢婚纱！
而且还是在菲菲的朋友离开后才动手……
宁雪瑶越想越生气，深邃的眼睛仿佛要吃人一样凶狠！
宋诗雅吓坏了，她颤抖着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雪瑶，你别生气，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们赔就是了……”
“只是一件衣服？！”
这一次，就连林爸都看不下去了，他拔高了音调，几乎怒笑道：“宋诗雅，在你眼里，是不是我们势力又物质？所以才会为了件衣服跟你们母子争执？还是说，你觉得只有自己清新脱俗，所以不在乎？”
“子遥，你怎么……？”
宋诗雅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他那么愤怒。
不等她想明白，宁雪瑶已然冷笑道：“可以，宋诗雅，如你所说，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你等着……”
宁雪瑶怒笑着走到一旁，捡起了掉地的手机。
她不管不顾，再次接通了那边的对话，那个瞬间，江若奚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江氏吗？”
“……你哪位？”
“我是宁雪瑶。今天打电话不是为了公事。你孙女江若奚弄坏了我女儿的婚纱，这事怎么算吧。”
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接着传来了江若奚最不想听见的冷酷声音。
“她已经不是我孙女了。”
虽然早就知道，可当确实听见爷爷的声音时，江若奚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她紧咬牙关，不发一言，可身体却颤抖的厉害……那是不甘和屈辱。
“江老爷子，本来你们的家事我不想评价，一条裙子而已，我们家也不是缺这一星半点。可如果不是她们母女欺人太甚，我宁雪瑶也不会打这通电话！”
说罢，宁雪瑶就把经过大致说给了对面。
她每说一个字，宋诗雅和江若奚的面色就苍白一分。
哪怕隔着电话，她们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对面的怒意。
终于，当宁雪瑶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空气死一般的沉寂着……
所有人都在等江老爷子发话。
在短暂的死寂后，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了刺耳的破碎声！
“宋诗雅！江若奚！你们两个畜生是想把我这老头子的脸都丢尽吗？！是想侮辱死去的向阳，让他死不瞑目吗？！跪下！给我向他们夫妇，以及他们的女儿道歉！”
电话里传来了老人震怒的声音。
宋诗雅早就吓坏了，她流着泪，身体不断颤抖。几乎是本能的，她两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对不起，菲菲，对不起，子遥，我们不是故意的……”
惧于江老爷子的怒气，宋诗雅马上向林家夫妇磕起头来，请求原谅。
江若奚看不下去，想要拉她起来，可宋诗雅却早已恍惚，她没有理会女儿，而是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这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你们在江家丢人还不够，现在还跑到人家家去丢人！真是作孽！我们江家做错了什么？！怎么会让向阳怎么娶了你这种女人？！当年我就该拼死反对才是！就不该纵容你们，让事情变成今天这样！”
紧接着又是一阵破碎的声音！
那声音极为恐怖，每响一次就让人打一次寒颤！
宋诗雅更是吓得魂都要没了。
“这俩狗东西给你们添麻烦了，我马上叫人把她们接回来处置！这些天来，她们两个吃的穿的用的，我都会一并补偿给你们……”
江老爷子艰难的说着，可对此，江若奚却怒吼道：“我不回去！”
她护在母亲身前，怒斥道：“我妈妈病还没好呢！怎么能离开房间？！万一她再受凉怎么办！？再说回了江家，整天还要看你的脸色！你们那种破家我才不想住呢！”
可回应她的，却是一声不屑的冷笑。
“哼！江若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你不是我独子唯一的孩子，我早就跟你断绝关系了，还会允许你顶着我的姓氏，在外面给我丢人么？！肯接你回来就该千恩万谢了！如果不是你惊扰了别人家，我会让你回来？只是不想放你这畜生继续祸害别人而已！”
老爷子的话说的江若奚面红耳赤：“当时还以为你真有骨气，自己出去另谋生路去了，结果却寄生在别人家里……呸！真是到哪儿都是一条寄生虫！你放心，你那张下贱的脸我也不想看到！等这次的事结束，我会把你们丢到其他地方，让你们自生自灭的！今天的事我认了，但从今往后，我们家也不会支援你们一分钱！更不会再给你们擦屁股了！自己好自为之吧！”
老爷子丢下这句话后，彻底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嘟嘟声，以及江若奚惨白的脸色……
江若奚愣了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宁阿姨……今天的事是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说着她就要流下泪来，可宁雪瑶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见她不理会自己，江若奚又哭泣着向林爸祈求。
“叔叔，这次的事真的是意外，你相信我啊……求你了，别让我回去，我会被爷爷打死的……那些亲戚也会笑话我……我还这么小，我不应该受家人的侮辱……”
江若奚说的那样可怜，可林爸眼底毫无怜悯，甚至厌恶！
“你怎么好意思继续赖在这里……！保安！把她们母子赶出去！这里不欢迎她们！”
林爸冷酷的回绝着，听着那冰冷的声音，江若奚顿时心都凉了……
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江若奚就这样带着才刚刚恢复的母亲，身无分文的滚出了林家大门。
屋外阴雨绵绵，整片天空都灰蒙蒙的，又湿又冷。
江若奚什么都没拿，就这样在阴雨中和母亲一起淋着雨。
与她们一起的还有俞舒蓝，今天她被闺蜜出卖，心情也很不好。
“我要回去了。”
她叫来了自家的豪车，却没有捎上江若奚的意思。
末了，她也不忘讽刺江若奚。
“下次你有事不必叫我了，我很忙。不过你落得这么个下场，也是活该！”
俞舒蓝看也不看自己的闺蜜就上了自家的车，留下恍惚的宋诗雅和湿透的江若奚愣在原地，神色空洞的喃喃自语。
“……都是我的，本来都该是我的……就连那件婚纱也是……都怪林菲菲，不然不会变成这样的……不会的……都是她的错，她的错……”
很快，一笔一千万的汇款就打到了林菲菲的卡上。
可这些补偿对他们家来说，却起不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林菲菲拿着江老爷子赔偿的一千万，趴在父亲怀里，任由眼泪静静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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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滚滚泪珠就掉落下来……那是心碎后的无声哭泣……
其实林菲菲很清楚，这不过是件衣服。她也并不想哭，可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却停不下来。
或许因为，这是承载了前主所有爱的宝物……而如今,它毁于一旦。
“发生什么了……？”
或许是听见了吵闹声,江若奚这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与她一起的还有隔壁房间的宁雪瑶。
二人来到林菲菲的房间,探头窥视里面的情况，当发现婚纱被撕裂后，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天啊！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江若奚不可置信的捂嘴惊呼起来，似是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
而宁雪瑶,也和林菲菲一样惊呆了。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林菲菲的面前，抱住了失声痛哭的女儿。
宁雪遥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儿才好，倒是俞舒蓝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江若奚。
至此，江若奚才开口：“舒蓝,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完她又朝向宁雪遥母女开口：“对不起！阿姨，都是我不好，没有说清楚,这里面的衣服只有这件婚纱不是送给我的……”
江若奚还想说什么，蓦地，林菲菲流着泪的眼睛死死盯着江若奚，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江若奚，你、现在、马上、赔偿、我。”
“菲菲，你糊涂了？来拿衣服的分明就是舒蓝，婚纱也是她弄坏的……如果你非要我道歉，那我道歉就是了……”
江若奚极力撇清着关系，一旁的俞舒蓝都惊呆了！
虽然确实是自己弄坏了婚纱，可江若奚这么直截了当的甩锅给自己，一时间俞舒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想自己帮她那么多，到头来还要给他顶罪。如果不是她误导自己在前，自己又怎么可能去碰这件昂贵的婚纱！
“林菲菲……是我不好，弄坏了婚纱，要不……你打我吧……”
这一次，俞舒蓝也心虚了。
可面对此，林菲菲却怒极反笑！
“打你又能怎么样？婚纱能回来吗？！而你，江若奚，少他妈在那装蒜！人是你带来的，借衣服也是你，你在里面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菲菲的质问让江若奚无法反驳，好半天她才嘤嘤的开口：“那我就赔一部分好了……”
“赔一部分？江若奚，你真他妈不要脸！要么还我一条一模一样的，要么你就赔全款！”
“可我没钱……”江若奚委屈的说着：“要是有钱，还会借叔叔的照拂住在这里吗？”
她说的那样可怜，可林菲菲却低吼道：“那是你的事！不管是去借钱也好，还是出去卖血卖肉也好，你都必须赔偿！实在不行，就滚回去跪在江家老爷子面前，求他替你赔！”
一听这话，江若奚的脸色就变了。
她们母子被赶出江家时，自己就扬言不会再回去，更放话不会求他们分毫。
可如今，林菲菲却逼着她向江家低头……
江若奚扫了一眼地上的裙子，她也知道这种高定款，没有个百万是下不来的！可一时间她怎么可能弄到那么多钱？
“菲菲，要不我晚点赔你吧……”
见江若奚有意拖延，林菲菲冷笑着拿出了手机。
“你不打是吧？我打！”
说着她就拨打起了江家的电话，见林菲菲是来真的，江若奚也彻底慌了！她迅速扑了上去，打掉了林菲菲的手机。
“菲菲，这次的事就算了吧？别打给爷爷，求你了……”
想当年自己在江家，没少受人冷眼。
江老爷子一直认为自己上不得台面，只会耍些小心眼，因此一直瞧不起自己，就因为这，老爷子连宋诗雅都嫌弃得很。
这些年来，江家的那些亲戚充满了嘲讽不屑，当时如果不是跟那群人撕破脸，自己又怎么会和母亲离开江家？
她还记得自己的壮志豪言，记得要让江家瞧不起自己的人后悔……！
可现在却……
如果现在回去求他，那自己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而且妈妈也很怕他……
或许是吵闹的太过厉害，这会儿就连宋诗雅和林爸都的赶来。
“发生了什么？”
“……天啊！”
一进屋，两人就发现了地面破碎的婚纱。
那个瞬间，林爸眼前一黑，险些没倒下……
他踉跄了几步，这才来到了林菲菲面前抱住了她。
不仅林爸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连宋诗雅也是。
见宋诗雅来，宁雪瑶也是控制不住情绪，她眼眶充血含泪，几乎是朝宋诗雅怒吼起来！
“宋诗雅，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
这件婚纱对女儿意义非凡，天底下也只有宁雪瑶知道她投入了多少心血。
对学习向来没有心情的她，其实私下一直想当个服装设计师。那婚纱就是她最初的梦想……
可现在，一切都……！
婚纱有钱还能再买，林菲菲也还能再设计。可她的心却是被真实的撕裂了……
而这一切，或许都是江若奚的计划！如果不是，她为什么会向自己索要菲菲不穿的衣服呢？！
本来是想拿仓库里那些旧衣服搪塞她，可谁知道她所教唆朋友却直闯林菲菲房间！
估计从一开始江若奚就想怂恿这个朋友来抢婚纱！
而且还是在菲菲的朋友离开后才动手……
宁雪瑶越想越生气，深邃的眼睛仿佛要吃人一样凶狠！
宋诗雅吓坏了，她颤抖着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雪瑶，你别生气，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们赔就是了……”
“只是一件衣服？！”
这一次，就连林爸都看不下去了，他拔高了音调，几乎怒笑道：“宋诗雅，在你眼里，是不是我们势力又物质？所以才会为了件衣服跟你们母子争执？还是说，你觉得只有自己清新脱俗，所以不在乎？”
“子遥，你怎么……？”
宋诗雅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他那么愤怒。
不等她想明白，宁雪瑶已然冷笑道：“可以，宋诗雅，如你所说，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你等着……”
宁雪瑶怒笑着走到一旁，捡起了掉地的手机。
她不管不顾，再次接通了那边的对话，那个瞬间，江若奚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江氏吗？”
“……你哪位？”
“我是宁雪瑶。今天打电话不是为了公事。你孙女江若奚弄坏了我女儿的婚纱，这事怎么算吧。”
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接着传来了江若奚最不想听见的冷酷声音。
“她已经不是我孙女了。”
虽然早就知道，可当确实听见爷爷的声音时，江若奚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她紧咬牙关，不发一言，可身体却颤抖的厉害……那是不甘和屈辱。
“江老爷子，本来你们的家事我不想评价，一条裙子而已，我们家也不是缺这一星半点。可如果不是她们母女欺人太甚，我宁雪瑶也不会打这通电话！”
说罢，宁雪瑶就把经过大致说给了对面。
她每说一个字，宋诗雅和江若奚的面色就苍白一分。
哪怕隔着电话，她们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对面的怒意。
终于，当宁雪瑶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空气死一般的沉寂着……
所有人都在等江老爷子发话。
在短暂的死寂后，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了刺耳的破碎声！
“宋诗雅！江若奚！你们两个畜生是想把我这老头子的脸都丢尽吗？！是想侮辱死去的向阳，让他死不瞑目吗？！跪下！给我向他们夫妇，以及他们的女儿道歉！”
电话里传来了老人震怒的声音。
宋诗雅早就吓坏了，她流着泪，身体不断颤抖。几乎是本能的，她两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对不起，菲菲，对不起，子遥，我们不是故意的……”
惧于江老爷子的怒气，宋诗雅马上向林家夫妇磕起头来，请求原谅。
江若奚看不下去，想要拉她起来，可宋诗雅却早已恍惚，她没有理会女儿，而是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这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你们在江家丢人还不够，现在还跑到人家家去丢人！真是作孽！我们江家做错了什么？！怎么会让向阳怎么娶了你这种女人？！当年我就该拼死反对才是！就不该纵容你们，让事情变成今天这样！”
紧接着又是一阵破碎的声音！
那声音极为恐怖，每响一次就让人打一次寒颤！
宋诗雅更是吓得魂都要没了。
“这俩狗东西给你们添麻烦了，我马上叫人把她们接回来处置！这些天来，她们两个吃的穿的用的，我都会一并补偿给你们……”
江老爷子艰难的说着，可对此，江若奚却怒吼道：“我不回去！”
她护在母亲身前，怒斥道：“我妈妈病还没好呢！怎么能离开房间？！万一她再受凉怎么办！？再说回了江家，整天还要看你的脸色！你们那种破家我才不想住呢！”
可回应她的，却是一声不屑的冷笑。
“哼！江若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你不是我独子唯一的孩子，我早就跟你断绝关系了，还会允许你顶着我的姓氏，在外面给我丢人么？！肯接你回来就该千恩万谢了！如果不是你惊扰了别人家，我会让你回来？只是不想放你这畜生继续祸害别人而已！”
老爷子的话说的江若奚面红耳赤：“当时还以为你真有骨气，自己出去另谋生路去了，结果却寄生在别人家里……呸！真是到哪儿都是一条寄生虫！你放心，你那张下贱的脸我也不想看到！等这次的事结束，我会把你们丢到其他地方，让你们自生自灭的！今天的事我认了，但从今往后，我们家也不会支援你们一分钱！更不会再给你们擦屁股了！自己好自为之吧！”
老爷子丢下这句话后，彻底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嘟嘟声，以及江若奚惨白的脸色……
江若奚愣了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宁阿姨……今天的事是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说着她就要流下泪来，可宁雪瑶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见她不理会自己，江若奚又哭泣着向林爸祈求。
“叔叔，这次的事真的是意外，你相信我啊……求你了，别让我回去，我会被爷爷打死的……那些亲戚也会笑话我……我还这么小，我不应该受家人的侮辱……”
江若奚说的那样可怜，可林爸眼底毫无怜悯，甚至厌恶！
“你怎么好意思继续赖在这里……！保安！把她们母子赶出去！这里不欢迎她们！”
林爸冷酷的回绝着，听着那冰冷的声音，江若奚顿时心都凉了……
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江若奚就这样带着才刚刚恢复的母亲，身无分文的滚出了林家大门。
屋外阴雨绵绵，整片天空都灰蒙蒙的，又湿又冷。
江若奚什么都没拿，就这样在阴雨中和母亲一起淋着雨。
与她们一起的还有俞舒蓝，今天她被闺蜜出卖，心情也很不好。
“我要回去了。”
她叫来了自家的豪车，却没有捎上江若奚的意思。
末了，她也不忘讽刺江若奚。
“下次你有事不必叫我了，我很忙。不过你落得这么个下场，也是活该！”
俞舒蓝看也不看自己的闺蜜就上了自家的车，留下恍惚的宋诗雅和湿透的江若奚愣在原地，神色空洞的喃喃自语。
“……都是我的，本来都该是我的……就连那件婚纱也是……都怪林菲菲，不然不会变成这样的……不会的……都是她的错，她的错……”
很快，一笔一千万的汇款就打到了林菲菲的卡上。
可这些补偿对他们家来说，却起不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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