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工具，是心上人(二十六)
106不是工具，是心上人(二十六)
哈语.冰用着一种痴迷的目光打量着对面的精灵,那真是神完美的造物，不染丝毫人世的污浊。
就更想让人，自心里生出一种把他狠狠染上自己的色彩，看着他的双眼不再纯净,如同俗世的庸人一样无用。
精灵漂亮的眉眼染上不悦,他厌恶地躲开哈语.冰的目光。他并不明白那目光代表的意义，却本能的心生反感。
“你出去,都说你来错地方了！再不走我就动手了！”精灵手中寒光露出一截银色的刀身,在包厢里微微泛着锐利的光芒。
哈语.冰面色不变,心中的喜悦却更加深厚，“精灵大人生气了吗？我这就走，不过在走之前，我希望大人能够看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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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握紧了刀,不耐烦地开口：“那你快点！”
要不是怕给阿砚添麻烦,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打出去！
哈语.冰轻轻一笑，自怀中拿出一张卡牌注入魔力。
出现在包厢里的，正是一个和安然一样的类人卡牌精灵,神色瑟缩地看着众人。
安然愣了愣,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类人的卡牌精灵。类人精灵的数量稀少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是苏砚不愿意他和那些有类人精灵的贵族接触。
他虽然不太明白阿砚口中的“乱”是什么意思,却谨记着阿砚说要离那些带着类人精灵的贵族远些。
这样一想,精灵眼中的厌恶疏离也就更加深刻。
哈语.冰享受地闭上眼,不过他倒是还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精灵大人,这是我前些日子得到的精灵，因为想着你们都是类人精灵，所以就带给你看看。”
安然虽然不喜欢哈语.冰，但此时的目光也不由被另一个卡牌精灵给吸引住了。他从未那么近距离的见过和自己相似的存在，尤其是看到这个卡牌精灵心中就不由泛起的熟悉感。
“他怎么是这样一副样子？”安然蹙眉，看到卡牌精灵一副惊恐的样子，不开心地问道。
哈语.冰叹了口气，“精灵大人有所不知，它是我从都城另一个嗜虐成性的贵族手中带回来的。在那一个贵族手里受到了非人的对待，大人想必也听闻过，过于美貌的类人精灵总是会遇到一些残酷的事情。”
“我今天把它带过来，也是想着精灵大人能不能帮帮它，毕竟它经历的一切实在是太残忍了。”
安然的眉头一皱，虽然对哈语.冰口中所说的非人对待不太明白，但并不妨碍他知道这个卡牌精灵过的不好，心中不由难过起来。
难过？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安然的心就不由一跳！
他为什么要感到难过，虽然他看上去确实很可怜没错，但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最多也只该是同情啊，现在为什么会是这样……
安然蹙眉想了半天，却依旧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他索性也就不想了，继续看向那个可怜的卡牌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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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精灵大人，我从那个可恶的贵族那里把它带回来的时候，它只对齐亚这个名字有反应，这应该就是它的名字了。”
安然点点头，看着空中可怜兮兮的卡牌精灵，试探性地开口：“齐亚？”
齐亚的身体震了一下，那双眼睛里一直都存在的恐惧突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崇敬和激动。
他其实并不明白自己现在的状况，随着自己名字从那个精灵口中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就好像虽然记忆没有回来，但沉寂在灵魂深处的信仰却从来都未消失过。
齐亚，带我去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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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族长。
齐亚，你怎么还不去吃饭？你不用老是跟在我身边，可以去做一些喜欢的事啊！
——做族长最优秀的侍卫就是我喜欢的事！
哈哈，齐亚，你又被我们圣城里的漂亮姑娘堵着表白了！
——才不是，她们堵我其实是为了打探族长你的喜好和行程！不过我都没有说出去哦，虽然被她们打了一顿……
齐亚，马上就是盛典了，你不要紧张哦！
——……族长，这是您的盛典，该紧张的是您吧！
齐亚……齐亚……齐亚
……
齐亚，为什么神明，竟然是这样的存在啊……
——族长！族长你不要再说话了，你下来好不好！
齐亚，以后我不在了，你和萨玛斯要好好带着大家走下去。大陆上的那么多种族，难免会起纷争，你和萨玛斯要小心……
——族长你不要这么说！没有了族长的族群还有什么意义！族长，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还有其他办法，格拉尔石打造的兵器就快要好了，我们一定可以抵挡住那些杂碎的攻击的！
齐亚，人力和神明终究是有差距的。你不要任性下去了，族群还需要人领导……你听话，我带过的那么多孩子，就你最听话了，就当最后再听一次我这个老人家的话吧，齐亚。
——族长……
齐亚，我希望你，最后帮我一件事。我和你说过的吧，那个梦里的人。等我死后，就把我放在圣池吧，那是最接近梦境的地方……
——是……族长。
细碎的声音一点点从脑海浮现，又眨眼间消失，除了那残留的悲凉和彻骨的恨意，什么没有剩下。
齐亚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想要哭泣了。这其实很不对，就算这么多年他遭遇过再多的恶意，他都聪明的掩盖住一切，装作那些贵族最容易厌烦的样子，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智力低下的普通类人精灵。
安然蹙眉，犹豫了一下才拿了一块手帕递给那个精灵，“你不要哭了，听话，一切都会过去的。”
“哎——”
安然慌忙退后了一步，连自己带翻了椅子都没有注意，“你怎么跪下了？快起来！”
齐亚跪伏在地上，族长，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很想将那一声族长叫出口，但隐隐冒头的理智告诉他，如果不想给族长添麻烦就继续装下去。
所以最后，他也只是跪下来，向他久不见的族长以最高的礼节。
哈语.冰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后又变成浓郁的兴味，还真如若风所说呢！怎么办，他对这个与众不同的精灵大人的爱意，真是越发浓厚了！
“精灵大人不必害怕，哈语曾听说过有些下等精灵会本能地对高位精灵臣服，看来它应该就是太过敬仰大人罢了。”
安然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抿抿唇没有说什么，只是上前去把那个死死跪在地上、怎么也不肯挪动的卡牌精灵给拽起来。
砰——
门被推开了，苏砚提着一个油纸包，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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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不太明白阿砚口中的“乱”是什么意思,却谨记着阿砚说要离那些带着类人精灵的贵族远些。
这样一想,精灵眼中的厌恶疏离也就更加深刻。
哈语.冰享受地闭上眼,不过他倒是还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精灵大人,这是我前些日子得到的精灵，因为想着你们都是类人精灵，所以就带给你看看。”
安然虽然不喜欢哈语.冰，但此时的目光也不由被另一个卡牌精灵给吸引住了。他从未那么近距离的见过和自己相似的存在，尤其是看到这个卡牌精灵心中就不由泛起的熟悉感。
“他怎么是这样一副样子？”安然蹙眉，看到卡牌精灵一副惊恐的样子，不开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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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点点头，看着空中可怜兮兮的卡牌精灵，试探性地开口：“齐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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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亚……齐亚……齐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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