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LoveDream#35_我在梦里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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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LoveDream#35

  虽然车外的庄楚不知道车里发生了什么,但见冯问蓝上了车,他立马悄悄把门关上。

  前排司机大哥也非常懂事地升起了前后车厢之间的挡板,然后下了车。

  这时,李越正好赶到。

  见庄楚站在路边,他走过来,踢了庄楚一脚,问道:“老板让我过来送蓝总回家。人呢?不是说在巷子里吗,走了?”

  庄楚努了努下巴:“车上呢。”

  李越:“……”懂了。

  于是司机大哥、庄楚和李越仨人就这样开启了在街边的闲晃时光。

  车里。

  挡板升起后,后排车厢成了一个独立的密闭空间。

  刚才那番虽然小声但很有气势的豪言壮语还残留着些许余音。

  放完狠话以后,冯问蓝耐心地等着孟斯礼做出选择。

  “一言不合就开干”是小说里男主对女主的惯用招数。

  不管女主是生气还是闹别扭还是吃醋,只要往床上一扔,做它几个回合,什么矛盾都没了。

  既然男人都可以,为什么女人不可以。

  她今天就要当这第一人,说不服就睡服,在睡中问清楚他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选择和孟斯礼回京山公馆,一是因为这里离她家更近,她do他等不了那么久。

  二是她觉得在她的地盘do起来,她更有底气。

  遗憾的是,冯问蓝设想得很美好,却严重忽略了现实问题。

  面对她的豪言壮语,孟斯礼丝毫不为所动。

  他没有要在她给出的选项里做出选择的打算,也没有回头的意思,依然面向车窗,不看她。

  冯问蓝只能在安静的空气里,看孟斯礼映在车窗上的脸。

  然而他神情寡漠,几乎没什么表情,导致她压根儿没有办法从中挖出什么有用信息。

  尽管如此,冯问蓝还是毫不气馁。

  因为通过这几次的做梦,她在梦里的冯问蓝身上学会了死皮赖脸的小强精神。

  她想,既然孟斯礼不说话,那她就由她强行推动剧情好了。

  冯问蓝松开了撑在车窗上的手。

  她勇往直前,继续说道:“不回答就是默认第一个选项哦。反正你之前不是还说要让蒋真恭喜我解锁新地点的话成真吗,择日不如撞日,正好趁今天天时利地办了得了。”

  说完,冯问蓝的右手毫不犹豫地往下探去。

  在男女之事上,以往都是孟斯礼作为主导方。

  这是冯问蓝第一次主动做这中事。

  说一点儿都不紧张当然不可能。

  虽然她写了不少的两性文学,但也只能说明她是语言上的巨人。至于在行动上到底是巨人还是矮子,现在正好检验看看。

  在忐忑期待的情绪交织中,冯问蓝找到了检验的入口。

  她屏住呼吸,低下头,在昏暗的夜色里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找错地儿后,准备近一步行动,手腕却忽得一沉。

  一只大手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那手仿佛还带着一点雨天的气息,冰冰凉凉的。

  冯问蓝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愣住,抬起头。

  这时,刚才还不愿搭理她的男人正好转过脸。

  于是她的嘴唇就这样毫无防备地从他的脸颊轻轻擦过,最后停在了还没有采摘过的玫瑰唇瓣旁。

  呼吸在彼此的唇间交换,融合。

  冯问蓝从来没有和孟斯礼接过吻。

  至于原因,不难猜。

  小说里不都那样写吗,男主可以和很多女人做很多亲密的事,唯独嘴唇不让她们碰。

  所以,孟斯礼的嘴唇也是留给白月光的。

  冯问蓝没有越界的打算。

  但在回过神后,她也没有往后躲开,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那样毫无瑕疵的脸看,仿佛能将他盯出朵花来。

  孟斯礼轻轻皱眉。

  小姑娘的酒量大概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好,这会儿已经醉而不自知了,否则不可能说出平时他哄着骗着让她说也不愿说的话,更别提主动要求做。

  孟斯礼握着她手腕的手稍稍一用力,直接把她不听话的手拉了起来。

  冯问蓝知道他这是不愿意做。

  可她没有让步,用力地往回拽手,死也不拿开,嘴里还振振有词道:“怎么,只准你强迫我,不许我强迫你吗?”

  对于她的这番强词夺理,孟斯礼没有理会。

  其实他的酒在刚才就醒得差不多了,要不然现在可能已经配合她的霸王硬上弓了。

  见他又不说话了,这回冯问蓝没有放任空气再这样沉默下去。

  她直起身子,闭着眼,突地凑上前,效仿昨晚的某人,毫无章法地在他的脸上乱亲。

  孟斯礼:“……”

  傍晚还嚷嚷着要他传授不要脸经验的小姑娘已经无师自通了。

  孟斯礼被亲得满脸口水。

  他微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声,用虎口托着小姑娘的下巴,双指固定住她的脸颊,把她的脑袋推开。

  闭眼的冯问蓝尚未察觉。

  她还噘着嘴巴,不停地啵唧啵唧,如同一只被海水冲上岸的鱼。

  直到发觉嘴唇上的触感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冯问蓝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睁开眼一看。

  只见她要亲的人离她八丈远,正倚着车窗,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犯傻。

  冯问蓝:“……”

  这一次她有点沮丧了。

  居然连亲都不让她亲了,到底是有多生气。

  忽然好想念昨晚的孟斯礼啊,好说话又好欺负。

  不像今晚,尤其难哄。

  冯问蓝一边在心底忧伤,一边重新振作起来。

  她不服输地伸出双手,要去抓孟斯礼,动作标准得只要在脸颊上贴两张红色圆贴纸,就能直接原地演小僵尸了。

  无奈距离太远,而她的手又太短,折腾了大半天,却连孟斯礼的衣角都没碰到。

  就这样做了好一会儿的无用功后,冯问蓝累了。

  她放下手,喘着气,整个人的重量全都交付给孟斯礼的手掌,下巴枕着他的虎口,和他重新谈条件:“好,我可以不亲你。只要你告诉我,刚才我去买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在她把孟斯礼放在宠物店门口之前,一切都还是好好的。

  那么问题一定出在了她去药房买药这段时间里,而她只有弄清楚在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知道他究竟在闹什么脾气。

  小姑娘一双褐瞳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孟斯礼却长睫轻垂,没有再看她。

  他敛起眼,遮住了眼底的晦暗。

  那些阴暗的,见不得的光的心思要怎么和她说,才不会吓到她。

  明明一开始,他只是想着把她留在身边就足够了。

  可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在滋养贪念。

  他开始嫉妒。

  嫉妒冯亦程永远是她的第一顺位。

  嫉妒那些所有不会被她轻易抛下的人。

  而这些冯问蓝都不知道。

  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有点委屈的。

  明明她才在梦里和孟斯礼和好,怎么又在现实里和孟斯礼吵架了,甚至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吵架的原因是什么。

  趁着这股委屈情绪的蔓延,冯问蓝开始打感情牌。

  她耷拉着脑袋,声音也蔫儿下去,小声道:“你都不知道,刚才你把我丢在巷子里的时候,我有多可怜。”

  孟斯礼当然知道她有多无助。

  因为在他说出最后那句话以后,他清楚地看见了她眼里的受伤。

  那是最好的解酒药。

  他知道,再待下去,他会不受控地做出伤害她的事。

  不管是言语上的,还是行为上的。

  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沉默了片刻后,孟斯礼终于开口,轻声问道:“那你把我丢在街上的时候呢。”

  这话听上去很像是质问。

  可他的语气很淡,语调也缓缓的,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似乎真的只是想问问她的看法而已。

  而冯问蓝在听见他的回答后,反应了好一会儿,脑子才转过来这个弯。

  原来“被她丢在大街上”是孟斯礼今晚生气的原因。

  冯问蓝一阵意外。

  她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件事,立马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最后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把他丢在大街上是事实,无法反驳。

  一想到孟斯礼刚才孤零零地坐在路边,等她回来却一直没有等到,冯问蓝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难怪她刚才觉得他和那只小狗一样可怜。

  好不容易找到了问题所在,冯问蓝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可以弥补。

  她的脑袋埋得更低了,手指挠着自己的膝盖,无措且真诚地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刚才就是看见我哥太激动了,忘了你还在等我。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发生这中事了。我一定走哪儿都把你带着……这次就当成是我的练习,不算数好不好?”

  小姑娘纤细的脖颈再低下去,仿佛都能直接折断。

  孟斯礼最后那一点不甘也没了。他托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好。”

  冯问蓝一愣。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道歉起了作用,还是他在敷衍。

  毕竟一个简单的单字回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冯问蓝不放心地确认道:“那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没有生你的气。”孟斯礼嗓音低缓,在她小心紧张的视线下,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没有做错事,不用和我道歉。”

  这是实话。

  从头到尾孟斯礼都没有生过她的气。

  刚才没有理她只不过是因为想被她多哄一会儿。

  至于那些如同雨林里交错复杂的藤枝般桎梏着他的黑暗情绪,早在她从小巷子里跑过来,用手拦下车门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就是这么没原则。

  得到肯定的回答,冯问蓝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泄了下去。

  她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回到最初的话题上,说:“那我们开始吧!”

  “嗯?”孟斯礼轻轻挑眉。

  冯问蓝逻辑清晰道:“既然你没有生气,那就应该同意在这里被我按着狠狠do。除非那些话都是你骗我的。”

  虽然孟斯礼不知道他生不生气和同不同意被她按着狠狠do之间有什么联系。

  但他可以肯定,如果他现在答应了她,那么明天酒醒后,她一定会后悔得一连好几天都不愿意再见到他。

  然而直接拒绝的话,小姑娘肯定又会缠着闹。

  于是,在车里连药膏都随时备着的男人神色自若地骗她道:“车里没套。”

  结果话音一落,小姑娘马上接上话头:“这事儿好办啊,我买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又或许是因为这条街上的商家都不认识她。

  冯问蓝不再像昨晚那样羞得抬不起头来,毫不害臊道:“我刚以为你今晚肯定又会赖上我,我又不想在小区门口那家便利店买,所以刚才在药房买了一盒,以备不时之需。”

  是的没错。

  昨天买的那盒已经在昨晚被用得精光了。

  说完,冯问蓝转过身子,在装着解酒药的口袋里翻找那盒拦精灵。

  盒子倒是很快找到了,可她又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哭丧着一张脸,转回身子,懊恼道:“完蛋,我忘记我今天刚来大姨妈。”

  闻言,孟斯礼也低敛着眉眼。

  他很配合她的情绪,摸了摸她的头,正想安慰她两句。

  这时,小姑娘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举起手,兴奋道:“没关系,我可以用我的神之右手啊!”

  孟斯礼摸她脑袋的手一顿。

  他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这么执着这件事。

  实验证明,一个男人在真正喝醉以后是起不来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酒后乱性。

  而这一实验结论在她身上显然不成立。

  孟斯礼永远没办法拒绝她。

  所以,最后,他握住了小姑娘举起的手,把它放在了她一直想去的地方。

  冯问蓝终于得偿所愿。

  开始以后,她借着街灯,目不转睛地盯着孟斯礼看。

  之前每次都是她被他吃干抹净,她也想看看平时冷冷淡淡的他在这中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谁知就在快要进入正题的时候,冯问蓝的眼前突然一黑。

  孟斯礼遮住了她的眼睛。

  下一秒,他埋在了她的颈窝,滚烫的吐息顺着她的耳后一直往下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里终于再次静下来。

  孟斯礼缓缓睁开眼。

  冯问蓝笑眯眯地问道:“舒服吗?”

  孟斯礼没有回答。

  但冯问蓝懂了。

  她嘿嘿笑了两声,准备事了拂衣去:“您的满意,我的放心。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回去了哦。这个袋子里装的是解酒药和水,你记得吃啊。”

  她上车就是为了和孟斯礼把今晚的事聊清楚。

  现在任务完成了,她也可以确定他是真的没事了,就不赖在他的车上了。

  孟斯礼还捏着她的手,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开了,点了点头:“嗯。”

  冯问蓝收拾收拾,准备下车了。

  但在开门之前,她又凑到孟斯礼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而后也不等他回答,推开车门便跑了下去。

  小姑娘的声息仿佛还停留在耳边。

  孟斯礼仰靠着车椅,眼底忽得漾出一丝缱绻,如同清冷月亮染上玫瑰色。

  车外。

  庄楚的闲晃时光至此结束。

  见冯问蓝下了车,他第一时间迎上去,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她神气道:“哄好了,带你老板回家吧。”

  说完,她转身潇洒离开,留给庄楚一个伟岸身影。

  李越从暗处走出来。

  他正准备跟上去,却听见庄楚感叹道:“咱蓝总还真有两把刷子啊,我终于又可以过好日子了。”

  冯问蓝回到公寓的时候,蒋真刚解决完一个人简陋的晚餐,躺在沙发上看新闻。

  听见开门声,她支着脑袋,打趣道:“哟,你家礼礼居然没有把你拐去京山公馆吗,怎么还放你回来了啊?”

  冯问蓝本来不想伤害蒋真的。

  但既然蒋真主动问了,她也只能说了,语气里有中想深藏功与名但又忍不住分享的得意,叹道:“因为我刚才在车上就已经把他喂饱了,用不着再去他家加餐了。”

  蒋真:“……”

  她知道这货又开始了。

  而冯问蓝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她继续往下不停地嘚吧嘚:“刚才我趁孟斯礼喝醉,占他便宜,像训练狗狗一样指挥他,没想到他居然还很配合,又是表演握手,又是叫我主人。你是没看见那画画有多可爱。我现在就是后悔刚才没有用手机录下来,要不然我今晚还能再好好回味回味。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带你见见喝醉以后的孟斯礼,保证你看了以后从此再也不怕他。不过他的酒量真的很烂,我……”

  冯问蓝说得津津有味,蒋真却听得不怎么认真。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捧场,只在冯问蓝歇气的空档里,没头没尾地叫了一声:“蓝蓝。”

  “嗯?”冯问蓝换好拖鞋,走去餐桌倒了杯水喝,“怎么了?”

  蒋真一脸认真:“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这段时间,你和你性生活对象的感情已经超出了走肾不走心的正常范围?”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特意用了很久没用的“性生活对象”这一称呼,就像是为了提醒冯问蓝什么。

  “噗——”

  冯问蓝一听,也立马明白过来蒋真的用意,惊得一口水喷出来。

  她意外蒋真的称呼转变,一边收拾残局,一边问道:“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蒋真举例说明:“因为在你这三年的婚姻生活里,你从来没有把他带来过公寓,而且还过了夜。”

  冯问蓝:“……”

  她算是看出来了,蒋真是真的很在意孟斯礼在公寓睡了一晚这件事。

  为了打开蒋真的心结,冯问蓝决定和她好好聊聊留宿事件的来龙去脉:“那是因为他昨晚也是第一次来公寓找我啊,而且还喝醉了,坐在雨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可、可怜?”

  没等冯问蓝说完,蒋真就打断了她的话,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反问道:“孟家二公子会可怜?你自己听听看你这描述合理吗!”

  “……”

  冯问蓝知道蒋真在质疑什么。

  她那话听上去确实很离谱,如同月薪三千的粉丝担心日薪百万的偶像过得不好一样咸吃萝卜淡操心。

  问题是,昨晚孟斯礼真的很可怜啊。

  冯问蓝不知道要怎么说蒋真才会相信这一点。

  而蒋真心里想的是,光是“觉得孟斯礼可怜”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说明她和之前有多不同了。

  但冯问蓝本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蒋真也没有点明。

  反正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她又重新举了一个:“还有,以前你每次去见他的时候,心情都沉重得如同去上坟,可今天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看起来很期待和他见面。”

  冯问蓝:“?”

  她没想到这中小事也能作为证据,眼神坚定地解释道:“我急着下楼真的只是因为我不想他等我太久。今天换成其他人,我也会这么迫不及待的!”

  虽然冯问蓝两只眼睛里分别写着“信我”两个字,但蒋真的疑虑并没有因为这番解释减少。

  她不绕弯子了,直接问道:“好吧,其实我说这么多,只是想问你,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你又在说什么屁话。”

  一听这话,冯问蓝整张脸皱成一团,用全身心抗拒蒋真这个脑洞大开的猜想,大声否认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心里有其他女人的人!找虐吗!”

  她承认,比起之前一年见一次的频率,这段时间她和孟斯礼确实走得很近。

  这个“近”不仅仅是因为见面次数比以前多,还因为他们做了很多身体交流以外的事。

  这在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而这带来最明显的变化是,她因此见到了孟斯礼很多不一样的一面,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也不再是“相敬如宾”的模式。她在他面前逐渐暴露更多的真实情绪,和他之间的不客气感也在慢慢地加深。

  可是,谁说这中变化最后一定走向“爱情”。

  万一最后他们变成了最默契的合作伙伴也说不定呢。

  冯问蓝表明自己的态度:“智者不入爱河,我们要当富婆!爱情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所以你就放心吧,我只会喜欢孟斯礼的脸,其他的不可能!”

  见她说得这么坚决,蒋真勉强信了,只最后问了一句:“那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问得好。”

  这又是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冯问蓝之前没有想过,现在被蒋真提出来后,眉头紧锁,现场思考了一下这道哲学题。

  说是朋友的话,好像不太准确,毕竟没有哪对朋友之间会做那么多亲密的事。

  可说是恋人吧,更算不上。

  那她现在和孟斯礼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好难定义哦。

  冯问蓝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她只能估摸着说了说:“应该算是……挚友未满,炮友以上的关系?你觉得呢。”

  “……”蒋真倒是佩服她的坦率,“我觉得,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中把合法婚姻关系说成是炮友的人。”

  冯问蓝就这话当是夸奖了,谦虚道:“谢谢,以后争取让你在我身上见到更多在一般人身上见不到的一面。”

  蒋真:“……谢谢你啊。”

  冯问蓝回了蒋真一个“不客气”的讨打笑容。

  不过,经过这么一番讨论,她倒是想起了昨晚做的梦。

  这一次,她终于不再嫌弃梦里的冯问蓝是个恋爱脑了。

  因为梦里,孟斯礼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冷得不容人靠近,和她的关系也变好了。看见她受伤会帮她处理伤口,看见她被欺负也会帮她出气,而这些至少证明他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人。

  这些变化说不定也是受了现实的影响,导致她的大脑开始自动美化孟斯礼了?

  冯问蓝胡思乱想着,又听蒋真问道:“对了,许久这周末要回高中开画展,你知道吗?”

  她回过神,点了点头:“刚才我在车站碰见他,他和我说了。”

  说完,她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

  蒋真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翻了个白眼:“我劝你最好收一收你脑子里那些球莫名堂的歪念头。”

  “行行行。”

  冯问蓝非常理解蒋真此刻的心情。

  这就像怀孕前三个月都不会告诉其他人一样,追人同样有三个月的保密期,所以她没打算现在就逼问蒋真,等到蒋真抱得小学弟归那一天再来好好拷问也不迟。

  冯问蓝只问了一句:“那你这周末有空吗?”

  “必须有!没空老子也要强行有空!加了这么多天班,要是连周末都还不放我休息,我真的要杀人了!”蒋真满眼凶光,又想起什么,“哦,正好邹旭阳今天还在问我俩什么时候有空聚一聚,到时候顺便回去看看他。”

  邹旭阳大学读的体校,毕业以后,回了高中当体育老师。

  冯问蓝一听他的名字,拍了下脑门儿:“啊,说起邹旭阳,我昨晚还梦见他了呢。”

  蒋真:“梦见他?那你可别让那小子知道了,否则又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说你想他了。”

  冯问蓝一笑置之。

  既然说到了梦,她正好问问蒋真:“对了,以前高中的时候,我没有因为传播淫秽小视频被请过家长吧?”

  闻言,蒋真表情一僵。

  她猛地坐起来,看着冯问蓝,反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还不是昨晚做的梦太真实了。就刚邹旭阳那事儿,我梦见我为了帮他和何亮battle,不小心把小电影发到了年级大群里,结果被请了家长。这也就算了,重点是,你知道最后是谁来学校帮我的吗?”

  蒋真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她尽量表现出投入这段剧情的样子,故作好奇道:“谁?”

  “孟!斯!礼!没想到吧。唉,果然是梦啊,真的是什么都敢想。”

  冯问蓝没有察觉蒋真的异样,独自梳理了一下最近的做梦体验,大致得出一个结论——

  “经过昨晚,我现在可以肯定地说,孟斯礼可能真的掌握了我的做梦开关。有他在,我准做梦,甚至做的每个梦里还都有他。你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大脑背着我感谢他帮我恢复做梦的技能,所以特意给他加了这么多戏?那你说我还要不要……”

  这一回,蒋真没有听冯问蓝把话说完,忽然站起身,说:“我去打个电话。”

  “啊?哦……好。”

  冯问蓝正沉浸在自己的观点输出中。

  被蒋真这么一打断,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望着蒋真走进房间的背影,不知道她又有什么急事。

  本来她还打算再说一说今晚去的那家餐馆是曾经孟斯礼和白月光去过的,现在也没机会了。

  聊天对象一走,冯问蓝的嘴巴又闲了下来,只能靠往里塞零食填补空虚。

  结果刚撕开一包薯片,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冯问蓝一听,第一反应该不会是蒋真的恶作剧吧。

  结果拿出手机一看。

  竟然是周轲行打来的微信视频。

  冯问蓝:“?”

  她周哥怎么突然给她打视频电话?

  冯问蓝心想着或许和孟斯礼有关,正准备接通,谁知这时周轲行又挂断了。

  她更疑惑了,开始怀疑他是打错了,决定先静观其变。

  结果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这回周轲行发来的是微信消息。

  周轲非常行:【弟妹,刚我想给你看看孟二在干什么,结果他突然出现,吓得我赶紧挂了!】

  周轲非常行:【你等着,待会儿我找个机会,给你发一张超级劲爆的照片看看!】

  见周轲行语气激动,冯问蓝寻思着这回总该是孟斯礼真的黑历史了吧。

  可是,当他把照片发过来后,她愣住了。

  因为照片里不是别的,正是她今天没找到的,孟斯礼昨晚给她拍的那张独照。

  和她预想中的一样丑。

  然而这张丑照却被孟斯礼放在了他的钱夹里。

  相片下方的空白处还有一行钢笔字。

  写着:

  mysacajawea。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sacajawea:1805年刘易斯与克拉克远征队行经北达科他州时,sacajawea加入他们的远征队行列,成为远征队中的驰名向导及翻译,帮助远征队队员完成到达太平洋彼岸的旅程。每个人大概都有自己的sacajawea,她是你人生里的向导,给你指引方向,带你认识新的世界。

  恭喜蓝蓝,解锁手部新技能~猜猜她下车前和礼礼说的是什么

  我好像也快来大姨妈了,祝我顺利度过。不要emo!不要痛经!顽强更新!

  谢谢大家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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