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鲨手：我靠,你们看论坛和群了吗,里面有煞笔说我们班为了装逼乱p图放成绩】
【米奇妙妙工具：不会吧？真有煞笔信啊】
鲨手甩了几张截图到群里。
【是你徐大爷啊：班长,你直接在里面输考号，密码是身份证后六位】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nmd，既然班长还没查成绩，那就是有人瞎几把扯淡了】
前面几张是学校论坛的截图，后面几张是新年级群的截图。
论坛首页的帖子几乎都跟各个年级的半期考试有关。群里的截图是高二的半期帖子。
【岁岁平安：我还没找到网站。】
【是你徐大爷啊：艹，忘了班长是转校生了】
徐为放了一个链接在群里。
【岁岁平安：不知道。】
群里一阵问号风暴。
【热爱非主流：@岁岁平安,老大你快来看看,这张图在年级上都传疯了！！】
一连串的艾特和感叹号，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们的着急。
数学145,语文135,英语148,理综300，总分728。
跟林岁寒预想的不太一样,他点了下屏幕,退出那张图。
林岁寒没想到他本人还没找到查成绩的网站,班级群里已经开始流传起他的成绩。
林岁寒慢吞吞地打字。
【是你徐大爷啊：？？？？？】
林岁寒继续慢吞吞地打字，一直等刷屏风暴过去后才发出消息。
【五彩斑斓的黑：？？？？？？】
【热爱非主流：老大,别吧，这怎么不知道啊？】
恰巧班级群里有人@他。
【是你徐大爷啊：@岁岁平安,班长班长，呼叫班长，这成绩单是你的吗？？？？】
标题：【高二半期成绩！最大贝者场开盘！】
【一楼：下注了！这次年级第一会是谁！先占个地，押宝火箭班】
【二楼：切,高二真的最没看头了，季子义和夏娱两人轮流第一呗】
【三楼：就……季子义吧，这次数学老杨头出的题，难得要死，他数学好有优势】
【四楼：压夏娱！夏娱语文英语稳的】
【五楼：之前拉了个表，高一的时候，把常年第一的那位除去，基本季子义第二吧，咱们年级最稳最牛逼的肯定是他啊】
【六楼：说起来，那位真的很久没听过了。听说大佬最近商赛行研去了？】
……
【二十楼：怎么都说的火箭班啊，国精不是有匹黑马吗哈哈哈哈哈哈】
【二十一楼：提前警告，这帖子我还要啊，别提名字】
【二十二楼：不可说哈哈哈哈。笑死，国精班的之前不是说有人能前五十吗？】
【二十三楼：对啊哈哈哈，当时信誓旦旦，成绩已经出来了，国精的别拉胯啊】
【二十四楼：放屁，说的前五百】
【二十五楼：哟，国精的来了】
……
【一百楼：[图片.jpg]我们班长可厉害了】
【一百零一楼：？？？艹，楼上什么几把玩意，林岁寒真考的这分数？】
【一百零二楼：卧槽，七百二十八，这成绩就是第一名了吧】
【一百零三楼：惊了，季子义估分也就七百一十出头吧】
【一百零四楼：我怎么不信啊，怎么可能】
【一百零五楼：要有新学神了吗？】
……
【六百楼：查过了，这张图经过了ps软件】
【六百零一楼：艹，也就是说p过了？假的】
【六百零二楼：妈的亏我之前还信了，就国精那些玩意，怎么可能考这么高的分数】
【六百零三楼：之前谁放的图，什么几把玩意，根本不是国精的人】
【六百零四楼：哟，计划败露就要甩锅了？】
……
后面相关话题又讨论了几百楼，除了寥寥几个声音，风向基本就是国精作妖。
之后几张年级群的截图林岁寒也草草看了几眼，内容差不多。
班级群活跃的人也基本看完了截图内容，此时已经气炸了。
【五彩斑斓的黑：草，这些人有没有脑子啊，这都信】
【鲨手：我跟杨宇查了，发图片的是个三无小号，数字id，估计是买的号】
【熊出没：草，有人要整我们老大？】
这么闹了一出，不管他们班长考成什么样，就算考进前五百，跟p图里那个夸张的分数比起来，也是九牛一毛。
他们本来计划好的打脸计划也泡汤了，嘲笑绝对跑不了。
王熊气得想砸电脑。
【熊出没：我去解释，谁要是不相信就揍服】
【是你徐大爷啊：满脑子肌肉，你傻啊】
【五彩斑斓的黑：？？班长呢？班长怎么不说话了？】
他一提醒，班上的同学们才发现林岁寒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鲨手：班长，你别太担心，我们把小号找出来就好！】
【米奇妙妙工具：对啊，班长，别慌，不是我们做的就不是我们做的】
担忧的消息刷屏了十几条，一条消息才慢悠悠地蹦出。
【岁岁平安：嗯，不慌。我打字有点慢。】
消息又继续刷屏。
【班长，你先查查成绩】
【对，先查成绩】
【没那张图高也没关系，别有压力】
【别紧张，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只要进前五百就行了！】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对啊，那张图的成绩只有变态才能做到！！】
【是你徐大爷啊：是啊，不长脑子，这种成绩怎么可能是人能做到的】
【熊出没：就是！这也太夸张了！要是谁考出这种成绩！直播！我当场就把这张桌子吃掉！】
恰好这句消息蹦出来，林岁寒查完了成绩，截图把图片发在了群里。
【岁岁平安：[图片.jpg]】
原本热闹的群像是被一盆干冰劈头盖脸地盖下来，所有动静都凝固了。
过了很久——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撤回了一条消息
【是你徐大爷啊】撤回了一条消息
【熊出没】撤回了一条消息
又过了很久——
【@王熊哪个平台直播啊】
西临一高的校内论坛今天格外热闹。
除了惯例帅哥美女的八怪，还有半期成绩揭晓和高二国精班的热闹。
早已盖起高楼的帖子继续翻页。
【九百一十二楼：报！已经拿到季子义和夏娱的成绩了！！】
【九百一十三楼：无图言毛！图拿上来】
【九百一十四楼：[图片.jpg][图片.jpg]】
【九百一十五楼：来了来了。操，季子义真尼玛是个变态，七百二啊，真是人吗！这数学就差两分满。】
【九百一十六楼：夏娱也不错啊，就是数学和理综差了些也有七百出头】
【九百一十七楼：哈哈哈我想起之前国精发的那张p图成绩，某不可说的夸张成绩】
【九百一十八楼：我他妈xs，他要是真能考这个成绩，我直播倒立吃x】
【九百一十九楼：……不可说的成绩……来了……】
【九百二十楼：是不是特别惨不忍睹】
【九百二十一楼：……】
【九百二十二楼：愣着啊，给图干嘛！[doge]快让大家都欣赏一下他令人目瞪口呆的成绩】
【九百二十三楼：[图片.jpg]】
【九百二十四楼：……】
【九百二十五楼：……】
【九百二十六楼：验过了……没p过，我开始怀疑我检验p图的水平了】
【九百二十七楼：922楼准备一下吧，倒立吃x，隔壁有人吃桌子，你们联动好了】
【九百二十八楼：数学150，语文141，英语150，理综300，总分好算得让人想哭，750扣9分是吧】
741分。
虽然这只是一场半期考，知识点比起高考还差一大截，但西临一高作为西市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对每个知识点的考察，题目难度比起高考来，只高不低。
更别说英语语文这种本来就没什么知识点局限的科目。
之前的吃瓜群众甚至想把自己的一对眼珠子抠下来再装上去，或者马上倒地睡一觉。考这个分数已经够令人疯狂了，这个分数还是林岁寒考出来的。
【匿名：不是说林岁寒偏科吗？？？数学满分，看杨老头笑得满脸褶子的样子，我能理解。但为什么总分能这么高啊？？】
【匿名：卧槽卧槽卧槽了。有没有人求证啊，真的吗？季子义也才七百二十几啊，他高一市里考了第二名啊啊啊！】
【匿名：这真的是人能考出来的分数吗？？】
【匿名：草。去问了老师，第一名就是这个分数没错】
论坛和年级群正在扒着那张截图疯狂讨论，有膜拜的有不相信的。就连其它年级的学生都慕名而来，在假期最后一天加入这场狂欢。
与外面狂乱热闹的气氛相比，此时，国精班的班级群显得格外安静。
国精班的其他人之前以为，最难受的就是在意的班长没考进前五百被嘲，现在他们发现，原来班长考了年级第一，他们内心滋味更复杂。
高兴，当然是高兴的。但大起大落之下，狂奔的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就地安歇，导致他们大部分人此时的动作神情都格外安详。
只有少数还顽强地蹦跶。
【@岁岁平安，班长你不是说五百名吗，你欺骗我们的感情！啊！！】
【一定是我们这些凡人的领悟力不够，第一名也是五百名之内！】
林岁寒对自己引起的风暴丝毫没感觉。以前也是如此，每次他的成绩一出都是一片腥风血雨，久而久之，他已经不太关注这块。
不过……
【岁岁平安：？我什么时候说过五百名】
【放假前考完！我们问你！你比了五根手指！！】
等等。
其它同学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班长只是比了五根手指，没说五百名。
所以……
果然，他们班长温吞的消息蹦了出来。
【岁岁平安：我的意思是，也许能进前五名。】
其它人：……可恶
国精班的同学不约而同地咬住手指头，又气又笑，表情悲喜交加。
在群里撒了一波花，又披上马甲，继续在论坛和群里炫耀他们班的学神。
年级上的同学始终不敢面对这么魔幻的现实。
万一是老师搞错了呢？万一算分系统有问题呢？半期成绩会公示在布告栏，明天到学校他们就能确定真相。
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不可能”，一堆学生诡异地期待着明天上学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林岁寒在校门口碰见了王熊。
他一脸兴奋地朝他挥手：“老大！”
林岁寒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疑惑：“怎么这么兴奋？”
之前周末返校，这人总是恹恹的没精神，假期综合征简直写在了脸上。
王熊嘿嘿笑了一声：“我们今天走大门。”
进他们教学楼除了关闭的消防通道，有三个打开的门。最中间最大的是大门，但西边的小门离他们教室更近。
林岁寒无所谓。
走进大门，右手边的墙上就是明晃晃的布告栏。
周围围了一圈人，时不时从人群中传来哗然声和女生激动的讨论声。
人太多，林岁寒没兴趣看热闹，但王熊拉着他往那边凑。
王熊人高马大，一眼就看见了布告栏上的内容。
中间一大块是学校的光荣榜，只公示三个年级最近一次大考的前三名。
上面赫然写着：
【高二年级】
第一名：林岁寒741分
第二名：季子义720分
第三名：夏娱709分
一旁还有红底泡沫墙贴，上面写着“光荣榜”三个大字，专门贴三个年级年级第一的照片。
会保留三次大考的照片，一共九张，人来人往，供学生们瞻仰。上过的人一致称其黑历史，像是自己的遗像供人参拜。
一堆平平无奇的书呆子面孔中，林岁寒的照片在里面格外显眼，跟一只白天鹅掉进了小黄鸡堆似的。
笑容温柔又带着些距离感，一双眼眸恍若上好的墨染过，里面的光亮像坠进了些碎星。
冷不丁看过去，还以为是哪家演艺公司的简历照片。
怪不得接近时周围女生叫得这么厉害。王熊内心暗暗咋舌，掩藏不住脸上的自得和骄傲。
林岁寒的注意力没在那上边，反而被布告栏一角的通告吸引住了。
【我校运动会在即，请各班班委提前进行组织报名。】
一旁还有一张，上面写：
【前日外校一白姓女初中生私自混入我校，骚扰我校顾姓男生，并在我校走廊乱丢饭菜，给清洁人员造成极大困扰。请各位同学保护好自己，校内发现不明可疑人员，及时报告。】
林岁寒看完震惊。现在一些小女孩胆子这么大吗男孩子出门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不过白姓女生和顾姓男生……
林岁寒又看了一眼怎么看怎么诡异的通告，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巧合。
回到班上，早自习还没开始几分钟，各科老师便轮流来发上次半期的答题卷。他们对国精从来没有这么积极过，也从来没有今天这么风光过。
一个老师，有时最有成就感的事不是好学生靠得多好，而是自己一个平平无奇的学生开窍，最后考了高分。
尤其这个高分已经高到了一定程度。
其他科都是满分，老师发卷子到林岁寒身边，都是一脸满意地留下一句这次很棒，下次保持。
唯有林岁寒拿了141分的语文，老师故作严肃地走过来：“语文还有进步空间。”
转身，语文老师终于压不住脸上的笑容。
什么进步空间啊，年级最好也就是141。而且这次改作文的老师出了名的“一减没”，林岁寒作文扣了五分已经是年级最佳。
要不是国精老师一致商量不要过多夸奖，怕林岁寒骄傲，他现在恨不得拿个大喇叭表扬得全校皆知。
林岁寒很认真地点头。
他看了自己的语文试卷，有一道选择题错的成语积累。那个成语在这个世界用法已经发生了改变，他在原世界没见过，的确是很基础的错误。
好在诗歌和古文方面大致相同，林岁寒决定要更细致地复习。
见林岁寒不骄不躁的模样，老师们内心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激动。
现在不止国精班，年级上不少同学都对林岁寒心服口服。
人家明明一个学神，之前被各种中伤成绩差、偏科，都是一脸云淡风轻，每天淡定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次成绩狠狠打了质疑者一嘴巴子，但是林岁寒还是平静地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别人的崇拜和夸奖发生什么心态上的改变。
所有人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句话，之前人家哪里是心虚，根本就是没放在心上。
看过在年级疯传的答题卡照片后，这种敬佩更上一层楼。
一时间年级的八卦群都沉寂下来，学习蔚然成风，争相模仿林岁寒的平静淡定。
老师望着日益上涨的平均分，欣慰地笑了。
林岁寒对各式各样的眼光仍然不甚在意，他在意的是最近顾晏楚反常的表现——
他好像很忙，一天总是请假，林岁寒作为他的同桌都见不着他几次。
就算来了，也是趴在桌上补觉，偶尔清醒，也不时靠着椅背捏鼻梁。样子有些疲惫。
拔高的身材加上清减的体重，顾晏楚完美的骨相越发明显，整个人更加俊美帅气，整个人就是衣架子，连松垮的校服套在他身上都像是量身定做的时装。
往国精班跑的小姑娘也越来越多，徐为老是被找到转交情书和礼物。
不过那些粉粉花花的东西最后都进了垃圾桶。
顾晏楚本人还不耐烦地警告徐为，不要给他找麻烦。
林岁寒问了徐为顾晏楚最近在忙什么，徐为支支吾吾的，最后挤挤眼：
“班长，你自己去问顾哥，他肯定跟你说。”
一次午休，只有两人待在教室，林岁寒终于没忍住开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告状）：他们说我绿茶攻！
林：啊。（摸出手机）绿茶是什么意思啊。
那以后小顾就叫顾茶茶好了。【冷漠
感谢在2020-07-2120:00:00~2020-07-222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摩托7个；糯米4个；卡卡、小棋九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赤雨笙歌10瓶；江小鱼、循梦渡5瓶；宁宁4瓶；啵啵奶2瓶；澄心橙意、屿弥、这货居然、睡睡、棽棽如水、止非、冲鸭?(ˊ?ˋ*)?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群里刷屏太快，他干脆没看群里的聊天，点开那张图仔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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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大头下雨不愁：nmd，既然班长还没查成绩，那就是有人瞎几把扯淡了】
前面几张是学校论坛的截图，后面几张是新年级群的截图。
论坛首页的帖子几乎都跟各个年级的半期考试有关。群里的截图是高二的半期帖子。
【岁岁平安：我还没找到网站。】
【是你徐大爷啊：艹，忘了班长是转校生了】
徐为放了一个链接在群里。
【岁岁平安：不知道。】
群里一阵问号风暴。
【热爱非主流：@岁岁平安,老大你快来看看,这张图在年级上都传疯了！！】
一连串的艾特和感叹号，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们的着急。
数学145,语文135,英语148,理综300，总分728。
跟林岁寒预想的不太一样,他点了下屏幕,退出那张图。
林岁寒没想到他本人还没找到查成绩的网站,班级群里已经开始流传起他的成绩。
林岁寒慢吞吞地打字。
【是你徐大爷啊：？？？？？】
林岁寒继续慢吞吞地打字，一直等刷屏风暴过去后才发出消息。
【五彩斑斓的黑：？？？？？？】
【热爱非主流：老大,别吧，这怎么不知道啊？】
恰巧班级群里有人@他。
【是你徐大爷啊：@岁岁平安,班长班长，呼叫班长，这成绩单是你的吗？？？？】
标题：【高二半期成绩！最大贝者场开盘！】
【一楼：下注了！这次年级第一会是谁！先占个地，押宝火箭班】
【二楼：切,高二真的最没看头了，季子义和夏娱两人轮流第一呗】
【三楼：就……季子义吧，这次数学老杨头出的题，难得要死，他数学好有优势】
【四楼：压夏娱！夏娱语文英语稳的】
【五楼：之前拉了个表，高一的时候，把常年第一的那位除去，基本季子义第二吧，咱们年级最稳最牛逼的肯定是他啊】
【六楼：说起来，那位真的很久没听过了。听说大佬最近商赛行研去了？】
……
【二十楼：怎么都说的火箭班啊，国精不是有匹黑马吗哈哈哈哈哈哈】
【二十一楼：提前警告，这帖子我还要啊，别提名字】
【二十二楼：不可说哈哈哈哈。笑死，国精班的之前不是说有人能前五十吗？】
【二十三楼：对啊哈哈哈，当时信誓旦旦，成绩已经出来了，国精的别拉胯啊】
【二十四楼：放屁，说的前五百】
【二十五楼：哟，国精的来了】
……
【一百楼：[图片.jpg]我们班长可厉害了】
【一百零一楼：？？？艹，楼上什么几把玩意，林岁寒真考的这分数？】
【一百零二楼：卧槽，七百二十八，这成绩就是第一名了吧】
【一百零三楼：惊了，季子义估分也就七百一十出头吧】
【一百零四楼：我怎么不信啊，怎么可能】
【一百零五楼：要有新学神了吗？】
……
【六百楼：查过了，这张图经过了ps软件】
【六百零一楼：艹，也就是说p过了？假的】
【六百零二楼：妈的亏我之前还信了，就国精那些玩意，怎么可能考这么高的分数】
【六百零三楼：之前谁放的图，什么几把玩意，根本不是国精的人】
【六百零四楼：哟，计划败露就要甩锅了？】
……
后面相关话题又讨论了几百楼，除了寥寥几个声音，风向基本就是国精作妖。
之后几张年级群的截图林岁寒也草草看了几眼，内容差不多。
班级群活跃的人也基本看完了截图内容，此时已经气炸了。
【五彩斑斓的黑：草，这些人有没有脑子啊，这都信】
【鲨手：我跟杨宇查了，发图片的是个三无小号，数字id，估计是买的号】
【熊出没：草，有人要整我们老大？】
这么闹了一出，不管他们班长考成什么样，就算考进前五百，跟p图里那个夸张的分数比起来，也是九牛一毛。
他们本来计划好的打脸计划也泡汤了，嘲笑绝对跑不了。
王熊气得想砸电脑。
【熊出没：我去解释，谁要是不相信就揍服】
【是你徐大爷啊：满脑子肌肉，你傻啊】
【五彩斑斓的黑：？？班长呢？班长怎么不说话了？】
他一提醒，班上的同学们才发现林岁寒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鲨手：班长，你别太担心，我们把小号找出来就好！】
【米奇妙妙工具：对啊，班长，别慌，不是我们做的就不是我们做的】
担忧的消息刷屏了十几条，一条消息才慢悠悠地蹦出。
【岁岁平安：嗯，不慌。我打字有点慢。】
消息又继续刷屏。
【班长，你先查查成绩】
【对，先查成绩】
【没那张图高也没关系，别有压力】
【别紧张，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只要进前五百就行了！】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对啊，那张图的成绩只有变态才能做到！！】
【是你徐大爷啊：是啊，不长脑子，这种成绩怎么可能是人能做到的】
【熊出没：就是！这也太夸张了！要是谁考出这种成绩！直播！我当场就把这张桌子吃掉！】
恰好这句消息蹦出来，林岁寒查完了成绩，截图把图片发在了群里。
【岁岁平安：[图片.jpg]】
原本热闹的群像是被一盆干冰劈头盖脸地盖下来，所有动静都凝固了。
过了很久——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撤回了一条消息
【是你徐大爷啊】撤回了一条消息
【熊出没】撤回了一条消息
又过了很久——
【@王熊哪个平台直播啊】
西临一高的校内论坛今天格外热闹。
除了惯例帅哥美女的八怪，还有半期成绩揭晓和高二国精班的热闹。
早已盖起高楼的帖子继续翻页。
【九百一十二楼：报！已经拿到季子义和夏娱的成绩了！！】
【九百一十三楼：无图言毛！图拿上来】
【九百一十四楼：[图片.jpg][图片.jpg]】
【九百一十五楼：来了来了。操，季子义真尼玛是个变态，七百二啊，真是人吗！这数学就差两分满。】
【九百一十六楼：夏娱也不错啊，就是数学和理综差了些也有七百出头】
【九百一十七楼：哈哈哈我想起之前国精发的那张p图成绩，某不可说的夸张成绩】
【九百一十八楼：我他妈xs，他要是真能考这个成绩，我直播倒立吃x】
【九百一十九楼：……不可说的成绩……来了……】
【九百二十楼：是不是特别惨不忍睹】
【九百二十一楼：……】
【九百二十二楼：愣着啊，给图干嘛！[doge]快让大家都欣赏一下他令人目瞪口呆的成绩】
【九百二十三楼：[图片.jpg]】
【九百二十四楼：……】
【九百二十五楼：……】
【九百二十六楼：验过了……没p过，我开始怀疑我检验p图的水平了】
【九百二十七楼：922楼准备一下吧，倒立吃x，隔壁有人吃桌子，你们联动好了】
【九百二十八楼：数学150，语文141，英语150，理综300，总分好算得让人想哭，750扣9分是吧】
741分。
虽然这只是一场半期考，知识点比起高考还差一大截，但西临一高作为西市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对每个知识点的考察，题目难度比起高考来，只高不低。
更别说英语语文这种本来就没什么知识点局限的科目。
之前的吃瓜群众甚至想把自己的一对眼珠子抠下来再装上去，或者马上倒地睡一觉。考这个分数已经够令人疯狂了，这个分数还是林岁寒考出来的。
【匿名：不是说林岁寒偏科吗？？？数学满分，看杨老头笑得满脸褶子的样子，我能理解。但为什么总分能这么高啊？？】
【匿名：卧槽卧槽卧槽了。有没有人求证啊，真的吗？季子义也才七百二十几啊，他高一市里考了第二名啊啊啊！】
【匿名：这真的是人能考出来的分数吗？？】
【匿名：草。去问了老师，第一名就是这个分数没错】
论坛和年级群正在扒着那张截图疯狂讨论，有膜拜的有不相信的。就连其它年级的学生都慕名而来，在假期最后一天加入这场狂欢。
与外面狂乱热闹的气氛相比，此时，国精班的班级群显得格外安静。
国精班的其他人之前以为，最难受的就是在意的班长没考进前五百被嘲，现在他们发现，原来班长考了年级第一，他们内心滋味更复杂。
高兴，当然是高兴的。但大起大落之下，狂奔的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就地安歇，导致他们大部分人此时的动作神情都格外安详。
只有少数还顽强地蹦跶。
【@岁岁平安，班长你不是说五百名吗，你欺骗我们的感情！啊！！】
【一定是我们这些凡人的领悟力不够，第一名也是五百名之内！】
林岁寒对自己引起的风暴丝毫没感觉。以前也是如此，每次他的成绩一出都是一片腥风血雨，久而久之，他已经不太关注这块。
不过……
【岁岁平安：？我什么时候说过五百名】
【放假前考完！我们问你！你比了五根手指！！】
等等。
其它同学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班长只是比了五根手指，没说五百名。
所以……
果然，他们班长温吞的消息蹦了出来。
【岁岁平安：我的意思是，也许能进前五名。】
其它人：……可恶
国精班的同学不约而同地咬住手指头，又气又笑，表情悲喜交加。
在群里撒了一波花，又披上马甲，继续在论坛和群里炫耀他们班的学神。
年级上的同学始终不敢面对这么魔幻的现实。
万一是老师搞错了呢？万一算分系统有问题呢？半期成绩会公示在布告栏，明天到学校他们就能确定真相。
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不可能”，一堆学生诡异地期待着明天上学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林岁寒在校门口碰见了王熊。
他一脸兴奋地朝他挥手：“老大！”
林岁寒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疑惑：“怎么这么兴奋？”
之前周末返校，这人总是恹恹的没精神，假期综合征简直写在了脸上。
王熊嘿嘿笑了一声：“我们今天走大门。”
进他们教学楼除了关闭的消防通道，有三个打开的门。最中间最大的是大门，但西边的小门离他们教室更近。
林岁寒无所谓。
走进大门，右手边的墙上就是明晃晃的布告栏。
周围围了一圈人，时不时从人群中传来哗然声和女生激动的讨论声。
人太多，林岁寒没兴趣看热闹，但王熊拉着他往那边凑。
王熊人高马大，一眼就看见了布告栏上的内容。
中间一大块是学校的光荣榜，只公示三个年级最近一次大考的前三名。
上面赫然写着：
【高二年级】
第一名：林岁寒741分
第二名：季子义720分
第三名：夏娱709分
一旁还有红底泡沫墙贴，上面写着“光荣榜”三个大字，专门贴三个年级年级第一的照片。
会保留三次大考的照片，一共九张，人来人往，供学生们瞻仰。上过的人一致称其黑历史，像是自己的遗像供人参拜。
一堆平平无奇的书呆子面孔中，林岁寒的照片在里面格外显眼，跟一只白天鹅掉进了小黄鸡堆似的。
笑容温柔又带着些距离感，一双眼眸恍若上好的墨染过，里面的光亮像坠进了些碎星。
冷不丁看过去，还以为是哪家演艺公司的简历照片。
怪不得接近时周围女生叫得这么厉害。王熊内心暗暗咋舌，掩藏不住脸上的自得和骄傲。
林岁寒的注意力没在那上边，反而被布告栏一角的通告吸引住了。
【我校运动会在即，请各班班委提前进行组织报名。】
一旁还有一张，上面写：
【前日外校一白姓女初中生私自混入我校，骚扰我校顾姓男生，并在我校走廊乱丢饭菜，给清洁人员造成极大困扰。请各位同学保护好自己，校内发现不明可疑人员，及时报告。】
林岁寒看完震惊。现在一些小女孩胆子这么大吗男孩子出门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不过白姓女生和顾姓男生……
林岁寒又看了一眼怎么看怎么诡异的通告，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巧合。
回到班上，早自习还没开始几分钟，各科老师便轮流来发上次半期的答题卷。他们对国精从来没有这么积极过，也从来没有今天这么风光过。
一个老师，有时最有成就感的事不是好学生靠得多好，而是自己一个平平无奇的学生开窍，最后考了高分。
尤其这个高分已经高到了一定程度。
其他科都是满分，老师发卷子到林岁寒身边，都是一脸满意地留下一句这次很棒，下次保持。
唯有林岁寒拿了141分的语文，老师故作严肃地走过来：“语文还有进步空间。”
转身，语文老师终于压不住脸上的笑容。
什么进步空间啊，年级最好也就是141。而且这次改作文的老师出了名的“一减没”，林岁寒作文扣了五分已经是年级最佳。
要不是国精老师一致商量不要过多夸奖，怕林岁寒骄傲，他现在恨不得拿个大喇叭表扬得全校皆知。
林岁寒很认真地点头。
他看了自己的语文试卷，有一道选择题错的成语积累。那个成语在这个世界用法已经发生了改变，他在原世界没见过，的确是很基础的错误。
好在诗歌和古文方面大致相同，林岁寒决定要更细致地复习。
见林岁寒不骄不躁的模样，老师们内心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激动。
现在不止国精班，年级上不少同学都对林岁寒心服口服。
人家明明一个学神，之前被各种中伤成绩差、偏科，都是一脸云淡风轻，每天淡定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次成绩狠狠打了质疑者一嘴巴子，但是林岁寒还是平静地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别人的崇拜和夸奖发生什么心态上的改变。
所有人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句话，之前人家哪里是心虚，根本就是没放在心上。
看过在年级疯传的答题卡照片后，这种敬佩更上一层楼。
一时间年级的八卦群都沉寂下来，学习蔚然成风，争相模仿林岁寒的平静淡定。
老师望着日益上涨的平均分，欣慰地笑了。
林岁寒对各式各样的眼光仍然不甚在意，他在意的是最近顾晏楚反常的表现——
他好像很忙，一天总是请假，林岁寒作为他的同桌都见不着他几次。
就算来了，也是趴在桌上补觉，偶尔清醒，也不时靠着椅背捏鼻梁。样子有些疲惫。
拔高的身材加上清减的体重，顾晏楚完美的骨相越发明显，整个人更加俊美帅气，整个人就是衣架子，连松垮的校服套在他身上都像是量身定做的时装。
往国精班跑的小姑娘也越来越多，徐为老是被找到转交情书和礼物。
不过那些粉粉花花的东西最后都进了垃圾桶。
顾晏楚本人还不耐烦地警告徐为，不要给他找麻烦。
林岁寒问了徐为顾晏楚最近在忙什么，徐为支支吾吾的，最后挤挤眼：
“班长，你自己去问顾哥，他肯定跟你说。”
一次午休，只有两人待在教室，林岁寒终于没忍住开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告状）：他们说我绿茶攻！
林：啊。（摸出手机）绿茶是什么意思啊。
那以后小顾就叫顾茶茶好了。【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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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刷屏太快，他干脆没看群里的聊天，点开那张图仔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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