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出征前夕
武道修行枯燥归枯燥,长寒倒没有放下书籍，只是越枯燥，他越想念与宁宁一起钻研的时间。
宣宁一觉睡到下午才醒,睁开眸子看着熟悉的卧房，她脑子里突然产生个念头。
之前送她回来休息的,该不会都是长寒吧？！
实在是这既视感太过强烈,前两次宣宁在书房里困到睡着,之后再醒来，都是在卧房里。
宣宁心里带着嘀咕起身，在铜镜前将秀发略作修饰后，这才下楼。
“宁宁。”
手握着本武道典籍研读的长寒见到宣宁下来，眸子一亮，连带着些微疲倦感也消散得一干二净,心情莫名愉快。
“嗯,还劳烦你把我送到卧房,麻烦了。”宣宁开口道谢。
“宁宁陪我研读武道这么久，若要说麻烦，应该是我在麻烦你才对。”长寒认真说。
宣宁抬手揉了下鼻翼,有那么丁点不好意思,谦虚道：“我也有学到新的知识,所以算不上麻烦，我们这是在互利互惠。”
“嗯。”长寒喉咙发出一声愉悦闷笑,收起手的武道典籍起身走近桌子,“午我让后厨多做了些灵膳，一起尝尝？”
“好！”
一说灵膳，宣宁瞬间振奋起来，她发现自从自己修为被压制,对食物的需求越来越强，每天都得吃一顿才舒服。
长寒主动为宣宁布菜，两个食盒，全部端出来的是一汤菜，两碗灵米以及两碟子点心。
这些灵膳还冒着热气，那让人食欲大增的菜香，勾得宣宁简直欲/罢不能。
宣宁这食欲大开的模样间接影响到长寒，他平日对灵膳没什么追求，甚至很少品尝。
但宣宁无意间散发‘灵膳超好吃、超美味’气息，让长寒对桌上这些灵膳，也跟着生出兴趣。
本来食不言是规矩，但宣宁在品尝两盘灵膳后，眸子亮晶晶地忍不住向长寒推荐，“这盘灵膳的炖肉好好吃，肉质超软的，鲜汁美味……”
长寒正要夹另一盘灵膳的筷子，听到宣宁赞叹的话，手臂不受控制地夹了块炖肉，将其凑近唇边，轻咬一口。
品味半晌后，长寒在宣宁好奇的目光，颔首称赞道：“很好吃。”
宣宁一脸‘是吧是吧我就说超好吃的’的表情，又开始品尝其它灵膳。
这一顿灵膳，品尝的只有两人，可长寒硬是吃出百桌喜宴的热闹感来，两人几乎腾出嘴就下筷子，颇有种晚一点就没得吃的劲头。
吃到最后，长寒瞧着炖肉还剩几块，索性端起盘子全部夹到宣宁碗里。
礼尚往来，宣宁也倒了盘灵膳给他，明明觉得味道一般般，嘴上还不断说是特意留下这么多，就为了攒着给长寒吃。
宣宁那点小心思简直呼之欲出，长寒笑得无奈又宠溺，看着碗里满满当当的灵膳，他也没说什么，认真地将它们消灭。
一顿饭饱，桌上的碟子被吃得只剩下残羹剩汁，在宣宁坐着休息期间，长寒已经端着一壶灵茶过来。
嗅着碧茶的浅淡茶香，宣宁精神一振。
“我们去书房喝也可以的。”宣宁见长寒出去是为端灵茶，她觉得有点麻烦人。
“几步脚程罢了，不碍什么事。”长寒顺手收拾桌上的碗碟腾出位置，根本不给宣宁插手的机会。
宣宁原本还打算自己坐着歇会再收拾，看着长寒简直跟个二十四孝男一样的殷勤举动，她有点慌。
“这些小事，右相不必太上心，眼下当务之急，还是以武道修行为重。”宣宁斟酌着暗示道。
堂堂右相又是端茶又是收拾桌子，有这个时间多看一页武道典籍收益都比这个大。
“嗯。”长寒神色舒缓地点头表示答应，他把温度适宜的碧茶递给宣宁，“尝尝？”
宣宁默默伸手接过，抿了口碧茶，心间的干渴瞬间得到极大缓解。
宣宁将碧茶一口饮尽后，正准备给自己再倒一杯。
结果长寒手离茶壶近，见她放下杯子，顺势就将茶壶提起给她斟倒，份量控制得非常好。
看着杯子里的灵茶，宣宁只能被动接受长寒的好意与体贴，她视线暗搓搓地瞟向茶壶，打算趁长寒不注意自己提起来，给两人斟倒。
然而每当宣宁喝完灵茶，长寒都能恰到好处比她更快一步地提起茶壶。
宣宁：“……”
右相大人，您就不觉得自己这行为，刻意了点吗？哪有人茶壶一直长在手上的。
宣宁跟这茶壶较上劲了，她这次喝抿掉一小半，放下杯子。
长寒目不斜视，放在茶壶附近的手掌一动不动，而宣宁正好抓住这个机会提起茶壶，大出一口气。
可算让她提到了。
宣宁一口闷掉手里的碧茶，刚好给自己斟满，长寒那边也已经喝完一杯，她美滋滋地给长寒也顺手满上。
看着宣宁这眉眼张扬的得意小表情，长寒喉咙发出愉悦的闷笑声。
他端起茶杯一口饮尽，趁着宣宁还没放下茶壶前，望向宣宁笑道，“劳烦宁宁再倒一杯可以吗？”
“小事情，小事情。”宣宁提着茶壶又给他倒了杯，力道控制得刚刚好。
品尝灵膳与灵茶，只花去半个时辰，却将长寒钻研武道的枯燥与微倦感，清扫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精神充沛的愉悦。
长寒主动收起这套茶具，顺便拿上之前带出来的武道典籍前往书屋，宣宁还坐在凳子上消食，看着长寒的背影，她也没说什么。
这种小事情，老是挂在嘴边也没必要，她大可以下次在长寒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补回来，总归不是什么需要时常牵挂的事。
宣宁在凳子上坐了一会方才起身，朝着书屋走去。
书屋里，长寒身旁堆放着约莫十来本武道典籍。
“宁宁休息的时候，我翻阅了这些典籍，正好遇到一些武道问题，打算与宁宁一起探讨。”长寒侧头望向宣宁，清朗的嗓音柔和。
“嗯嗯。”宣宁立即点头。
她落座在长寒对面的蒲团，有长寒总结问题，两人的探讨效率提升不少。
宣宁最早接触武道，是梦魇里，幼年帝君给她的那本《遇龙》，遇龙是大荒朝的武技，一些武道理念反倒让宣宁更契合大荒朝。
也是因此，她与长寒的交流没有存在丝毫时代的代沟。
探讨武技的时光过得飞快。
一晃便是七天过去。
这七天里，宣宁一般谈妥五个时辰精神就撑不住，得去休息。
而长寒则趁着她休息的时间，继续翻阅武道典籍，搜集各种知识点与问题，留着与宣宁一起探讨。
一起吃灵膳，品尝灵茶，已经成为两人的日常，这七天里宣宁也试过帮忙布菜，结果长寒的动作总是比她更快一步。
长寒嘴上次次答应得好好的，不拘泥这种小事，但做起来比谁都快，隐隐有朝劳模发展的趋势。
“你这七天是不是都没有休息过？”书屋里，随着探讨结束，宣宁敏锐察觉到长寒的气息有点滑落，精神方面，也不如之前那么好。
“……嗯。”
长寒对上宣宁的目光，想要掩饰的话堵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点头承认。
“出征……是什么时候？”宣宁看着他，轻声问。
“后天，必须启程。”长寒平日也是不着急的性子，但这一次离开，起码两年无法相见，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休息上。
宣宁看了眼书屋外的天色，已经是后半夜，要是算上她睡一觉的时间，距离后天启程，也不剩下多久。
“今晚不要再看武道典籍了，好好休息，睡一觉，把之前几天的那些知识在脑子里整理好。”
宣宁主动起身走近长寒，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将人牵起来。
长寒由着宣宁握住手，在她的牵引下，跟着她离开书屋。
宣宁一路将人带到主屋的阶梯处，长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脏跳动加速。
他身体有些僵硬地停在原地，不明白她的意思，“宁宁……”
即便让他去休息，他的卧房也不在这个方向，反倒是宣宁自己就睡在楼上。
“卧房里有软塌，你睡床上，我睡软塌就可以了。”宣宁倒不拘泥男女有别，她之前昏昏欲睡，长寒也不是头次抱她回来。
比起修真界的师尊，宣宁发现大荒朝时期的长寒，明显要腼腆青涩些，为人特别君子。
别说住在一个屋子里，怕是睡一张床上，宣宁不愿意，他都不会靠近半米范围。
当然，宣宁要是自己忍不住男/□□惑，又是另当别论。
“宁宁不必礼让，软塌我躺便可。”长寒拗不过宣宁的坚持，最后只能表示他睡软塌。
比起柔软宽敞的大床，软塌的舒适程度明显要下降几个档次。
“嗯。”
宣宁没有拒绝，她把人带进卧房之后，没有松手，而是直接走到床榻前，看着长寒一本正经道：“大床上睡着比较助眠，等你睡着我就把你抱到软塌上去。”
长寒：“……”
一个人躺在床上自然助眠，但两个人尤其还是自己最喜欢的人在身边，他根本睡不着！
“宁宁……”长寒嗓音轻柔低沉，有点不情愿。
他很担心自己与宁宁同躺一榻，会不受控制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虽然两人互有好感，长寒更是喜欢得紧，但也正因为喜欢，他才不想做出让宁宁伤心的事情来。
“你都七天不眠不休了，再不好好休息一下，我担心。”宣宁叹了声说。
长寒这次是去厮杀的，甚至有可能离开国都就遭遇危险，这要是不好好休息，把精神补足，稍有走神就是致命危险。
宣宁还是头次这么直白地表露自己担心的情绪，长寒心悸一瞬，看着她的目光柔软得一塌糊涂，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随着长寒乖乖地脱鞋躺在大床里侧，宣宁顺势躺在床沿边。
这床榻宽有将近三米，长约四米，别说两个人，就是躺四个都不挤。
宣宁看着雕花的床顶，思绪飘散。
长寒心绪紧张地躺在床上，根本不敢贸然去看身边离着有一米距离的人。
卧房里的气氛一时沉寂下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
“长寒？”宣宁嗓音轻轻地唤道。
“……嗯。”
正平躺在床上，目不斜视盯着床顶的长寒声线有些微哑地应了声。
他好紧张！！
随着时间推移，这股紧张情绪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强！
“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至寒之气是如何修炼的。”宣宁今晚留下长寒的原因，最主要就是为了问这个。
等长寒前往边疆，两三年的时间里，变数实在太大，宣宁必须要在这之前先弄清楚至寒之气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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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送她回来休息的,该不会都是长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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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宁心里带着嘀咕起身，在铜镜前将秀发略作修饰后，这才下楼。
“宁宁。”
手握着本武道典籍研读的长寒见到宣宁下来，眸子一亮，连带着些微疲倦感也消散得一干二净,心情莫名愉快。
“嗯,还劳烦你把我送到卧房,麻烦了。”宣宁开口道谢。
“宁宁陪我研读武道这么久，若要说麻烦，应该是我在麻烦你才对。”长寒认真说。
宣宁抬手揉了下鼻翼,有那么丁点不好意思,谦虚道：“我也有学到新的知识,所以算不上麻烦，我们这是在互利互惠。”
“嗯。”长寒喉咙发出一声愉悦闷笑,收起手的武道典籍起身走近桌子,“午我让后厨多做了些灵膳，一起尝尝？”
“好！”
一说灵膳，宣宁瞬间振奋起来，她发现自从自己修为被压制,对食物的需求越来越强，每天都得吃一顿才舒服。
长寒主动为宣宁布菜，两个食盒，全部端出来的是一汤菜，两碗灵米以及两碟子点心。
这些灵膳还冒着热气，那让人食欲大增的菜香，勾得宣宁简直欲/罢不能。
宣宁这食欲大开的模样间接影响到长寒，他平日对灵膳没什么追求，甚至很少品尝。
但宣宁无意间散发‘灵膳超好吃、超美味’气息，让长寒对桌上这些灵膳，也跟着生出兴趣。
本来食不言是规矩，但宣宁在品尝两盘灵膳后，眸子亮晶晶地忍不住向长寒推荐，“这盘灵膳的炖肉好好吃，肉质超软的，鲜汁美味……”
长寒正要夹另一盘灵膳的筷子，听到宣宁赞叹的话，手臂不受控制地夹了块炖肉，将其凑近唇边，轻咬一口。
品味半晌后，长寒在宣宁好奇的目光，颔首称赞道：“很好吃。”
宣宁一脸‘是吧是吧我就说超好吃的’的表情，又开始品尝其它灵膳。
这一顿灵膳，品尝的只有两人，可长寒硬是吃出百桌喜宴的热闹感来，两人几乎腾出嘴就下筷子，颇有种晚一点就没得吃的劲头。
吃到最后，长寒瞧着炖肉还剩几块，索性端起盘子全部夹到宣宁碗里。
礼尚往来，宣宁也倒了盘灵膳给他，明明觉得味道一般般，嘴上还不断说是特意留下这么多，就为了攒着给长寒吃。
宣宁那点小心思简直呼之欲出，长寒笑得无奈又宠溺，看着碗里满满当当的灵膳，他也没说什么，认真地将它们消灭。
一顿饭饱，桌上的碟子被吃得只剩下残羹剩汁，在宣宁坐着休息期间，长寒已经端着一壶灵茶过来。
嗅着碧茶的浅淡茶香，宣宁精神一振。
“我们去书房喝也可以的。”宣宁见长寒出去是为端灵茶，她觉得有点麻烦人。
“几步脚程罢了，不碍什么事。”长寒顺手收拾桌上的碗碟腾出位置，根本不给宣宁插手的机会。
宣宁原本还打算自己坐着歇会再收拾，看着长寒简直跟个二十四孝男一样的殷勤举动，她有点慌。
“这些小事，右相不必太上心，眼下当务之急，还是以武道修行为重。”宣宁斟酌着暗示道。
堂堂右相又是端茶又是收拾桌子，有这个时间多看一页武道典籍收益都比这个大。
“嗯。”长寒神色舒缓地点头表示答应，他把温度适宜的碧茶递给宣宁，“尝尝？”
宣宁默默伸手接过，抿了口碧茶，心间的干渴瞬间得到极大缓解。
宣宁将碧茶一口饮尽后，正准备给自己再倒一杯。
结果长寒手离茶壶近，见她放下杯子，顺势就将茶壶提起给她斟倒，份量控制得非常好。
看着杯子里的灵茶，宣宁只能被动接受长寒的好意与体贴，她视线暗搓搓地瞟向茶壶，打算趁长寒不注意自己提起来，给两人斟倒。
然而每当宣宁喝完灵茶，长寒都能恰到好处比她更快一步地提起茶壶。
宣宁：“……”
右相大人，您就不觉得自己这行为，刻意了点吗？哪有人茶壶一直长在手上的。
宣宁跟这茶壶较上劲了，她这次喝抿掉一小半，放下杯子。
长寒目不斜视，放在茶壶附近的手掌一动不动，而宣宁正好抓住这个机会提起茶壶，大出一口气。
可算让她提到了。
宣宁一口闷掉手里的碧茶，刚好给自己斟满，长寒那边也已经喝完一杯，她美滋滋地给长寒也顺手满上。
看着宣宁这眉眼张扬的得意小表情，长寒喉咙发出愉悦的闷笑声。
他端起茶杯一口饮尽，趁着宣宁还没放下茶壶前，望向宣宁笑道，“劳烦宁宁再倒一杯可以吗？”
“小事情，小事情。”宣宁提着茶壶又给他倒了杯，力道控制得刚刚好。
品尝灵膳与灵茶，只花去半个时辰，却将长寒钻研武道的枯燥与微倦感，清扫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精神充沛的愉悦。
长寒主动收起这套茶具，顺便拿上之前带出来的武道典籍前往书屋，宣宁还坐在凳子上消食，看着长寒的背影，她也没说什么。
这种小事情，老是挂在嘴边也没必要，她大可以下次在长寒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补回来，总归不是什么需要时常牵挂的事。
宣宁在凳子上坐了一会方才起身，朝着书屋走去。
书屋里，长寒身旁堆放着约莫十来本武道典籍。
“宁宁休息的时候，我翻阅了这些典籍，正好遇到一些武道问题，打算与宁宁一起探讨。”长寒侧头望向宣宁，清朗的嗓音柔和。
“嗯嗯。”宣宁立即点头。
她落座在长寒对面的蒲团，有长寒总结问题，两人的探讨效率提升不少。
宣宁最早接触武道，是梦魇里，幼年帝君给她的那本《遇龙》，遇龙是大荒朝的武技，一些武道理念反倒让宣宁更契合大荒朝。
也是因此，她与长寒的交流没有存在丝毫时代的代沟。
探讨武技的时光过得飞快。
一晃便是七天过去。
这七天里，宣宁一般谈妥五个时辰精神就撑不住，得去休息。
而长寒则趁着她休息的时间，继续翻阅武道典籍，搜集各种知识点与问题，留着与宣宁一起探讨。
一起吃灵膳，品尝灵茶，已经成为两人的日常，这七天里宣宁也试过帮忙布菜，结果长寒的动作总是比她更快一步。
长寒嘴上次次答应得好好的，不拘泥这种小事，但做起来比谁都快，隐隐有朝劳模发展的趋势。
“你这七天是不是都没有休息过？”书屋里，随着探讨结束，宣宁敏锐察觉到长寒的气息有点滑落，精神方面，也不如之前那么好。
“……嗯。”
长寒对上宣宁的目光，想要掩饰的话堵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点头承认。
“出征……是什么时候？”宣宁看着他，轻声问。
“后天，必须启程。”长寒平日也是不着急的性子，但这一次离开，起码两年无法相见，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休息上。
宣宁看了眼书屋外的天色，已经是后半夜，要是算上她睡一觉的时间，距离后天启程，也不剩下多久。
“今晚不要再看武道典籍了，好好休息，睡一觉，把之前几天的那些知识在脑子里整理好。”
宣宁主动起身走近长寒，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将人牵起来。
长寒由着宣宁握住手，在她的牵引下，跟着她离开书屋。
宣宁一路将人带到主屋的阶梯处，长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脏跳动加速。
他身体有些僵硬地停在原地，不明白她的意思，“宁宁……”
即便让他去休息，他的卧房也不在这个方向，反倒是宣宁自己就睡在楼上。
“卧房里有软塌，你睡床上，我睡软塌就可以了。”宣宁倒不拘泥男女有别，她之前昏昏欲睡，长寒也不是头次抱她回来。
比起修真界的师尊，宣宁发现大荒朝时期的长寒，明显要腼腆青涩些，为人特别君子。
别说住在一个屋子里，怕是睡一张床上，宣宁不愿意，他都不会靠近半米范围。
当然，宣宁要是自己忍不住男/□□惑，又是另当别论。
“宁宁不必礼让，软塌我躺便可。”长寒拗不过宣宁的坚持，最后只能表示他睡软塌。
比起柔软宽敞的大床，软塌的舒适程度明显要下降几个档次。
“嗯。”
宣宁没有拒绝，她把人带进卧房之后，没有松手，而是直接走到床榻前，看着长寒一本正经道：“大床上睡着比较助眠，等你睡着我就把你抱到软塌上去。”
长寒：“……”
一个人躺在床上自然助眠，但两个人尤其还是自己最喜欢的人在身边，他根本睡不着！
“宁宁……”长寒嗓音轻柔低沉，有点不情愿。
他很担心自己与宁宁同躺一榻，会不受控制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虽然两人互有好感，长寒更是喜欢得紧，但也正因为喜欢，他才不想做出让宁宁伤心的事情来。
“你都七天不眠不休了，再不好好休息一下，我担心。”宣宁叹了声说。
长寒这次是去厮杀的，甚至有可能离开国都就遭遇危险，这要是不好好休息，把精神补足，稍有走神就是致命危险。
宣宁还是头次这么直白地表露自己担心的情绪，长寒心悸一瞬，看着她的目光柔软得一塌糊涂，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随着长寒乖乖地脱鞋躺在大床里侧，宣宁顺势躺在床沿边。
这床榻宽有将近三米，长约四米，别说两个人，就是躺四个都不挤。
宣宁看着雕花的床顶，思绪飘散。
长寒心绪紧张地躺在床上，根本不敢贸然去看身边离着有一米距离的人。
卧房里的气氛一时沉寂下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
“长寒？”宣宁嗓音轻轻地唤道。
“……嗯。”
正平躺在床上，目不斜视盯着床顶的长寒声线有些微哑地应了声。
他好紧张！！
随着时间推移，这股紧张情绪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强！
“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至寒之气是如何修炼的。”宣宁今晚留下长寒的原因，最主要就是为了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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